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庭王宫。
一胖一瘦两位初代神族支开侍卫。正在密室低声密谋。
“不能再让神王乱来了。神族儿郎不能死得毫无意义!”
“哼!怕是妖妃又在吹枕边风了吧?不如……你把神王支开。我悄悄做掉她!”
“太冒险了!”
“神界都毁在妖妃手里了,还顾得上冒险?”
“那……好吧!”
二人正在商议行动的具体事宜。突然有一个媚到骨子里的声音插进来:“哟,二位大人。奴婢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惹得你们非杀不可啊?”
说话之人正是蛾魁。
她就站在二人的身侧。仿佛原本就站在那里,未曾动过。
“你……好!很好!既然出现在这里,倒是为我们省事了!”,胖神族面露杀机。
瘦神族立即堵住退路。
蛾魁掩嘴一笑:“原来你们早就在觊觎奴家的身子了。讨厌,若被神王知道,肯定让你们好看。”
两名初代神族露出狰狞之色:“动手!”
蛾魁神色妩媚,从身体中浮出一道虚幻的兽影……
“咔嚓嚓!”
天雷炸响,大地震撼。
狂风发出阵阵哀鸣。
所有初代神族都心有所感。
“啊!何人杀我兄弟?”
王宫内激射出十余道身影,杀意滔天。
可他们仅仅看到一个纤细的人影在空中略微停顿。瞬间消散无踪。
看侧颜,正是蛾魁。
一众强者暴怒。
正要追击,却见神王沉着脸飞了过来。
蛾魁就陪在神王身侧。
“妖妇!毁我神庭基业,害我袍泽。今日我必杀你!”,怒喝的双头神将正是骄虫。
短短几个月,他已经失去了四个兄弟。
铁拳朝蛾魁的头上砸去。
蛾魁柔若无骨,闭着眼睛发出一声惊呼。
可毁天灭地的攻击却被神王伸手接了下来:“你确定凶手是神妃?她一直与我在一起。”
骄虫气得浑身发抖:“我亲眼所见,凶手就是这个妖妇!”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神王强压住心中的暴戾:“可你说她是凶手,能在她身上感知到死气吗?”
“这……”
骄虫一怔:“我亲眼见她……”
哀苦相用手帕擦着眼泪,突兀地插了一句:“或许,是与神妃相貌相似之人做的。”
众人的脸色齐齐一变。
同时想到了女魃。
女魃在派往下界之前就有至强者的实力。
而且在下界承受多年折磨。有理由对神庭怀恨在心。
更重要的是,她在前段时间高调回到神界。
不少神庭高层都在赌坊见过女魃。
哀苦相没做多余的引导。仅仅一句话就让众人把目标锁定在女魃身上。
“走!”
神王大袖一挥,带领众人朝萯山而去。
赌坊后院。
女魃懒洋洋地靠在躺椅上,手中拿着一把羽扇轻轻摇晃。
双眼微闭,睫毛轻颤。
蚩启手法老到地为她捏着肩膀,语气轻柔道:“怪了,神界的气候不是挺稳定吗?怎么突然起风了?”
女魃没有睁眼。略微扭了扭肩头:“我也没遇到过这种天气。管他呢,反正影响不到咱们。”
蚩启脸上带着期待之色:“我是觉得这么好的风,去看花海飞舞,一定很漂亮。”
女魃的眼睛骤然睁开:“那还等什么?走啊!”
夫妻二人还没去下界。
想着姜羽的通讯玉符可以使用后,打一声招呼再动身。
就在这时,十几道磅礴的威压突然将赌坊笼罩起来。
一个无比威严的声音犹如耳边响起的炸雷:“女魃,滚出来受死!”
赌坊的员工和客人纷纷软倒在地,斗兽场的不少神兽被生生震死。
“哟,神王好大的威风!”
多宝道人的声音悠悠响起,语气中透着不加掩饰的讥讽。
随着多宝道人出面,压在众人身上的威压也如同雨后春风,消散无踪。
神王带领一众初代神族兴师问罪。却没有硬闯。
正是因为赌坊里住着这尊大神。
多宝道人趿拉着板鞋。
像凡俗老者一般,提着个鸟笼走出赌坊。
神王看到多宝道人的样子,怒意更盛。
鸟笼里赫然是守护神庭的两只朱雀。
他不想和多宝道人发生冲突。把砸毁雕像的账算到了起义军头上。
毕竟多宝道人的身后还有个隐退的截教。
谁知多宝道人竟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就这么把罪证明晃晃地拎在手里。
“女魃呢?让她出来!”,神王假装没看到鸟笼。
一旁的骄虫却吼道:“咦?那笼子里是……”
多宝道人一翻手,把鸟笼收起来:“我养的两只鸡。都快下蛋了。可别被你们吓到!”
这时,女魃夫妇、寒宝儿和一众妖王都面色不善地走了出来。
三位至强者,一群巅峰妖王,外加一位超级大佬。
这阵容一摆出来,众神族的神色都变得明暗不定起来。
若是真动起手,他们未必能讨到便宜。
多宝道人是出了名的豪无人性。
一发疯就在人群里自爆法宝。
炸完人,还逼着苦主赔偿损失。
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愿招惹他。
“女魃,你为何潜入神庭,暗杀两位初代神族?”,神王压下心头的怒意。还是决定讲一下道理。
女魃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我?跑到神庭杀两个初代神族?吃饱了撑的?才几百年不见,你们泼脏水的水平都这么低了吗?”
神王没感应到神族的死亡气息,心中已经有所疑惑了。但又不能弱了气势:“哼,不用狡辩。骄虫已经看到你的脸了。”
“嗯……这个……”
骄虫的两个头分别盯着女魃和蛾魁:“长相倒是没错,可又有点不对劲。”
神王突然后悔带这个憨货来了。冷声问道:“怎么不对劲?”
语气中隐有警告之意。
可惜,骄虫没接收到神王的暗示,仔细回忆着看到凶手的一幕。喃喃道:“样子没错,可气质截然不同。”
“你想好了再说!”,哀苦相在一旁低声提醒。
骄虫奇怪地看着哀苦相:“我实话实说,有什么好想的?女魃身上是一股飒爽的气质。可我看到的身影……怎么说呢?骚!”
神王脸色一黑,都想踹骄虫两脚了。
“扑哧,哈哈哈哈……”,女魃放声大笑起来:“骄虫将军,你这直爽性子倒是讨喜。等眼下的糟滥事结束,欢迎你来赌坊做客。”
蛾魁从神王身后探出半边身子,怯生生地说道:“姐姐,这肯定是个误会。阿爹一直挂念着你。既然回到神界,干脆搬回家里住吧?”
女魃认真打量着心心念念的妹妹。半晌才开口问道:“我的好妹妹,你以前只是把刀藏在心里。现在都从脸上冒出来了?”
蛾魁的眉心确实长着一根锋利如刀的尖角。
靠近顶端的位置,还有鲜血一样的红色纹理。
她露出楚楚可怜的神色:“我……前些时日生了一场怪病。所以……”
“怪病?”
女魃的性格和蛾魁是两个极端。有情绪从不藏着掖着。
取出留影水晶,在手里抛了抛。
一众神族看到留影水晶,眼皮都是一阵狂跳。
隐有不好的预感。
女魃却恍若未觉。笑意也愈发灿烂。
“我的好妹妹,你舔过我儿的脚了吧?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