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尖的官差,看着远处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激动得涕泗横流。
“统、统领,怕不那些人,真的回、回来了吧!”他激动得,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这几天上火的人,可不止他们的统领一个。
谁不是过得担惊受怕,提心吊胆的?
丢了所有的犯人,这可是重罪啊!
“这……恐怕是吧!”周大庆踮起脚,伸长脖子睁大了眼睛,朝着人群的方向望去。
他的女神就是道义,走都走掉了,居然还能回来!
朱立的心脏狂跳,面上却尽量维持着平静的样子。
他不敢开口说话,担心这样会暴露了自己的害怕。
紧握的双手中,已然被汗水浸透。
如果,这次再没等到走丢的犯人的话,他就再也没办法瞒下去了。
至于后果,他根本想都不敢想!
他制止了准备过去迎接的人,而是让所有官差,在原地等待。
如果是做梦的话,他希望这梦的时间做得久一些,不要太快醒来。
“是、是她!”周大庆看到那抹纤细娇小的身影,激动得不行。
朱立也在这时候,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大口的呼吸着。
“赵家主,你辛苦了!”也不知道为何,朱立迎上去脱口而出这么一句。
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反正他就是敢肯定,这次犯人们能够回来,跟她脱不了关系。
周大庆热情地跟她接待着赵凌姗,恭敬地将她迎进驿站。
其他官差非常机灵地,清点了流放的人数,看看是否全数返回。
赵凌姗入座之后,听了一堆朱立和周大庆恭维的话。
然后才换到徐之墨,向朱立大概说了在村子里发生的事情。
“三辆马车已经追回,但是其他东西,却是一样没找到。”徐之墨最后才将这事说出来。
“车回来了就好,哦,不是,人回来了就好!”朱立还在激动当中。
“不过那三辆牛车上,装满了粮食,应该能有些帮助。”徐之墨继续说着。
所有物资如何分配,都是家主的意思,只是由他转述而已。
到最后,赵凌姗就要了两辆坐人的马车和一辆拖东西的牛车,剩下的都交由朱立安排。
这可把朱立高兴坏了,原本以为什么都没了,现在却还有这么多物资。
剩下的路途,也能让他缓一缓,有充足的时间想办法了。
“报告统领,流放的人数清点完毕,一个也没少!”一个官差进来之后,开心地向朱立汇报。
“好,安顿他们休息一下,明早再出发吧。”朱立满意的笑着,对赵凌姗又投去钦佩的目光。
虽然停顿了几天,但是人回来了,他就没那么急了。
让队伍休整一下,明天继续恢复流放状态。
“给赵家主她们,安排好房间,让她们好好休息一下!”朱立决定了,以后要将她当做大恩人来对待。
“是,统领!”手下领命之后,却没有立刻离去。
而是站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还有事?”朱立有点不耐烦的问。
“也、也不是什么事,就是、就是……”手下吞吞吐吐的,没法将话说清楚。
“说!”朱立单手一拍桌子,发出的声音吓得手下一个哆嗦。
“流放的犯人们,脚镣全都不见了,只怕后面不好管束。”那个官差被吓了一跳,反而没有顾虑了。
“怕什么,他们既然能回来,就说明不会跑。”
“赵家主她们,不是一直没戴吗?”
“结果出了这么大的事,人家还不是替我们,把人都给带回来了!”朱立趁机又拍了个马屁。
“还……还有就是,赵家主多带回来了两个人……”说完之后,他马上观察赵凌姗的反应。
如果自己说的话惹她不高兴了,得随时准备下跪认错。
这个美貌绝世的弱女子,本事可大着呢!
如果自己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她,她回头把人都带走了可怎么办?
可是,队伍有异样,他又不能不如实上报,让统领拿主意。
“哦,都是什么人?”朱立相反比较冷静。
只要不影响队伍的流放,多两个人他也不担心。
最关键的是,这两个人,是赵凌姗带回来的。
“回统领,是一男一女,女的那个是哑巴,男的那个……”他不知道怎么形容。
说是怪物吧,又怕得罪赵家主。
可要说他是个普通人呢,他那外形,咋看也看不到普通的地方。
朱立也开始有点好奇,她都带回来了什么人。
之前注意力都放在迎接她的事上去了,还真没注意队伍的这些变化。
“阿大,过来!”赵凌姗声音不大,但是听到她命令的人,开心地奔走过来。
随着“咚咚”几声,阿大便来到门外。
朱立看到他的瞬间,对赵凌姗是极其佩服的。
她没有开口让人进来,是何其的明智!
就这么个大家伙,如果非要让他进来的话,估计门框都得被他挤破!
“他和那个哑女,是我从山上带下来的人。”
“这次能够成功脱险,少不了他们俩人的配合。”
“所以,我将他们带上,没问题吧?”赵凌姗的话像是在询问意见,可语气中却没有一点商量的意思。
“当然没有,绝对没问题!”朱立即刻表明了立场。
看到这个体型巨大的男人,对赵凌姗如此顺从,朱立根本不担心,他会惹出什么乱子。
“如此,我要回房休息了。”赵凌姗也不想再继续跟他聊些有的没的。
“赵家主慢走,晚饭我让人给你送过去啊!”朱立脸上堆着笑,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面对她的时候,总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只怕上面让他特殊“关照”她的那些事,自己是没办法完成了。
现在的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反正这天高皇帝远的,自己具体做了什么,又没人知道。
还是做好自己本职的事情要紧,其他都是小事。
赵凌姗她们得到两个房间,依然是夫君们一个,她跟春夏秋冬一个。
“将哑女叫进来。”她坐下之后,吩咐春喜叫人。
因为哑女上楼之后就没有进房间,而是恭敬地把守在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