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有一股或几股力量,在持续不断的、各个方面的侵蚀无极宗。
他们的目的,是要攫取无极宗在这方土地上的权益和成就,力图取而代之。
他们不是要灭杀毁灭,而是想鸠占鸟巢。
联想起种种,丁轩心底发寒。
怎么办?
敌人又是谁?
别的不知道,但原来的港岛黄家,肯定是主谋之一。
而刘氏诉棍那些人,则是摇旗呐喊、洗脑无极宗子民的搅屎棍。
要想破局,就只有从这两方面下手了。
黄家的所有明面和暗地的势力,还有刘诉棍为主的状师团伙。
这些,元庄都要得出台相应的打压策略。
丁轩沉思一番,定下了穷黄之计。
他喊来众人,宣布了一系列决定。
首先,就是建议七星商行在黄家村的分店撤销,不再在那里做生意。
想买东西,请到外面别的地方。
元庄经过黄家村的牛马车,皆不下客,若在黄家村下车,则费用涨十倍!
而黄家村的人,想坐车的话,也是十倍的价格。
黄家村出来买卖的货物,要进行价格打压。
他们想买的,要涨价!
他们想卖的,要压价!
和他们做生意的商户,即使赔钱也要抢过来。
抢不过来?
元庄和七星商行那么多的奇特独有商品是干什么的?
想和我们做生意,就不能和黄家做生意!
让那些商户自己考虑怎么选。
黄家的生意,还没有哪样是不可替代、非它不可的。
那些商户,知道该怎么选。
黄家的那些支柱和暴利行业,要想法强力压制,尤其是青楼、酒楼、赌坊和圆洞制杯坊,还有酒酿的生意!
这是穷困黄家村、孤立黄家村,让其衰败下去。
再者,黄家村的口子店,规格要继续提升,日常驻扎十二人,在左近巡逻的村卫,也要随时都有两个十二人的队伍。
还有,信鸽得备上,千里马得备上,武器全员装配,按百人队的需求准备弓箭等物资。
守备队伍的实力,起步两百力,伍长三百力,什长四百力,坐镇总调度的人,五百力。
丁小七插话,七星商行的黄家村分店人员,都是精明强干、实力出众之人,有十余人,也留在黄家村外的口子店吧。
另外,大掌柜会坐镇那里的口子店,一并听从调拨。
丁轩点头允下。
黄家村的口子店,要建筑成全封闭的碉堡,要盖五层高。
居高临下,当可监控黄家村里的状况,以便随时报备。
还有,黄家村里的普通人,非黄姓之人,愿意脱离黄家村的,可以安排到红砖村,保证有活干、有饭吃、有地方睡,还有安家费,每人一百文钱。
前三天愿意搬迁的,还包分房子。
张老实愕然,这些搬迁条件,也太好了吧?
就差没有管娶老婆了。
七掌柜笑言,这样才有吸引力。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钱是最好办法的解决问题之道。
丁轩吩咐,这些优惠条件,只针对黄家村。
别的村,也不要堵死,给那些村民点念想,只说以后慢慢推进。
当然,迁过来的黄家村的人,要分散安置,也要注意防范监视,严防其中的虚情假意的黄家暗探和走狗。
对于黄家的酒楼,元庄村的杨家饭店,要紧邻着黄家的购买租借一处,开分店。
以口味、特色和价格,把黄家的酒楼压死!
