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春眸光闪动，“林道友但说无妨。”
林渐渐，“这样，我们合作的条件加一条，合作期间，下九流需要保护问心宗。”
乌春点点头，然后静静等待着林渐渐说出她拿来交换的条件；
然而，林渐渐却没再说什么，等了半晌，乌春不确定的问，“林道友，说完了？”
林渐渐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说完了，你可以把这个条件补充到天道誓言里了。”
菊楚一被林渐渐的不要脸打败了，
他很想立刻给清鸩发个消息质问一下，问心宗什么时候收了这么一个无赖的？
乌春也是很无奈，“林道友，我们是合作关系，不是你的下属，”
“你既然提出额外的条件，至少要给出一个合适的报酬吧？”
林渐渐一脸不乐意，“真讨厌，早知道这么麻烦，我就不加入什么宗门了...”
乌春闻言，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林渐渐的神态，没有发现什么表演痕迹，
看起来似乎是真的很厌烦，而且是那种“极力隐藏，却还是流露出一丝厌烦”的表情。
是她演技太好，还是她真的像芙蓉观察的那样，不受控，不走心，没有牵绊？
乌春开口劝，“既然林道友觉得麻烦，那这条件就还是别改了，断尘也不一定会对问心宗动手。”
林渐渐心里吐槽，是，断尘是不一定会对问心宗动手，但是魔修一定会动手！
毕竟事关黑石...但是林渐渐是不可能把黑石的事拿出来和乌春说的，
就算乌春现在已经怀疑黑石在她手里，她也不能承认。
而且，乌春这话又在试探林渐渐，明显是想看看问心宗在林渐渐心中的地位是不是真的那么低。
乌春这人心思深沉，就算现在他们定下十年之约，是合作伙伴；
就算在这十年之中他们彼此相处的多么好；
也不影响十年一到，他第一个就拿林渐渐的软肋对付林渐渐。
虽然客观来说，林渐渐对问心宗的感情其实没有很深，生死存亡之时她肯定是要保全自身，
但是，她还是不希望那么多人因为自己被牵连，能避免就避免吧；
所以林渐渐听到乌春这句话时，特意表现出一闪而过的意动，随即又苦恼的皱眉，
“你们下九流的百晓堂这么厉害，有什么对付心魔的好办法吗？”
乌春闻言摇摇头，心魔的可怕人尽皆知，
一旦产生，除非本人意志坚定，自行将其扼杀，不然没有其他办法解决。
林渐渐随即一翻白眼，“那不就是了，断尘和魔修勾结，我又偷了他们来往的信，”
“到时候他们对付不了我，肯定要对问心宗动手啊，”
“心魔这东西虚无缥缈，万一我因此产生心魔了怎么办？”
“算了，我尽人事了，后面就与我无关了。”
说着，林渐渐像是说服了自己了似的，
“这样，我帮你们免费出手三次，你们在合作期间保护问心宗，怎么样？”
乌春虽然对林渐渐是否真的那么不在意问心宗，还抱有怀疑，
但是也没有推诿，毕竟林渐渐免费出手三次，就省了900万上品灵石；
他点头应下这个条件，重新添加了天道誓言条件，
然后递给林渐渐一个刻着【百晓堂】的青色牌子，上面刻了一个“叁”字；
“林道友凭借此牌，可以任意获取百晓堂前三层的信息，想找百晓堂的话，直接就近找一家珍宝阁就可以。”
说完，乌春又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张空白的纸和一瓶液体，交给林渐渐，
“此纸应该和你从断尘那里得到的东西是一样的，”
“这是通意纸，由通意草制成，瓶子里的是通意草汁。”
“同一株通意草制成的信纸，分成两份，”
“在其中一张纸上用通意草汁写字，另一张通意纸上就会显现出同样的字迹，”
“十日之后，字迹会自动消失；”
“如果将它分成两份以上的话，就会失效。”
“这东西是在传讯符和通讯玉牌出现之前，互相传递消息用的，后来因为不够便利，就被淘汰了。”
林渐渐将那张纸和断尘的那张信纸对比了一下，材质确实是一样的，但是林渐渐还是有些不理解，
“既然已经被淘汰了，断尘和魔修传递消息到底为什么要用通意纸？”
乌春拿出自己的通讯玉牌，道，“林道友你看，乌某的通讯玉牌，和你的通讯玉牌是否一样？”
不用细看，一打眼就知道是不一样的，上九流的通讯玉牌都是地器门炼制的，样式统一，都是黑色的长方形玉牌。
但是乌春手里这个是白色的，且形状是椭圆形。
乌春不待林渐渐回答就继续说，
“通讯玉牌这东西，不论是上下九流还是魔修，都是只有进入宗门之人才有的，”
“不一样的是，上九流的通讯玉牌是地器门炼制的，”
“下九流的通讯玉牌是我们自己炼制的，魔修的通讯玉牌也是他们自己炼的。”
“这三种不同的通讯玉牌之间没有私下沟通交流的功能，只能在修仙论坛这种公开区域有交谈的机会。”
“且，通讯玉牌并不是完全安全，很多炼器的人，都可以复制一块通讯玉牌，截取对方玉牌上的信息。”
林渐渐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三种通讯玉牌之间没有私聊功能，无非就是为了避免自己势力中的人 被其他势力的人策反。
而每个势力对自己势力的通讯玉牌管控的又都比较严格，
就林渐渐所知，上下九流的通讯玉牌，都只能被一个神识炼化一次，如果炼化之人的神识消散，通讯玉牌就会自毁。
而魔修的通讯玉牌，只能用魔气炼化。
所以魔修和断尘都很难获得和对方同种的通讯玉牌进行交流，
至于传讯符，不用乌春解释，林渐渐也想到了，
传讯符有一个很大的弊端，就是每次传消息的时候，必须将信息说出来，
接收传讯符的人，也得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接收传讯符，不然周围的人都能听到；
对于细作来讲，这种东西简直太致命了，每次都这样，说不定就被谁听见了。
所以综合看起来，反而是已经被淘汰的通意纸更安全一些...
这恐怕就是魔修和断尘使用信纸的原因；
果然，乌春解释的和林渐渐猜测的没有什么出入，见乌春不再提供其他信息，
林渐渐把通意纸收了起来，
“既然达成合作了，那乌堂主顺便再帮个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