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所有人抡起了棍子喊着;争脸,争脸,争脸
李大福挥挥手大吼;儿郎们,走
顿时乌泱泱的一群人向村外隔壁村走去,此去的不光只有男人,还有几个泼辣的妇人
李婆子,洪婆子和她的大狗媳妇儿,另外还有两个,有五个妇人,加上跟在李二妞儿身边的李三妞儿
看着众人走远了的李村长,转过身背着手往家里走去,心里寻思着
;他本来是想跟着去镇场子的,结果看见人家又是大夫,又是秀才的
用不着他,他也乐得清闲,寻思完后 ,哼着曲儿,摇摇晃晃的回家去了
众人到了槐花村,还引起了村民的注意,有好事儿之人还跑去找村长了
众人跟着李二旺到了槐二蛋院子外面,李三魁上前一脚将那破阑珊门给踹倒了
众人拥挤了进去,李大福挥挥手吼道;儿郎们,先给老子砸,季无忧插了一声,别砸值钱的
李大福顿时秒懂他大外甥的意思,又吼道;别砸值钱的
等着众人将槐二蛋家砸乱了之后,又将槐家人全部赶到了院子里,围了起来
那槐家人里也就一个长得一脸尖酸刻薄像的老妇人,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人
叫嚣的厉害,二人一边反抗一边骂骂咧咧的
槐二蛋;你们是哪个道上的?居然敢我家撒野?也不打听打听,小爷我也是在道上有人的,说出来吓死你们,赶紧给小爷放开
老婆子;哎呀,打人了,报官,土匪来了,乡亲们,快来救救我们,没天理了
槐家人们吵吵闹闹骂骂咧咧的,顿时吵的所有人脑仁疼,李二旺上前踹了那猴子蛋一脚
一脸愤怒的骂道;小畜生,你可认识老子?槐家人顿时焉了声
那槐二蛋先是一脸心虚的低了下头,顿时又嬉皮笑脸的道;哎呀,原来是老丈人啊?您这好好的,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李二旺愤怒的指着担架上的人骂道;畜生,我好好的闺女,让你给打成了这样
(槐家众人才看向了担架上的李二妞儿,顿时都在心里惊呼,寻思着
;那天晚上只知道,他们在干架,没想到这小子,下手那么狠?
还有脸问老子这是哪一出?老子打死你这个小畜生,说完又上前开踹
旁边的老婆子,顿时不干了,不但上前推开了李二旺,还骂骂咧咧的
道;我呸,你自己生的那婊子闺女,没本事儿,笼不住男人心,怪我的儿干啥?
那臭婊子不但没本事儿,还整天哭丧着脸,老娘看一眼,都感觉晦气
更何况是男人呢,我儿没打死她,那是她的福气,那丧门星
滚就滚吧,你这老不死的,还有脸来打骂我儿?真他娘的蛇鼠一窝
李二旺差点没被她的话给气死,一脸怒气憋的通红,指着那个老婆子道;你,你,你
李婆子听不下去了,上前两步,一把扒拉开李二旺,往那个老婆子脸上吐了她一脸口水
怒骂道;我呸你奶奶个腿儿勒,你个满嘴喷粪的老猖妇,看老娘不把你的腚门给你撕烂了
说完撸起袖子就开撕,旁边洪氏也招呼着几个妇人上前帮忙
那老婆子身边的所有槐家人赶紧往外边躲避,生怕他们被殃及池鱼
这时好不容易挤进来的槐家村,村长,正好看见,几个妇人按着槐家老婆子
正在上演着撕扯大战,便吼道;住手,你们是何人?为何要跑到,我槐家村来打人?
这时李婆子都停了手,但离开时,还每个人都踹那老婆子一脚
那老婆子看见槐村长来了,顿时鬼哭狼嚎的嚎叫;村长啊,你可算来了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他们是土匪,他们是强盗啊,进门就是又砸又打的,村长啊,村长啊
那槐村长顿时感觉脑仁疼,便吼道;闭嘴,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儿,若是没有原因,人家为啥不去打别人?专打你?
季无忧顿时眼前一亮,心里寻思着;这槐村长,貌似还是个心思正的人?那就好办了
这时李大福上前向那槐村长抱拳道;我们是李家村人,我那二侄女儿
嫁与这槐二蛋为妻,可为是任劳任怨,孝顺公婆,相夫教子,乃是这贤妻良母的典范
奈何遇人不淑,这小畜生心术不正,与你村那王寡妇勾搭在了一起
回来便要休妻娶寡妇,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将我的侄女儿打成了如此模样,请问村长,我们来次讨要说法,可有何错?