七掌柜点头,他尝过黄家的酒楼饭菜,只能说中规中矩,和元英先生指点后的杨家饭店,根本没法比。
丁轩皱眉,交代七掌柜,黄家酒楼的食材获取和囤积,也可以设计坑他们一把。
丁小七闻言,眼睛一亮。
这个可以有。
制造一些食材紧俏的假象,让黄家酒楼囤积,然后再货品放量,加上食客大减,绝对能够让黄家酒楼肉疼不已。
至于黄家的青楼,会安排人到各处流民积聚之地,断黄家青楼买女入妓之路。
女流民,可以招募给元庄、红砖村等那些定居做工的男人,让他们成家。
有活命靠谱的出路,有好人家嫁,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去青楼那种地方。
至于黄家青楼的客源,元庄和红砖村的人,皆不得去。
别的人,却是管不了了。
张老实插话,其实,男人成家的,倒不一定愿意去青楼,很多去只是为了听曲观舞的。
丁轩看向七掌柜,对方也只是摇摇头,暂时没有更好的替代办法。
丁轩无法,也只能在茶馆里多些唱曲说书人,来分散某些人的那些雅趣。
至于黄家的赌坊,丁轩会亲自出马,让它赔的倒掉!
至于刘诉棍那些人,不搭理他们即可。
他们的大放厥词之言,不理会、不入耳。
而他们蛊惑人心的最重要的地方,是官府衙门,还有人群聚集之地的妖言惑众。
元庄所在,禁止其来,更禁其言。
计策一定,大伙儿就分散开来,紧锣密鼓的筹备行动去了。
丁轩带了些万元大钞和黄金,以及一些零钱铜板,晃悠悠的去了黄家赌坊。
这些年,丁轩备受云裳包裹小世界之煎熬。
虽然导致了他头疼恶心、睡眠困难等诸多病痛,但也极大的磨炼了他的精神和五感。
丁轩如今虽然身体内灵力全无,丹田里空空如也。
可他的神识,却异常的坚韧强大。
丁轩搞垮黄家赌坊的策略,就是要用自己的神识和五感,摸清赌坊骰盅的奥秘。
他要强记骰盅的各种不同声音,以声辩牌,降维打击,让赌坊直接输的掉底!
丁轩也没有打扮,就如今的本来面目,悠哉悠哉的进了赌坊。
他静站于摇骰子的桌旁,仔细聆听骰盅的各种声音,然后随便下几个铜板,或输或赢。
丁轩没有表现出来任何异常,赌坊的人,却紧张的不行。
这位元英先生,已经今非昔比,现在已经是万夫长级别了,妥妥的无极宗高层。
虽然他这个职位据说有点怪异,却也不能得罪。
何况,黄家和这位元英先生的元庄,可有点不对付。
这样的关系,实在不好拿捏。
不得已,赌坊的人,急忙找上面的大佬,请教怎么应付这位大神。
没过一会儿,小管和小尹联袂而来。
“那个元英,怎么样了?”
“他输了多少?”
“他赢了多少?”
小管和小尹的问话,大差不差,几乎一样。
赌坊管事的回复,那个元英还在赌桌上。
他玩的不大,三五个铜板的赌,最多不超一百文。
算下来,他赢的只占两成,输的则占了八成。
这么些局下来,输了差不多有三千文钱。
小管皱着眉头:
“他有这么无聊和闲心吗?
他图的什么?”
小尹却直接吩咐:
“咱们把告示牌换了,贵宾台,没把不得少于一百钱,上不封顶!看他能耗到几时?
另外,交代摇骰子的,不要客气,那个元英的钱,使尽坑。
他要是输的受不了了,自己就会走。”
小管质疑道:
“那个元英,不再尝试拉拢了吗?
还有,你随意更改赌坊的规矩,合适吗?”
小尹呵呵一笑:
“那有什么不合适的?
自打马君因为那个元英而死,我就对他恨之入骨了。
在赌场上能够让他输死最好!
我不像你,还幻想着靠自己半存的风骚之姿,妄图收买于他。”
小管闻听怒极:
“长舌妇,你不说话会死吗?
老娘怎么遇上你这个奇葩,还得跟你虚与委蛇十余年,硬撑在黄太身边,不得不和你打交道。”
小尹不屑嗤笑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黄琦死了,你想再寻个舔狗,跪在你的石榴裙下。
真不拿镜子照照,你以为自己还是十几岁的小仙女?
舔狗太多,让你认不清自己了?
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