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胤急道:
“那就欠着,你别忘了还有我师父。”
系统沉默了半晌,才道:
“那就欠着。”
皇帝走出殿外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被打的节节败退的惨状。
皇帝激动的冲苏民安大喊:
“楚世子,抓活的!朕要亲自弄死他。”
又转头看向镇国公:
“爱卿可知那妖道是什么来头?”
镇国公这次没有隐瞒,直言:
“他就是长春观的观主道胤真人,国师的徒弟。”
“什么?”
皇帝不可置信的瞪大本就不大的眼睛。
“可是,”皇帝使劲调出脑子里关于长春观道长的记忆。
“朕记得长春观的道胤真人没这么大年纪啊?”
“那人戴了易容的东西,皇上忘了在定王府看的那假冒王妃,她不也戴了易容的东西,易容成了真王妃。”
皇帝信了。
只是心中震惊更甚。
“国,国,国师的徒弟是妖道?他想干什么?”
皇帝震惊的嘴唇都在抖动。
毕竟国师可是能打败无尘大师的人。
为大月求来雨,深受百姓敬仰的国师啊。
皇帝想到这里,再次大喊:
“抓活的!”
在皇帝喊出话的瞬间,眼看就到强弩之末,快被苏家人拿下的道胤忽然消失在人前。
对,就是忽然消失的。
苏绾用精神力感应都感应不到这人的气息。
“妹妹?”
苏璟年疑惑的看着苏绾。
苏绾摇头:“方圆五里没有感应到他的气息。”
“可恶!”
苏璟年一拳砸在旁边的柱子上:“又让那个狡猾的东西逃走了。”
苏民安眼神一凝:
“去长春观!”
镇国公也和苏民安想到了一处。
“去长春观。”
制定此次诱捕计划前,镇国公就从苏璟年口中得知上次在长春观发生的事。
苦于没有证据,他们不能直接带兵去长春观抓人。
这次都祸害到皇帝头上了,去搜查一番皇帝肯定会答应。
带成千上百的禁卫军去,他倒是要看看在长春观的道胤能有多厉害。
果然,看到花白胡子的老者原地消失了,皇帝比谁都急。
敢用妖术控制他一次,谁知道会不会控制他第二次。
听到镇国公说带人去长春观抓人,皇帝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眼见苏民安等人要跟着镇国公一起去长春观,皇帝急了。
“等一下,你们都去了,要是那妖道杀回来了朕怎么办?”
苏家三人对视一眼,皇帝这话虽然说的怂了点,但不无道理。
要是道胤声东击西,再出其不意滚回来杀了皇帝。
朝廷就会动乱。
那可不行。
“绾绾,你和你娘留在宫里,我和璟年去长春观抓人。“
苏绾点头:
“好,那你们小心。”
等陈云芝拖着七皇子来到御书房的时候,苏民安一行人刚好离开。
皇帝看到地上人事不知的七皇子,气的上前就是一脚踹在他身上。
“逆子,竟敢伙同外人谋害自己的亲爹,朕真是瞎了眼,生了你这个白眼狼。”
陈云芝和苏绾对视一眼,心想,七皇子岂止是白眼狼,他甚至都不是你生的。
不过看皇帝气的厉害,还是等一会再告诉他这件事吧。
“父皇,您没事吧?”
四皇子着急忙慌的赶到御书房,一同来的还有皇后,长公主和她的一双儿女。
为了让这次计划能成功,苏绾制定这次引蛇出洞计划的时候是瞒着萧安辰和萧安玉兄妹俩的。
兄妹俩是接到东太后宫里的传话才知道今晚宫里出了大事。
“皇帝舅舅,您没事吧?”
萧安玉上前扶着踹人踹的快把自己踹倒的不倒翁舅舅。
皇帝子嗣凋零,后宫除了四皇子和七皇子,就没有其他儿女了。
生下来的倒是不少,但不知何故都养不大,半途夭折的比比皆是。
因为对萧安玉这个亲外甥女,皇帝还是十分宠爱的。
他深深吸了口气。
在萧安玉面前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玉儿,舅舅没事。”
萧安玉眨巴眨巴眼,对皇帝舅舅的话显然不信。
“真没事?”
长公主不知何时走到了萧安玉身边,一向不苟言笑的她难得露出几分关切的神色。
皇帝看了差点眼泪掉下来。
“长姐……”一声长姐,硬是让在场众人听出了委屈的意味。
皇帝7岁以后就被抱到皇子殿教养。
先帝也是子嗣不丰,长公主这个女儿也格外得先帝看重,一并放在皇子殿教养。
皇帝从小与长公主一起长大。
小时候调皮,没少被身为长姐的长公主收拾。
虽然如此,在皇帝心里,能让他放心依赖撒娇的,不是亲娘西太后。
也不是正宫风范,处事公平公正的东太后。
而是从小收拾他的长姐。
长公主看着皇帝这样,叹了口气,难得温和的拍了拍皇帝的肩膀:
“没事了,虽然你这次受了惊吓,但也把身边的毒瘤拔了出来,以后就能安享太平了。”
皇帝难得听到长姐如此温柔的语气说话,有些心安。
但听到后半句,立马又哭丧了脸。
想到突然消失的道胤,想到那人是国师的徒弟。
皇帝这心怎么都安不了。
安享太平,怕是不行啊。
皇帝想意识想找镇国公商量解决办法,一转身才想起来镇国公带兵抓人去了。
皇帝又看向陈云芝:
“世子妃,要真是国师想害朕怎么办?”
“凉拌!堂堂皇帝,难道害怕一个藏头露尾的鼠辈不成!”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转身看去,只见东太后在吴嬷嬷的搀扶下威武霸气的走来。
在她身后,是被反剪双手的西太后,和被五花大绑的元贵妃。
元贵妃仍旧是昏迷的。
西太后看到皇帝像是看到救星一般,大喊:
“皇儿救命,郑玉茹要杀了你的亲母妃啊,快救母妃,叫人把郑玉茹抓起来。”
皇帝看到亲娘被这样对待,暂时忘记了国师这茬。
“母后,您这是干什么?朕的母妃毕竟是一宫太后,你这样命人反剪她不好吧。”
东太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皇帝。
盯的皇帝头皮发麻。
这样的压迫,皇帝只在先帝爷身上体验过。
“母,母后,您,您这样看着朕干什么?”
东太后眼神严厉,说出来的话更是严厉:
“你的母妃,亲娘,要为元贵妃母子打抱不平,说哀家不该抓了这母子二人,皇帝还觉得哀家不该这样对她吗?”
皇帝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