“哼,这种人根本配不上‘第一’这俩字,还不如我来当这个第一。”
“公子极,公子博,你们可千万别和他计较啊。”
“是啊,这种货色根本入不了你们的法眼,犯不着与这种人一般见识!”
“没事,咱们喝酒,继续喝!”
赢子极和赢子博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其他人也都纷纷举杯。
一旁的陈福从手下人送来的一瓶珍藏多年的百花酿递给赢子极和赢子博,道:“这瓶酒是老夫多年收集的佳酿,味道醇正清香,二位公子和大家一起尝尝看。”
“那陈叔您先干一个?”赢子极微笑道,伸出手臂搭着陈福肩膀。
“呵呵,应该是我先干为敬,二位公子和各位公子慢慢品鉴。”
陈福笑了笑,倒下一杯酒水一仰脖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来,大家也品鉴一下陈叔的佳酿!”赢子极举起酒杯,笑嘻嘻道。
一群公子哥儿立刻端起酒杯,齐刷刷喝了起来。
“好酒!”
一口饮完后,赢子极竖起拇指赞叹道。
“嗯,确实很不错!”赢博也连连称赞。
“不愧是陈老板的珍藏佳酿,果然非同凡响!”
其他公子哥儿也是纷纷称赞起来。
“诸位公子慢用,今晚怠慢了。”
陈福含笑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等到外人都离开之后,赢子极看向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
“姑娘,既然你戴着面具,那就摘掉面具,让我们瞧一瞧。”赢子极笑了笑道。
“对呀,让我们见一见姑娘的庐山真面目呗!”
“姑娘,你若是不愿意,我们也不勉强。”
其余几个纨绔子弟也纷纷催促起来,都想看看面纱遮盖下的绝美面貌。
“不必了。”白衣女子淡淡说了四个字,并未取下面纱。
“呵呵,姑娘害怕我们吃了你?”赢博笑了笑。
“不是害怕,只是没那个必要,我为大家弹奏一曲助助兴如何?”白衣女子轻轻一笑,声音清脆动听,宛如黄鹂鸟鸣叫。
“当然可以!”赢子极率先答应。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冯云飞咧嘴笑道。
白衣女子纤细玉指放在古筝上,开始弹奏起来,琴声婉转流畅。
琴声悠扬,悦耳至极,让人心旷神怡。
在场所有人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优美动听的琴声,一个个沉浸在美妙琴声中。
唯独赢子极眉宇间透露出疑惑之色。
白衣女子的琴技非常高超,但却缺乏感情。
她仿佛在演奏某种旋律,或许是哀伤的旋律,又或者悲痛欲绝的旋律。
总之,琴声让人忍不住潸然泪下,心中难掩忧郁。
良久之后,琴声戛然而止。
在场众人依旧陶醉于音律之中。
“叮~叮~叮~”
一阵急促的敲打声突兀响起,将众人从陶醉中惊醒过来。
“什么人!”冯云飞大怒,猛地睁开双眸。
“嗖!”
忽然,一道蒙面人影闪电般从窗户冲了进来,眨眼间就出现在冯云飞面前。
蒙面人右手化爪,朝着冯云飞喉咙抓去!
冯云飞瞳孔骤然凝缩,身体猛地后仰,试图躲避攻击,却被蒙面人影抓住衣领,整个人悬空提了起来。
“放开我!救命!”冯云飞拼命挣扎起来,大喊大叫,面容变得狰狞扭曲。
“找死!”
赢博脸色大变,从桌子上捉起一把筷子刺向黑影。
然而他手中筷子刚刚飞出半米距离,蒙面人忽然一闪,避开筷子。
蒙面人松开手,冯云飞直接摔倒在地,发出杀猪般惨嚎。
蒙面人冷漠注视着赢博和赢子极,冰冷道:“两位公子,这次到此为止!”
赢子极皱起眉头,厉声问道:“你究竟是谁?竟敢闯入醉月楼!”
“呵呵,这些都不重要!这次只是一个教训,下次就不好说了。”
蒙面人冷冷一笑,转身朝着窗户外跳去,迅速消失在众人眼皮底下。
而在此时,雅阁外的各个公子护卫才反应过来,冲进雅阁内护住自家公子。
“混账东西,给我追。”
陈福的咆哮声响彻在雅阁外,他气得脸色铁青。
刚刚摆平一切,那帮公子却被人偷袭,他们任何一人一旦在醉月楼出事,他都难辞其咎,毕竟他是这里最高管理者。
而且,刚刚他可是亲口答应赢子极和赢博,要好好款待他们的......
“各位公子,今晚醉月楼发生点小状况,请诸位公子海涵,改日我再摆宴席赔罪!”陈福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心中怒火,满脸歉意的对众人道。
众位公子都知道陈福心中肯定憋屈无奈,只能苦笑一声表示原谅。
毕竟这件事是他们自己惹出来的,他们怪不了任何人,只能暗暗记恨刚才那个蒙面黑衣人。
“走吧!”
赢子极站起身来,带着其他公子离开了。
众人搀扶冯云飞着离去,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羞耻和恼怒。
赢子极隐约感觉到赵阳和传说中赵高脱不了关系。
不然区区平民百姓的赵阳为何能够顶着大秦第一才子名头在咸阳城混得风生水起,而且还得罪了大量的官二代,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
“赵阳......赵高......”赢子极喃喃念叨着,越想心里越觉得恐怖。
“殿下,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春梅忍不住问道。
“我似乎触碰到某个秘密了。”赢子极缓缓吐出一口气,面色阴晴不定。
“什么秘密啊?”春梅迫不及待问道。
“赵阳,赵高......我似乎摸到了赵高的尾巴!”赢子极低语说道。
“公子,你说什么?”春梅一愣,没听见赢子极说的话。
“算了!先回去吧。”赢子极摇摇头。
“是!”
......
与此同时,赢子极所乘坐的马车已经远去,而在街角处停留着另外一辆马车。
“主公,那位秦王之子公子极已经离开。”黑袍男子恭敬汇报道。
“很好。”
马车内传来一道苍老沙哑的笑声,听起来很诡异,像是风烛残年快要咽气的声音。
“属下该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看你们自己了。”
黑袍男子微微鞠躬,随后悄然退走,融入夜幕之中。
马车之内,一名穿着简朴长衫的干瘦老者盘腿坐在垫子上。
干瘦老者浑浊的双眸盯着赢子极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