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
林朔原先还以为系统会专门给自己留下300s的思考时间,结束后才开启自己的专属挑战。
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没办法,他只得踱步入场。
殿堂上方挂着一盏明亮的大灯,大灯的正下方则是一个矗立着的、近一人高的铁柱,围绕该铁柱,四周10米开外的地方共有12张酒红色的木桌,每个木桌互相间隔约五米,木桌内都镶嵌了一张电子屏幕,可以点击操作。
而此刻,他便走至其中一张木桌前,另十一张木桌前方也分别站着一个人。
有男有女,其中也有他熟悉的面孔,即刚分开不久的罗鹰与蓝雪。
所有玩家的胸口和木桌前都贴上了他们的名字,一一对应。
二人自然也看见了他,但由于目前不清楚游戏内容,因此自然没有贸然相认抱团。
大家彼此打量着,有好奇,有诧异,也有警惕。
须臾——
【规则公布】
【1.在你们中间,有一个多余的存在。相比于正常存在,多余的存在无法投票,且在认知方面存在问题】
【2.本游戏中,所有玩家手中都有一票,每15min一轮,票数将在下一轮开始时刷新。本轮内,所有玩家均需投票。若拒绝投票,则永久丧失投票权。单轮内,成功票出多余的存在,游戏结束;未能票出多余的存在,游戏继续并进入下一轮】
【3.本游戏中,「武器」仅对本轮内得票最多者有杀伤力,玩家将在死亡后被淘汰】
【4.游戏最多进行6轮。6轮过后,若仍无法淘汰多余的存在,则全员受罚】
林朔一边扫视规则,心底一边分析着凤傲天刚刚求助于自己的问题。
从初始房间走到木桌操作台前,大概需要花费15s。
在这15s内,他想通了「原始之卵」奇偶性对最终融合结果所产生的影响。
现在,问题出在第三条规则上:【3.即使融合过程中出现大于等于2支竖管被清空的情况,融合仍将继续进行,新融合出的「原始之卵」将被优先填充于「未来」的竖管内】
这个所谓「未来」的竖管,究竟是什么意思?
【游戏现在开始】
【第一轮 10:00】
这边的游戏,开始了。
罗鹰表现得一如既往地积极,他正想说什么,另一边一位穿着军绿色冲锋衣的年轻男子便举手拍掌,啪啪两声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其名温小帅。
“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面带笑容地说道,接着伸手指向隔壁桌前的一位马尾辫的女生:“多余的存在就是她,待会直接全票将她送走,游戏结束。”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自信。
奇怪的是,大家本以为那马尾辫女生会反驳,却没想到她一脸懵逼,好像还没搞懂情况。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要干什么?
“妹子,你说句话啊?”
她左手旁是一个看上去40左右的男人,男人名叫刘海龙,着装略显老旧,有点像时代剧中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的常见装扮。
“我……”
“别搁这儿你了,你自己也该清楚自己就是那个多余的存在吧?”
温小帅撇撇嘴:“毕竟,你已经死了啊?”
死了?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感到诧异,蓝雪:“死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温小帅撇嘴:“先前,我和她匹配进了同一场死亡游戏中,这是一个鬼怪世界,游戏地点在一栋大楼内。而她在游戏第2天的时候被鬼所杀,死在了我们面前,现在却莫名其妙复活了过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吧!”
“coke,你说呢?”
他问向斜对面的眼镜男,后者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嗯,我证明,温小帅说的都是真的,当时我也在场。”
“不对…不对!”
关爱——也就是被他们diss的这位女生,她这会儿总算回过神,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虽然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这边没有收到任何隐藏任务提示。我肯定不是那个多余的存在!”
“而且,你们看到的、听到的,我也都能看到和听到,我和你们之间并没有认知上的差距啊!”
“桀桀…根据规则,那位多余的存在未必会收到单独提示。”
一位身形略显佝偻的男人声音低沉地说道,其名方鑫。
“不对……你们等会儿。”
一位染着红发、名为爱咲的女孩问道:“你刚才所说的莫非是一栋七层楼、五头鬼怪、三个Npc的死亡副本?”
“对啊。”
温小帅应声,随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扫视众人,愕然:“莫非…你们都是从这个游戏里出来的玩家?”
“我是,他是…啊,还有那个萧炎。”
蓝雪率先举手,点了己方三个人,将大家捆绑在了一起。
很快,其他人也相继点头。
经一番统计,在场所有人都是从鬼楼副本的七楼来到此处的玩家。
其中,温小帅、关爱、coke是同一场游戏,林朔、蓝雪、罗鹰是同一场游戏,寂、李墨白、爱咲、奕然是同一场游戏,剩下的两位散人。
奇了怪了。
“莫非鬼楼这游戏还有多个副本,可供大量玩家同时参与?”
蓝雪提出疑惑,她瞥了林朔一眼,不知道对方为何不积极参与讨论,反倒一个人低着头琢磨着什么,像是有心事。
“未必……”
寂轻轻摇头,他看起来20多岁,穿着一身皮夹克,面部棱角分明鼻梁挺拔,声线低音炮,给人一种夜店忧郁小王子的感觉。
“此外,首先,关爱未必就是多余的存在。因为……”
他指向奕然:“这位其实不是人类,而是鬼,鬼老五。也就是说,我们虽然是同一场游戏的玩家,但他还参加了上一场游戏,并且在上场游戏中死亡过。”
“并且,刚才明明只有我、李墨白和爱咲穿越了七楼大门,他那时根本不在场,现在却也莫名出现在这里。”
或许是知道辩解也没用,所以奕然没有对这番话进行反驳。
显然,他和关爱的情况有些类似——但也存在一定不同。
“其次……”
他看向那位衣着复古、看起来四十左右的男人。
“刘海龙,请问,今年是哪一年?”
“今年?这是啥问题?”
刘海龙一愣:“今年不就是1997年么?”
“俩月前香港刚回归呢,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