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交流的时候,苏明的手机响了起来,依旧是视频通话申请,显然冷静下来的刘海也知道,除了苏明,她已经没有谁可以依靠了,所以只能再次打电话过来。
白凤看了一眼门外,门外的苏明并没有任何停留的意思,已经快走到电梯位置了。
白凤一边向苏明跑去,一边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刘海看到接电话的并不是苏明,不禁有些愣神,好在刚才白凤自我介绍过,苏明也为白凤塑造了一个不错的从事超凡事务专员的身份,所以,她也不至于陌生,只不过她看到白凤一边跑一边叫苏明的名字,她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自己刚才的行为貌似触怒了自己这位学长了。
刘海顿时感觉自己委屈的不行,甚至想要哭出来。
白凤追上苏明将手机递给苏明,苏明却没有去接,而是看着手机中的刘海,看着她那委屈巴巴的表情,当真气不打一处来,虽然,他多少有些故意的成分,但刘海的反应却让他有些不舒服,显然,她并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情况,现在谁有生命危机啊!这种表情做给谁看啊!
不行,还得敲打一下,苏明果断把原本的心中半页纸的计划,增加到了五页。
“危机暂时解除了,也给你们留出时间了,后面我们交接一下,我把我的推断给你,用的好的话,至少她没有生命危险。”
白凤有些怪异的看着苏明,语气严肃道,“但她更相信你,你给了她最多的信心,我做不到让她令行禁止,做不到让她哪怕鬼就在身后,也依旧维持不回头,苏明,这是拯救一条命。”
苏明冷笑一声,反问道,“那又如何?现在是你们接手最好的时候,你们知道海德拉的资料,而现在我与刘海的合作也出现了问题,这个时候,你们介入,无论是从概率上来说的成功概率,还是获得情报的能力,都要在我之上,我想不出你不接手的理由,况且这次本就是超凡事件,本来走流程也走不到我这里,就责任来说,这也不是我的责任,还要我说的很难听一点吗?”
更难听的是什么?无非甩锅,不负责任呗,但如果站在苏明的角度来看,也确实是这样,刘海身为华夏人,在霓虹遭受到超凡事件的危害,华夏超凡有义务第一时间站出来处理,但到现在也就是白凤这个负责后部工作的人,别说他们抽不出来时间,宁愿帮霓虹打工也不肯过来救人,不管初始目的如何,苏明打心底里觉得华夏超凡的决策层可以换一换了。
白凤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苏明冷笑了一声便准备进入刚到的电梯,而就在这时,刘海的声音突然从手机中传了出来。
“学长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呦呵,这认识不是挺清晰的嘛~不过你这三番四次的改我剧本,真的好吗?好吧,五页多了点,赶时间,三页吧~
苏明眼睛眯了眯,斜角度看向白凤手上的道手机屏幕,语气略微缓了缓的道,“你没听懂我意思,现在由……”
“我听懂了学长!”刘海抢过话语继续道,“但是,学长的分析能力,应变能力,以及各种大胆的猜测,我在本科四年以及研究生的两年里都有清楚的认识,还请学长继续帮我!”
苏明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效果算是达到了,嗯,那么有眼光的学妹,敲打就免了,就一页吧~
事实上,在分析出足够的信息后,苏明再次确定这一趟当真需要两个人的完美配合,其他人接手只会形成猜疑,在刚才遇见恶灵的时候,两个人其实只能算是配合的还算看的过去,苏明也有意的不去进行会让对方抵触的决定,但接下来还有多少路要走,这就谁都不清楚,他需要刘海更加信任自己,更加的大胆,做出更多好的配合,做出更多的尝试和研究,刚才看起来是刘海发难在先,但事实是,苏明提出了会产生极大分歧的决定,加上刘海刚经历了生死存亡的时刻,这才有了刚才一幕,刘海反应虽然过激了,苏明却是选择顺水推舟,做一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虽然不符合他高情商的人设,但效果已经出来了。
至少在这次危机没有过去之前,刘海将会更加的信赖苏明,将自己交给苏明掌控,并非说苏明掌控欲达到变态的程度,而是接下来做的事情没有这种程度的掌控很容易翻车。
苏明一把从白凤手中夺过手机,然后看向手机中的刘海,说道,“学妹,你也听到了,你能活到现在,说全部是我的功劳,那是在自吹自擂,真正的原因是令行禁止,这一路上,我已经为你规避了很多风险了,但规避风险的代价便是许多情报都没有收集到,我说了很多次,你的目的是离开那个鬼地方,回到这里,而不是逃命,这个地方是目前我们能够通过如月车站这个都市传说知道的最后一个情景,过了这里,要么遇到一个全新的情景,我们没有任何参考,到时候危险是什么都不知道,要么便是最终的决战,遇到那个幕后黑手,要么便是死在那里!我就说那么多吧~学妹,最后时刻了,真就成败在此一举了。”
说罢,苏明再次把手机递给了白凤,在手机摄像头离开苏明脸部的时候,白凤看到了苏明脸上的那一丝掩饰不住的笑意,她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但看到苏明再次接过重任,她哪怕狐疑,也暂时放心了下来。
“身为当事人,刘海能知道那个叫海德拉的女神的资料吗?”苏明向白凤询问道。
“可以。”
“那刘海再告诉我,这算是违背红莲公约吗?”
“算,算我监管不力。”
苏明皱了皱眉,这有点超出自己的设想了,按照之前的推测,自己应该能够规避红莲公约的约束的,但现在看来,自己是一厢情愿了,自己能想到的,制定公约的人也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