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姗跟哑女聊到这里,便打量起这成片的草药。
有些是她空间里有的,但是,有很多都是没有的。
尤其是各种各样的毒药,空间里更是少之又少。
“还有两天,你就要离开这里了,你愿意死在这药园里吗?”临别之前,她最后问了哑女。
哑女内心纠结,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选择。
死,她是不怕的。
可是,死在自己效忠的人手上,她又觉得太过憋屈。
“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吗?”哑女用手语询问着。
人就是这样,一旦起了离开的念头,就会立刻想要原地消失。
“好,两天后我来接你。”赵凌姗对她的加入,表示欢迎。
“我需要你做一件事,还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反正是自己人了,赵凌姗当真不客气。
“请吩咐,我一定尽量完成!”哑女喜欢这个主人,手语比划得轻快了许多。
“你这两天,帮我采集一些药奴的血,每个人的都来一点。”赵凌姗说出了交给她的任务。
哑女听到内容,浅浅一笑,“没问题!”
这事真的太简单了,闭着眼睛也能完成。
“那么,你知道她们放宝贝的地方,在哪里吗?”现在必须来点实际的,保民生的问题了。
“我好像看到她们说过,后山的那个山洞,其实只是杂物的地方。”
“但是每日都有人严加防守,让人以为那里是宝库。”
“而真正放重要东西的地方,其实是每天有人进出的大厅!”哑女已经认定了赵凌姗,自然不会对她有任何隐瞒。
“好的,我知道了,你在这等我。”赵凌姗得到有用的消息,便带着夫君们回到他们的住所。
……
“家主,那个哑女是不是中毒了?”徐之墨还没坐下,就开口问道。
因为他看到家主做的试验,还有哑女一系列的反应,以及她对待家主的态度。
就算自己看不懂手语,但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对,她肯定是中毒了,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吴允真不等她回答,便若有所思地说。
“而且,还是今天遇到了家主,她才知道,自己跟其他人一样,都是被毒药控制着的。”穆武也说出自己的推断。
“所以啊,她现在已经跟那几个野婆娘倒戈相向,变成家主的人了。”
“家主,她应该向你透露了不少宝贵的信息吧?”林歌说着,还讨好的给她捏起肩膀。
赵凌姗觉得他们说得都对,所以便不再说什么。
她轻轻地吸了吸鼻子,感觉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凭着她对血液的敏感,很快便找到了味道的来源。
敢情是,穆武手上的伤口,还在冒着血呢。
哎呀,大意了,一时情急下手重了一点。
吴允真顺着她的眼神,也看到了穆武流血的手指。
“穆武,你的伤口没事吧?”虽然有些嫉妒他与家主的感情,但还是会条件反射地关心他。
毕竟大家都是一路同甘共苦走过来的,抛开别的不说,他们至少是一家人。
然而穆武并不领这个情,更何况他认为这点小伤根本就不算什么。
“我没事,我血多,为家主流多少都没关系!”他说完之后,竟是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手给我。”赵凌姗的语气,不容置疑。
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一小瓶止血药粉,和一小卷纱布条,开始细心的为穆武包扎起伤口。
看到她能够拿出这些东西,包括先前的匕首,在场的人竟是没有一个产生一丝怀疑。
他们的家主就是这样能藏东西,所以从她那里拿出什么来,仿佛都是正常的。
林歌看到她专注的眼神,还有那熟练又轻柔的动作。
真希望自己现在能够变出满身的伤痕,然后就可以享受她,最温柔的待遇。
待她为穆武包扎好,正准备离去的时候,回来后一直没有开口的白傲霜,突然站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只怕那个哑女的毒,是家主给她下的吧?”他的目光里带着审视。
自己是曾经体验过,如何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中了她的毒,而且从她给穆武放出的血没有毒的时候,他就产生了怀疑。
他有理由相信,那个哑女的毒,是面前这个容颜绝美,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人下的。
其他几个人听到他问的话,这才跟着产生了怀疑。
对啊,穆武放出的也是毒血,为什么就跟那个哑女的结果不一样呢?
“没错,是我下的毒,有问题吗?”赵凌姗直视着他的眼睛。
心想:如果你有意见,我可以制出上百种毒药,供你选择。
“家主英明,轻轻松松就离间了她们!”徐之墨恭敬的开口。
这样的家主,有手段、有城府,才是成大事之人!
吴允真眼神亮晶晶,满眼都是对她的崇拜。
这事儿如果放在他的身上,他还想不到,可以这样做呢!
本来就非常漂亮的眼睛,因为这璀璨的光芒,被衬托的更加吸引人了。
赵凌姗撞进他这样的眼神里,竟然也失了一下神。
“哎哟,家主,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同样是夸人,林歌却是另外一种风格。
穆武站上前去,挤开了挡在她向前的白傲霜,口中的警告意味明显,“家主怎么做,都有她的道理。”
“你不要用你的道德标准,来衡量家主的做法!”
“如果你想告密,你不妨试试,你能不能走出这个房间!”
另外三位郎君听到他的话,竟是自发地走上前,将白傲霜团团围住。
虽然现在都中毒没什么力气,但是真想弄死一个跟他们一样无力的人,那也是有千百种方法。
白傲霜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是开心的。
他才不会管这些女土匪的死活,他在意的是,家主还有给人下毒的能力。
因为这样,他仿佛看到了希望。
他不会被留在这土匪窝了!
这是他第一次,迫切的想要离开一个地方,并且想跟一个人永远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