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白羽拥紧他的小鱼儿,憧憬着自己融入那个家庭该有多开心。
“哥,我想先去找刘景仁大夫,父亲如果要找我们,或许先寻找我们的线索,当年就是刘大夫把我送到普谜观的,感觉父亲应该最先想到他。”
鹤白羽认为他分析的有道理,
“嗯,那我们这就去找刘大夫。”
罗安鱼的记忆力超级好,被刘景仁用咯吱窝夹着飞上了普谜观还是他七岁的时候,如今距离那次已经过去了十多年。
街道上贩夫走卒熙熙攘攘,罗安鱼打听着景仁医馆,很快就被好心人指引着来到了医馆门口。
罗安鱼发现这家医馆跟他记忆里的多少有些重合。
“应该就是这里了,我们进去吧。”
鹤白羽心情复杂,想当年,他和小鱼儿就是在这里开启的缘分。
大概是最近百姓身体健康,医馆里只有一位就诊的婆婆。
突然,罗安鱼眼神一亮,朝柜台走了过去。
“小哥哥,别来无恙啊。”
柜台里的男子看着眼前俊朗的少年郎,被对方笑呵呵的打招呼,有点受宠若惊。听对方的语气好像他们之前认识。
直觉这人哪里有点眼熟的,当下把手里的算盘放在一边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公子,我们之前见过?”
安鱼笑的更灿烂了。
“自是见过,只不过我那时还是个孩童,这位你也见过的。”
说完拉过鹤白羽并排站在小哥面前。
小哥一看这人长得咋也这么好看,只不过比刚才的那个严肃点,不过此时也是眼神和善的瞅着自己。
“不好意思,可能是我见过的人太多了,一下子还真想不起来了。”小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安鱼干脆笑弯了眉眼。
“大概十一年前,我和我娘来医馆找刘景仁大夫,因为有封信需要让他给看一下。后来在街上遇到个小哥哥晕倒了,就喊你过去救人,你跟我们一起带那个小哥哥回到了医馆。
刘景仁大夫说小哥哥因为高热导致晕倒。
那一年,我七岁,那个小哥哥十三岁。你当初还是个小药童,当时还帮我娘亲读了信。”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小孩儿!他……他就是那个晕倒的少年?!”
当年的药童终于想起来了,甚至有些激动的手舞足蹈。
罗鹤二人笑着点头。
“没错,是我们。小哥哥,我们又来找你和你师父啦。”安鱼开门见山。
“师父在后院切割药材呢,我这就去叫他!”
不一会儿须发花白的刘景仁刘大夫从后屋走向前屋。
大概是他的徒弟已经把刚才的事告诉了他,一见面刘大夫就笑呵呵的。
“当年见到你就觉得这孩子长得可真好看,没想到长大了更俊了。”
夸完罗安鱼,刘大夫又把目光投向鹤白羽。
“都是绝顶的好样貌啊,一晃都成大小伙子了,你们后来又遇到了,看来相处的很好。”
鹤白羽看了安鱼一眼,俩人心有灵犀赶紧同时弯腰施礼,
“见过刘大夫,您老别来无恙。”
刘大夫被眼前的一对帅公子谦虚有礼的表现打心里生出愉悦感。
“无恙无恙,二位找老夫是有什么事吗?”
安鱼笑着对他点头。
“是的刘爷爷,今日拜访确实有事相求。”
刘景仁再次被这声救爷爷取悦,瞬间拉近了距离。把他们俩带到了后院。
“你父亲?他确实来找过我,说起来……唉~”
安鱼发现每次有人说到他的父亲鱼淮都会带着惋惜。是他真的很差吗?天资愚钝到什么程度才会被提到的人不知怎么开口?
安鱼已经心情不舒服了,觉得即使父亲学不会鱼诡教的东西,也不该被那样对待,用药毒哑一个正直好年华的人,想想就觉得残忍。
“大概半年前,他还真来找过我,先是问他的嗓子还有救吗?
说实话,当年你……爷爷就心狠手辣,给亲生儿子用毒。那种药非常霸道,还能治好的可能性不大。
我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重新给他检查了一下。
没想到他的喉咙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有一小部分确实因那药的腐蚀有了粘连,后来我给他动了刀。
你父亲非常刚强,过程中一动没动,结束后含着汤药挺着疼痛愣是没吐出来。
不禁让老夫佩服。
后来我又给他抓了一些修复的药,他竟跪下来给我磕了三个头。
我连忙拉他起来,没想到他拿起纸笔问我知不知道你和你娘亲在哪里。
唉,说实话,老夫实在是不愿再参合你们鱼家的事,当年带你去普谜观是因为老夫年轻的时候欠你那个爷爷一份人情。
早两年还清了,老夫轻松极了。可当看到你父亲红着眼眶还要给我磕头的时候,老夫于心不忍啊。
错的是那个狠人,他的孩子又有什么错,他已经过得够苦了,医者仁心,我只当他是求医,便告诉他你在竹颠学院。
他写下:多谢恩公,他要找到他的妻儿。”
安鱼再次动容,当即跪直叫了声:“刘爷爷,你是我们一家的恩人,送我跟师父学功夫,救了我的爱人,又帮助我的娘亲和父亲,如此大恩,安鱼没齿难忘!”随即朝着刘大夫开始磕头。
刘景仁大夫被他的一番话感动不已,
“好孩子快起来。你们一家三口本性都不错。
今又见你如此重情,老夫很是欣慰,快快起来去与父亲团聚去吧。”
罗安鱼对刘大夫就更感激了,
“嗯,我一定要尽快找到父亲,我娘亲这些年一直在等他,找到他我们一家人就圆满了。”
刘大夫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替他高兴。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脸色庄重。
“你跟观里那位……如何说的,他同意了?”
安鱼明白刘大夫说的就是鱼诡。
他摇了摇头说道:
“我没跟他打招呼,自从知道他让我们这些鱼家的后辈不是妻离就是子散,简直不可理喻。我就决定远离普谜观了。
今日去拜见了师父,我可能以后都不会再见他们了。带着家人寻一处安静的地方过日子。”
刘大夫眉头微锁,心里想:“只怕那人不会让他的子孙摆脱他的统治。”
“你……还需周密一些,老夫所认识的鱼诡心性高傲,一旦有人挑战他的权威,怕是……”
安鱼闻言多少有点紧张,鹤白羽就变得非常紧张。
“刘爷爷,能否告知该如何摆脱小鱼儿的爷爷。”
刘大夫摇了摇头:
“难啊,要是容易,老夫也不会被他牵制多年,不过……”
俩年轻人一听就猜到还有转机,赶紧上前一步追问道:
“刘爷爷,不过什么?你老告诉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