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都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应该没我俩什么事了吧?”
说话时,星简双手环胸,对着季延歧离开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在和那些人斗智斗勇,更是在不久前得知那些人要对季延歧下手了。
原本他们想第一时间赶过去帮季延歧,结果被那些人用法宝困住。
这不,他们刚一脱身,就想着赶过去支援。
结果还没出墟境呢,就遇到正主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身边带着一个凡人灵魂不说,他的背后居然还有法则灵光!
很显然,只要眼睛不瞎,有点脑子的人都应该知道了,季延歧就是法则真身。
如今他回到墟境,便说明所有的危机都已经迎刃而解。
毕竟他们这些天道所拥有的力量,都是法则赐予的。
他们这些被创造者,拿什么去跟创造者对抗?
这不纯纯找死吗!?
但是话说回来,季延歧既然是法则,天道都是他选出来的人,又怎么会选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人来呢?
星简想不通,便靠近月繁身边,用胳膊肘怼了他两下,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月繁垂眸沉思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道了一句:“不知。”
星简一脸期待的盯着他半天,就得到这么两个字。
他当即翻了一个白眼,满脸的嫌弃,“这都不知道,一看就是因为他偷懒,才让那些人蒙混过关了嘛……”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他的头顶陡然响起一声惊雷,吓得他赶紧躲到了月繁的怀里。
“这怎么还带偷听别人讲话……”
“少说两句,免得连累我一起遭雷劈。”
“……”
星简最终还是骂骂咧咧的走了。
墟境上空的雷声响了几声后,便随着雷云退去,没了动静。
万里无云的晴空看得人心旷神怡,兴许是这里的掌管者心情不错,才有了这风和日丽的景象。
……
墟境和外界看上去还是有些许不同。
其中除了有山有水之外,还有装修风格迥异的房屋。
可能上一刻才路过一座宫殿,下一秒就能看到前方有一栋别墅。
墟境虽然与世隔绝,无法通电,但办法总比困难多,作为天道,还是有办法自行通电的。
这也就会出现另一种情况。
比如上一秒才看见一位遗世独立的仙人优雅喝茶,下一秒就见他身边有一个抱着手机傻乐的咸鱼在喝奶茶。
墟境里的生活从表面看上去是混乱的,好似处处都是冲突。
但一切又井井有条,相处融洽。
毕竟天道来自各个不同的世界,他们将自己原来的生活习惯带入这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季延歧的住所因着他去下界那一世的身份,是修建的一座古香古色的宫殿。
占地面积不算太大,也就平平无奇的墟境第一罢了。
带顾无言回来的第一件事,他便一头扎进自己的藏宝库里,寻找能够为他重塑肉身的法宝。
翻来覆去的找了几遍,也没找到合适的东西。
最后季延歧还是决定利用自己的法则灵光赐予他新生。
此法有一定的风险,但不致命。
所谓新生,就是让人回到最初,从婴儿时期缓慢成长起来。
就连季延歧也不能保证,让顾无言新生过后,他还会不会保留他们之间的记忆。
这也就是他所说的风险。
在赐予顾无言新生之前,季延歧就将利弊告知了他。
顾无言表现得很平静,好似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失去记忆。
反而还格外镇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放手去做便是,不论有没有那些记忆,我都会在见到你的第一眼,认定你。”
“好!”
有了他这话,季延歧也能放心大胆的去做了。
赐予新生的过程并不容易。
更何况是给顾无言赋予新生,自然草率不得。
季延歧耗费了近百年时间,才终于让顾无言拥有了一副属于自己的躯壳。
只是重获新生的顾无言没了记忆,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这便罢了!
之后的十几年,他还当起了老妈子。
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婴儿时期的顾无言抚养长大。
他当初真是信了他的邪!
说什么,见到他的第一眼就会认定他。
结果呢!?
啊!?
认是认了,但顾无言认他当了妈,当了爹,硬是没把他当成夫君!
在顾无言长大一些之后,他还厚着脸皮说他是自己养的童养媳。
结果那小崽子转头就来一句:“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也不害臊。”
“?”
他岁数大?
他不害臊?
好好好,看在顾无言年龄还小,他不计较。
再等十多年,等这小崽子成年了,就让他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不害臊。
只是自那以后,季延歧就成了墟境里的头号舔狗。
那些天道不敢当面对着他指指点点,可在背后没有少说他的坏话。
光是看墟境上空那一波接一波的雷声,都知道那些人没少在背后笑话他。
季延歧忍了十几年,终于等到了顾无言二十岁。
帮顾无言准备生辰宴的时候,季延歧的脸上一直挂着阴冷的笑容,看得旁人毛骨悚然。
而这个生辰宴的正主则是坐在风景优美的湖中亭里,一边悠闲的喝着茶,一边看着季延歧带着一众人忙前忙后。
季延歧时不时的从中抽身,瞬移到亭中,从他手里夺过茶杯喝上一大口解渴。
顾无言也慢慢从品茶,变成了倒上一杯茶,轻轻的将杯中烫嘴的茶水吹凉。
他好像并不知道生辰宴过后会发生什么。
但他那双清明的双眸又好似能洞穿一切。
到了举办生辰宴这天,季延歧当着众人的面,授予了顾无言天道的身份。
让他从此以后都能留在此处。
顾无言欣然接受,开开心心的过完了他的生辰。
宴会一结束,季延歧就迫不及待的将人带回了自己的寝殿。
他在宴会上故意灌了顾无言几杯酒。
对于这副从未碰过酒的身体而言,几杯烈酒下肚,就让他整个人晕晕乎乎了。
季延歧这么做的手段虽然不太光明,但他怕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会将人吓走,所以只能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