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瘦老者咬着牙拿出丹药吞下,望向阵外大声道:“道友饶命,我错了,不该有眼无珠对付你们。求您放过我,只要我能做到的,我有的尽管说。”
曲依兰运用《千变》换了个声音,“你说说看,你是什么门派的?来凤凰城什么目的?抓四个太一宗的弟子想做什么?”
枯瘦老者愣了一下,但他想活命,“老朽是天魔教的,来凤凰城是为了找合适的道体。
这四个太一宗的弟子体质特殊,不仅有我要找的道体,其中一个更是与我的魂魄相契合,夺舍后能助我飞升。”
曲依兰目光一凛,“你找合适的道体做什么?快说,时间不多了,再一次的攻击,你未必还能活着!”
枯瘦老者瑟缩了一下,“那合适的道体,能复活我天魔教老祖。”
“你以什么保证说的都是真的?”
“老朽,姬安谦以道心起誓,说的全是真话,并将所知全部告诉……布此阵之人,如果反悔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吧,你继续说!”
“那您先让阵停下。”
“我只给你半盏茶……”说完曲依兰嘴角勾起,对待坏人讲什么诚信,这阵也只是还有半盏茶,才到下一轮攻击而已。
“谢谢,老朽是天魔教嗜血门的门主。此次来凤凰城是因为,教内的二长老卜算出,凤凰城有老祖的一线生机。
只要找到那人带回,几位长老就能以秘法,使老祖重生。
老祖那里有许多我教秘宝和功法。
他复活,天魔教很快就能重振雄风。
我来到凤凰城走街串巷,在一次喝茶的时候,发现了这四个人。
又知城主五小姐好色,便引她见到那四人。
然后她便使计进入茶楼工作,再传信给城主,要她父亲帮忙抓此四人。
本来城主是不同意的,我以利诱促使他同意出手,才有今日之事。”
“你靠什么感知此四人体质?又是以什么利诱城主?”
“老朽有一法宝,能测修士体质……是以万年凌霜花诱城主帮我抓此四人。这城主虽化神多年,但一直无缘晋升契机……。
“你没告诉他如果有暗伤,即使用此灵药晋升,修为也因此止步了吗?”
“没……老朽没说。”
“天魔教果然做事毫无底线。”
一旁的城主虽只剩下一口气,但他还有意识,这些话他都听了去,此时眼中的恨全部都溢出来,但此时后悔也晚了。
姬安谦算了算时间,心中惶恐,“道友,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您看是不是将我放出来?”
曲依兰嘴角一勾,“是吗?不急,先把能测人体质的宝物拿出来,然后说说,你们天魔教里有多少人有这种东西,或者能看出人体质的人?”
姬安谦直接将储物法器拿出来,扔到阵的边缘,曲依兰将阵缩小一圈,露出那储物戒指,闪身过去拿到手里。
姬安谦快速道:“天魔教以前的八大门主,都有此类法宝,现在只有四大门主,另外四大门主不知去向,也许后继无人。能肉眼看出人体质的,只有那个能卜算的二长老。”
“你们天魔教的长老,都是什么修为?”
“老朽只能看出,二长老是最弱的,也有渡劫修为,其余人看不出。”
曲依兰和师尊互看一眼,眉头皱得更紧了。
想了想曲依兰又问道:“你们教里有没有一个叫黑岩的?”
姬安谦一愣,“二长老就叫黑岩,您是怎么知道他名字的,知道他名字的此界最多五人。”
“呵呵,这你就无须知道了。”
曲依兰心中明了,怪不得,那人在书中会在瞿风手下救下自己,一个是因为修为高,一个是因为他卜算到自己是他的机缘吧。
还好,根据书中所讲,他没有保护神魂的法器。
这一次,他更没机会了。
正想到这,阵内爆炸声响起,姬安谦大喊,“道友快撤阵法,快快快,我快不行了。”
爆炸伴着火光,那城主慢慢没了气息,这情景,老头更慌了,熊熊大火灼烧的痛感都被他忽视,正极力的想着办法。
“呵呵,老头你真天真,你是天魔教的人,我怎么会放过你?”姬安谦恨恨道:“可你明明答应了,要放我出去。”
“对啊,可我没有说什么时候放你出去啊。”
姬安谦眼中闪着恶毒的光芒,“我姬安谦以我的魂魄之力诅咒你,飞升无望,修为不得寸进,被亲近之人杀死,魂飞魄散……”
敬亭皱眉,“你是巫族后人?我倒是刚好知道破解诅咒的法子,只要将你打得魂飞魄散即可,本来我这徒儿是想留你性命的,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
曲依兰挑挑眉,她刚才也有点怕怕的,此界颇为神秘,说不定这老头的诅咒也真有其事。
正担心着,师尊就说出解咒之法不仅好笑。
“哟,怪不得你族之人都没了,原来是嘴欠让人灭了啊。”曲依兰吊儿郎当,手中玩着一块阵石。
原本,她是要留此人一命,只废了他就好,可这人也太恶毒,竟然下诅咒,就是为了破解诅咒也不能留他。
想到此,曲依兰将阵石收了起来,拿出几张符。
这符是她据这毁灭阵中增强神识攻击的符纹,结合她修炼的《炼魂》三层后里面的攻击神魂的法子所创,专门灭人魂魄的符箓。
因为这符箓太过凶险恶毒,她还没有和娘说,也没有试验过,此时便是个试验的好机会。
担心娘亲多想,于是曲依兰传音给娘亲解释一番。
李霜倒是没什么想法,在她看来,这是正常的,如果自己弄出这么个东西,也不想让女儿知道,不想让女儿以为自己恶毒,她觉得女儿也是这么想的。
其实,曲依兰就是这么想的。
这一轮的大火姬安谦奄奄一息,曲依兰有点奇怪,“老头,你没有防御法器吗?那城主左一件右一件的拿法器,你却什么都没有,你们天魔教都这么穷吗?”
“哼,是我太过自负,不屑那些东西,不曾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日我栽了。”说着便咽了气。
想想也是,他一个大乘中期的修士,来这凤凰城能遇到什么危险,也确实是他太过自负,修士修为越高应该越惜命才对,他倒是活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