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直修长的大长腿落地,察觉到气氛不对劲的宋昭昭抬眸。
为了行动方便,她穿了件湖蓝色的衬衫搭配黑色九分裤,扎着低丸子头。
身姿挺拔,杨柳腰,天鹅颈,与刘雪萍这些文工团的姑娘们时时刻刻身体后仰,端着的气质不同,她松弛又舒展。
由于下车头发散下来,她撩起头发,露出精致的脸庞,美的张扬。
在大门里边的男男女女被这张漂亮面容惊艳到,久久没有回神。
刘雪萍等人嗓子发堵说不出话来。
季宴礼见都围在大门口,冷下脸:“三秒之内没散开,负重三十斤跑十公里。”
看热闹的男兵们瞬间一哄而散,不见人影。
文工团的不归他管,刘雪萍冷着脸没动,其他人也跟着不动。
季宴礼熟视无睹,牵着宋昭昭的手往里走。
“季连长你这个负心汉!”在经过刘雪萍身边时,她突然哽咽喊完就跑开了。
姐妹花纷纷追她:“雪萍!”
走之前瞪了季宴礼一眼。
“..............”
季宴礼懵了一瞬,反应过来急忙跟宋昭昭解释:“我跟她没有任何瓜葛,真的,就好几个月前说过一句话。”
他怕宋昭昭误会,急的面红耳赤。
宋昭昭哪里会看不出刘雪萍等人的招数,分明就是不甘心故意给她添堵呢,不过看季宴礼这模样,她逗道:“什么话?”
“借过。”
季宴礼一本正经吐出这两字。
宋昭昭噗嗤笑出声。
见她笑,季宴礼也跟着笑。
不到一日,军区都知道了季宴礼的新媳妇美的跟天仙似的。
她的到来不仅给文工团的姑娘们施加压力,就连家属大院的军嫂们也有些忐忑。
漂亮姑娘都心高气傲,以后打交道可怎么办啊。
岂料宋昭昭来的第二天就做了凉粉,给这一片区的军嫂家都送了去。她笑意常挂在脸上,明朗大方,态度随和,彻底让军嫂们放下忐忑。
宋昭昭在军区的风评直线上升。
不过她也不是很在乎,正忙着规划自家小院呢。
“这里种花,哪处挖块菜地,这里再种棵果树。”
宋昭昭指哪,季宴礼就挖哪的土。
夫妻搭配,干活不累。
等将土都松好规划好,就缺种子,季宴礼也不能时时刻刻陪着她,哨响一吹,他马上就得集合训练。
季宴礼对此有些愧疚。
宋昭昭压根不在乎,谁说谈恋爱就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了?
拥有自我,各自发展,待两人都空闲相伴的时间好好腻歪,甜甜蜜蜜,才能长长久久,才是一段健康的关系。
她换了身棉麻及脚踝的长白裙,踩上帆布鞋,带上草帽跟按照她要求用麻草编制的小包包清爽出门,去了军区最近的小镇上。
长白裙随风微微飘起,仙气扑面而来,看到她的人目光直送百米,心中感慨声,季连长的媳妇是真漂亮啊!
宋昭昭在镇上买了花种跟菜种,又去肉摊子买了筒骨、排骨,看到卖蜂蜜的买了两罐蜂蜜,新鲜瓜果又称了几斤。
等回去时,两个箩筐都是满的。
“嫂子我来提。”杜飞准备一手提一个,箩筐离开地面的那刻,他神色僵住。
好重!
宋昭昭伸手就想一起胎,杜飞疾步往前走快语道:“我来,我行!”
男人永不服输!
宋昭昭看得好笑,简单的夸了句:“嗯,真厉害。”
仙女夸我了!杜飞的脸爆红,手也不酸了,东西也不重了,他感觉还可以多加一个箩筐的东西!
狐狸精!
将这副画面尽收眼底的李嘉春呸了声,站在刘雪萍旁边煽风点火:“有了季连长还对别的男人笑,那声音甜的都要腻死人,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季连长啊,要我说,还是雪萍你这种端庄的美人略胜一筹。”
她绝不承认听到宋昭昭的声音后,这段时间她跟男同志们说话都有意模仿,压低嗓音。
刘雪萍哼了声:“季连长喜欢这类,能有什么办法。”
“一定是季连长不知道她真面目,等着,我迟早找个机会告诉他!”
李嘉春好似十分生气,义愤填膺喊道。
刘雪萍瞥向她:“什么时候告诉他。”
李嘉春顿住,她只是说说而已。
刘雪萍挑眉。
“今天!”李嘉春硬着头皮道。
刘雪萍这才满意点头:“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
李嘉春高兴了,她家人口多,平日津贴还得寄回去养弟弟妹妹,日子过的紧巴巴。
不像刘雪萍是师长的女儿,只有一个哥哥,全都宠着她,各种票跟钱根本花不完。
这也是她能成为众人巴结的主要原因,在这个吃不饱的年代,能蹭吃蹭喝已经是件很幸福的大事了。
季宴礼训练完回去路上就被李嘉春拦住,见她红着脸支支吾吾,他直接绕道而行。
“季连长。”李嘉春想起刘雪萍许诺给她的好处,还是鼓足勇气道,“宋昭昭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配不上你,季连长!”
后面越说越通顺。
“她个乡下女人,没工作没家世,除了长得漂亮,一无是处,我们文工团哪一个都比她更有优势.......你.....”
话没说完,季宴礼直接打断,目光冷淡:“漂亮就行。”
李嘉春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什么意思?季宴礼的意思是她们不够漂亮,所以他看不上?
气哭了!
季宴礼压根就没将她的话放心上,如果光凭旁人说几句话就怀疑心上人,那他的喜欢也太廉价了。
刚到院门口就闻到股浓郁的香味
谁家做的饭这么香?
在季宴礼心中,宋昭昭就应该十指不沾阳春水,所以这几天都是他在食堂打吃食回来给她吃。
等进了屋,桌上的筒骨萝卜汤,酸菜爆炒肥肠,红烧鱼跟小白菜映入眼帘,浓郁的香味儿将人的馋虫全勾了出来。
系着围裙的宋昭昭端着饭从厨房走出来,见他望着菜发呆笑道:“快坐呀,吃饭!”
季父季母忙碌事业,季老爷子多半在军区待着,季宴礼幼时都是跟家中保姆长大,独立的很早。
这一刻,他对家的归属感有了清晰的认知。
两人坐下后,季宴礼才想起来刚听到的消息,他看向对面的宋昭昭,眼底柔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