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儿,别那么紧张嘛,要不是阿姨让我照顾好你,我才懒得来呢。”林破竹摊开手,一副无奈的样子。
“你,你这个混蛋!”欧阳颖儿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她终于看清了林破竹的真实面目。
想起之前他的甜言蜜语,她只觉得讽刺至极。
想必林破竹对其她女孩子用的也是这样的手段吧!
林破竹没有多说什么,走到床头一角摸了摸,然后拽出一根针孔摄像头。
“这…这是什么?”欧阳颖儿瞪大了眼睛。
“这是针孔摄像头啊!”林破竹平静地回答。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欧阳颖儿惊恐万分。
林破竹没做任何解释,拉着欧阳颖儿进了浴室。
在喷头的上方,他们又发现了一个针孔摄像头。
“这…这怎么可能?这是五星级酒店啊!”欧阳颖儿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破竹仔细搜寻了两圈,又发现了另外两个隐蔽的针孔摄像头。
这下,欧阳颖儿彻底被吓坏了,她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浑身发抖。
林破竹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出,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你…你别走…”欧阳颖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她感到无助和恐慌,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从小到大,她都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一切都被父母安排得井井有条。
她只需读书、作诗、弹钢琴,无需为任何事情担忧。
这次离家,虽然有些不安,但她从未想过世事会如此险恶。
如果没有林破竹及时赶到,说不定第二天她的裸照就会在网上疯传。这让她感到极度恐惧。
而且,这个林破竹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呢?怎么一言不发就走了呢?
“咣当!”一声,门突然被推开,林破竹站在门口。
怎么回事?您破竹没有钥匙,用什么打开的房门?欧阳颖儿的眼睛又瞪大了,满眼的不可置信。
“欧阳颖儿,你的房间门也不安全!手机扫描或者蓝牙都能打开!晚上睡觉一定要拉好防盗链。”
林破竹警告之后,转身准备离开。
连门也被动手脚了?欧阳颖儿恐惧到了极点。
欧阳颖儿立刻冲出去,紧紧地抱住林破竹。
“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呢?我妈妈让你照顾我的!”欧阳颖儿带着哭腔喊道。
“好了好了,我不走。”林破竹实在拗不过欧阳影儿,只好留了下来。
“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我…我不洗了,你洗吧!”
林破竹进洗手间冲了个澡,很快就出来了。
“放心吧,这房间只装了4个针孔摄像头,明天就是《大夏诗歌盛典》颁奖礼了,你会成为全场的焦点,一身汗臭味怎么能行,快去,洗白白!”
在林破竹的劝说之下,欧阳颖儿还是屈服了,但她是关着灯洗的。
出来的时候,林破竹已经在沙发上打起了鼾。
即便有林破竹陪她在这个房间,但欧阳颖儿还是睡不着觉。
已经凌晨2:30了,林破竹睡得很香,并没有过去骚扰她。
欧阳颖儿心中不免有了一些内疚和失落。
9:30,欧阳颖儿才醒来。
看着桌子上的精致的早餐,她的内心深处有一些感动。
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内心太过敏感吗?又冤枉他了吗?
妈妈说的都是真的吗?
树秀于木,风必摧之,
才高于人,人必毁之,
堤高于岸,流必湍之,
石高于山,雨必淋之,
山高于岭,云必缠之,
云飘于天,雷必轰之,
谷低于丘,泉必涌之……
难道这小子真的是一个才华横溢的正人君子?
又一次冤枉了他?
……
在享用完美味的早餐后,两人一同踏进了北平电视台的录制现场。
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他来到了等候区,那里已经聚集了数十位年轻的诗歌作者,心怀忐忑的等待着颁奖礼的录制。
在众人之中,一个面容清秀、白白净净的大圆脸女孩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她被众人簇拥在中间,享受着无与伦比的崇敬和膜拜。
“深深姐,你的诗歌真是太棒了!含义深远且富有生活气息,你真是我的偶像。能帮我签个名吗?”一个粉丝激动地说道。
“《黄瓜诗》注定将成为名垂青史的杰作。你的这首诗意义重大,语言大胆、热烈,令人感受到无尽的激情。你真是开辟了诗歌界的新篇章!”另一位粉丝赞叹道。
“深深姐,你什么时候也能指导一下我,我也想学习这种风格的诗歌…”一个年轻的作者充满期待地问道。
面对众人的吹捧和崇拜,甄深深却始终保持着一种高冷的状态。
她内心深处很喜欢被人赞美,但她对那些不切实际、无法触及心灵的吹捧却持有疑虑。
钱钟书曾对这种人的心理进行过生动的比喻,就像一个犯了烟瘾的人,只能得到一根香烟的满足,虽然无法满足真正的需求,但至少能缓解一下短暂的痛苦。
对于甄深深而言,这些赞美虽然不能完全满足她的虚荣心,但至少能给她带来一丝丝的愉悦和满足感。
欧阳颖儿自然听见了那些肉麻的吹捧,心中暗道,看来大夏的诗歌界真是烂到了骨子里。
这样的诗也能被奉为佳作,这样的作者也能成为偶像?
林破竹随便一首诗都能甩他十条街!如果李白还在世,恐怕会被气得七窍生烟!
林破竹对此并不在意,他对那种矫情的诗歌向来不感兴趣。
要是再写几篇出来,未来的学生们恐怕要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本来学业负担就够重的了,还要多背几篇他的“佳作”,真是够了。
这时,一个五十岁左右、气质高雅的妇女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就是大夏文学联合会副主席沈君怡。
见到她,甄深深立刻换上了笑脸,迎上前去。
“沈阿姨,您好。我爸让我代他向您问好。”
“哦,是深深啊,你的诗我看了,很有创意!”沈君怡点头赞许,目光在人群中游走,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沈主席好!”
“沈阿姨真年轻啊!”
“沈阿姨,我喜欢您的诗。”
“沈阿姨,见到您真激动啊…”
一群诗歌作者又围了上来。
“哪个是林破竹,哪个又是欧阳颖儿?”沈君怡问道。
“沈阿姨,我们在这里!”
欧阳颖儿早就看见了沈君怡,但她并没有凑过去。
而沈君怡似乎发现了什么宝物一般,眼睛一亮,快步走到欧阳颖儿和林破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