那村长顿时被李大福给怼的没了脾气,也没了火气
顺着李大福的手看向了担架上的李二妞儿,顿时心里也是一阵子惊呼
寻思着;这他娘的小兔崽子槐二蛋,下手可真他娘的狠
而李大福也在心里得意洋洋的寻思着;还是他的大外甥厉害
教他说的这些话,句句精髓,看把这槐村长都被他给怼的哑口无言,嘿嘿
那槐村长回了神儿,唉了一声道;那你们砸也砸了,打也打了,是否可以走了?
李大福顿时哼唧一声,一脸冷笑着道;走?没那么容易
槐村长顿时一脸不耐烦的道;那你们还想怎样?和离吗?我替他们同意了,立马写和离书
李大福顿时瞪了那槐家人一眼,愤怒的道;我李家好好的闺女,让他们给打成这样,和离?哼,太便宜他们了
槐村长顿时又怒上心头也是一脸怒火的吼道;那你想怎样?难不成要了这小兔崽子的命吗?你敢吗?嗯?
季无忧看着两个老头儿针尖对麦芒的吼着,脸都快贴一起了,相互瞪着对方,他觉得该他上场了
别看李大福硬扛着那槐村长的怒火,其实他的心里也早就内喊,他的大外甥啊快来救场了
季无忧上前拉一下李大福,抱拳笑吟吟的道;槐村长也莫气,我们也只是想讨个说法而已,并不是想要谁的命
那槐村长也正在气头上,瞪着季无忧吼道;你又是谁?
李婆子本想上前的,被李大福给拉了一下,冲她摇摇头,缓了一下的李大福
上前一脸自豪的道;我的大外甥,季秀才是也
季无忧还是笑吟吟的,点点头道;正是
怒火中的槐村长顿时愣了一下,寻思着;秀才?那可是连县令都得给几分薄面的人,他敢吼吗?
于是便缓和了一下语气,无奈的问道;那你们到底想怎样?
季无忧还是一脸笑吟吟的道;休夫,并且还要赔偿我表姐的医药费
槐村长愣住了,所有听见这话的人都愣住了,并且还有惊呼的声音
反应过来的槐二蛋顿时大声嚷嚷着;不行,老子不同意,只有老子休妻,谁他娘的敢休夫,老子干死他
这时回过神儿后槐村长,上前踹了那槐二蛋一脚,骂道;你他娘给老子闭嘴,还嫌他娘的不够丢人?
咱槐家村的脸,都他娘的让你给丢尽了,丢人现眼的东西
槐村长骂完了槐二蛋,转身上前两步向季无忧道;自古以来
只有休妻,和离,这一说,这休夫二字,季秀才觉得可行吗?
季无忧顿时一脸疑惑的看着村长道;嗯?有何不可行呢?这自古以来
妻,犯七出,休也,夫妻不和睦,和离也,那么请问村长,我这表姐犯了哪一出啊?
这槐二蛋,婚内出轨,与那寡妇不清不楚,这恐怕,已经人尽皆知了吧?
又将原配休弃不成,打的奄奄一息,又有这镇上的黄大夫作证,那槐二蛋所谓失了夫德
这人证物证俱全,就算闹上了公堂,就算是县令大人亲审,也不能说这休夫不可行吧?
虽然律法上没有这休夫一说,可也没有这不能休夫,这一说吧?您说是吧?槐村长
额,那槐村长顿时又被怼的,哑口无言的没了脾气,顿时心里寻思着;他说的好有道理?
其实不光是村长觉得,在场听见季无忧说话的所有人都觉得这季秀才好有道理
槐村长心里寻思着;怪不得他爹经常告诉他,千万别得罪两种人,一是小人,二读书人
顿时他不想与这秀才说话了,他怕这秀才再把他给绕进去了
于是便挥挥手,唉了一声道;季秀才说可行就可行吧,老夫 不管了
季无忧顿时又是一脸笑咪咪的拿出休书,递上道;这是休书
劳烦槐村长,过目一下,若无疑议?便让那槐二蛋签字画押
那槐村长接过休书看了一遍,顿时瞪大了眼睛,又看了一眼季无忧
便唉了一声道;老夫无疑议,让他画押吧,他不识字,说完将休书还给了季无忧
季无忧接过休书便开始念了出来
(休书)
(妇人李二妞儿,嫁与槐二蛋,四年,自认,孝敬公婆 ,相夫教子,劳做家务
奈何夫家,失德,百般刁难 ,辱骂,殴打,夫心术不正,与其王寡妇
私下苟合数次,属婚内出轨,故而要将原配休弃另娶寡妇,夫妻言语不和
夫便对妻痛下狠手,将妻打的奄奄一息,妻心悲痛欲绝,特立此休书一封,将此夫丢弃
但,夫妻本是经官府认定的,妻并不是夫家奴仆,任由夫家肆意打骂
则造成此因果,特要夫家赔偿,药物费,青春损失费,以及精神损失费,共计,白银二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