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大杂院不少人来贺妈妈家玩,说起了剪头发的事情。
贺妈妈手上有水泡,今天不剪头发。
黄婶子瞧着不少人聚集在贺妈妈家,眯了眯眼,脸上闪过一抹坏笑,麻溜的走出大杂院。
阮初棠瞧着那匆匆离去的背影,撇撇嘴:【黄婶子还没吃到教训,竟然举报我姥姥投机倒把,这会儿去找人来抓我姥姥,我姥姥才没那么傻呢!】
【抓就抓,看你们来了抓什么。】
贺妈妈是听了心声才知道,黄家那个见不得自己好,告状去了。
贺妈妈从家里拿出一个大南瓜,道:“大家都在这儿,家里也没什么好吃的,恰好有个南瓜,还有点糯米粉,不如做个南瓜饼吃。”
缺吃少喝的年代,南瓜饼都是好东西。
她们嘴上说怎么能这么破费,上手很快,咔嚓一声,把南瓜开了,生怕贺妈妈反悔。
南瓜子都没扔,留着晒干了炒香可以磕南瓜子。
黄婶子着急忙慌的把人找来,瞧着聚在一起的人,嘲讽一笑:“贺家的,你投机倒把,在家做生意,你惨了。”
正在炸南瓜饼的贺妈妈很无语:“什么投机倒把啊,我做点南瓜饼招待客人也有错,倒是你,有时间揪着我不放,不如多用点心思在你家二狗身上,免得他去找寡妇,你们这像什么事啊?”
说起这事,贺妈妈道:“同志,我举报,她男人和寡妇搞破鞋。”
被抓了一个空的同志脸色变了变:“有这事?”
在场的婶子们点头:“对,她男人搞破鞋,你们快去抓。”
“我们就吃个南瓜饼,可没搞什么投机倒把。”
“是呢是呢,有些人自己男人管不住,就知道找别人的麻烦,也不知道什么心思。”
黄婶子脸色难看:“不是,我男人说他和那个寡妇是清白的,他们什么都没做,都是你们乱说的。”、
阮初棠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都这个时候还自欺欺人,不信今晚可以去寡妇家里看看,一抓一个准。】
贺妈妈眼睛亮了。
瞧着三番四次找人麻烦的黄婶子,眯了眯眼。
扑了一个空的同志们,警告了黄婶子几句:“话不能乱说,要是没有证据胡乱举报,害的我们白跑一趟,下次可不许如此。”
黄婶子尴尬的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贺妈妈则直接一脚踢过去:“举报我,怎么样,开心了,你这女人,欠收拾是不是?”
被打了一顿的黄婶子知道自己不是贺妈妈的对手,忍气吞声,被踢了也不敢反抗,灰溜溜的躲回去。
贺妈妈警告几句:“你要是在找我的麻烦,下次就不是踢你一脚这么简单。”
黄婶子气得要死,要不是她男人没出息,她也不会在大杂院低人一头,大家背后笑话她没用,管不住男人她都知道。
她能离婚吗?
她要是离了婚,娘家回不去,自己又没工作,她根本养不活自己。
想到这,黄婶子咬着手嗷嗷哭,她怎么就过得这么惨,一想到贺妈妈那嚣张的嘴脸,黄婶子那叫一个狠啊,要不是他们家爆出来,她不知道二狗和寡妇的事情,也就不会这么难受。
为什么要让她知道?
都怪那个棠棠。
都是他们贺家人的错!
今天做了不少南瓜饼,糯米粉就用了五六斤,主要是南瓜太多,蒸熟还不少水,糯米一放湿了,继续加糯米粉,一下加多了。
好在人多,南瓜饼就算不放豆沙炸出来都好吃。
她们吃了还带了一些回去,是贺妈妈给的,按照家里的人口,一人一个。
剩下的贺妈妈加了一下功,从空间拿了豆沙,是做好的那种豆沙馅,包裹在南瓜饼中,再裹上面包糠,也是空间有的。
这东西,要不是阮初棠说裹上后炸出来好看,贺妈妈根本不知道还有这种东西。
贺爸爸他们下班的下班,放学的放学,贺文华补习后回来,都吃了两三个,甜滋滋,糯叽叽的,配上一杯茶,晚餐都不用吃了。
晚上贺妈妈决定吃的清淡一点,一人一碗荞麦面,一个对半切开的鸡蛋,再来一点青菜,味道居然不错,贺爸爸吃了一大碗。
阮初棠还给爸妈留了南瓜饼,也给李大爷送了六个过去,李大爷吃了都说好吃。
当然,是没豆沙的那种南瓜饼,有豆沙的他们自家人悄悄吃。
一家三口在空间相聚,阮初棠拿出还热乎着的南瓜饼,热情的让阮庭舟他们夫妻吃:“爸爸,麻麻快尝尝,姥姥做的南瓜饼好吃呢!”
他们瞧着卖相不错的南瓜饼,阮初棠不说根本不知道是南瓜饼,吃了一口,糯叽叽的,甜丝丝的,豆沙馅甜而不腻,吃了一个还想吃第二个。
贺淑仪还说了一下在学校的事情,说不少同学见了她的发型,想问问在哪剪的,也想剪一个一模一样的。
阮庭舟表示,他室友们也想要。
贺妈妈把黄婶子举报的事情一说,说暂时不给人理头发,被盯着呢!
贺淑仪骂了黄婶子一顿,安抚贺妈妈别在意,又听见阮初棠的心声:【哎呀,爸爸麻麻,你们放心吧,要不了多久,顶多是明年,姥姥就可以开理发店啦!】
阮庭舟和贺淑仪对视一眼。
理发店?
阮初棠不知道他们听见自己的心声,继续在心里嘀咕:【到时有爸妈你们宣传,生意肯定火爆,姥姥忙不过来就多请几个学徒。】
阮庭舟皱眉,要是开理发店,谁带棠棠。
贺淑仪也是这么想。
贺妈妈眼神示意他们听听就好,她也不是很想开理发店。
阮庭舟把阮初棠支开,让她去拿一点水果来,阮初棠不知道他们要说话屁颠屁颠的去选水果去了。
阮庭舟问贺妈妈:“开理发店这事,妈知道?”
贺妈妈点点头:“棠棠还说我不仅开理发店,还开什么美容店呢!”知道他们担心什么,贺妈妈道:“我不开,我要照顾棠棠。”
阮庭舟知道贺妈妈的心思,安抚道:“这事以后再说,若是妈真的想开店,到时候我们学业没那么繁重的话,可以把棠棠送入清大幼儿园。”
这也是阮庭舟上学才知道的,老师知道他有孩子,问谁在带,说是带不过来,可以送清大幼儿园照顾,他放学接送就行。
贺妈妈皱眉:“就算是明年,棠棠才两岁。”
贺妈妈不舍:“不用,我自己带,我能带好棠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