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娥与根壮的关系同样是很微妙的,但却没传出什么绯闻。
这主要还是因为水娥的性格比较内向做事低调。
根壮有些狼狈的回了办公室,拿起水杯就猛灌了几口。
这时,鹊儿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
“二狗子呢?”
鹊儿刚刚通知完食堂准备饭之后又有事忙去了,她还不知道二狗子已经走了。
根壮长长的吁了口气一指大门口说道:“走了”
“走了?我还想探探他的底呢”
根壮放下水杯很随意的说道:“咱干咱的生意管他呢”
鹊儿撇撇嘴说道:“你可别掉以轻心,他肚子里可没憋好屁”
眼下情况还不明了,更搞不清状况根本无从防备。
然而二狗子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冯乡长就来到厂子找根壮。
经历了这么多事,冯乡长现在与根壮谈话已经不再遮掩,而是直接开门见山。
“根壮,我这次是代表乡里来的,想必二狗子已经找过你了吧?“
根壮一听冯乡长这肯定是为了二狗子的事情而来,心里就是一动。
“来过了,说什么也要建厂”
冯乡长点了点头说道:“就是这事,乡里出了份文件你先看看”
根壮上前一步接在手里迅速翻了翻,脸色瞬间就变了。
“什么?他们也要生产罐头而且还要我们拨一部分原料给他们?”
冯乡长一脸为难的解释道:“这其实是上面的意思,我只是传达一下”
“哪个上面?县里?市里?”
冯乡长摇摇头又说道:“具体是哪个上面我不清楚,反正我是接到了县里的通知”
冯乡长说了没几句就告辞离开了,临走悄悄的对根壮说道:“根壮,这次二狗子来头不小,我估计市一级的关系都摆不平”
冯乡长点到为止,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根壮心里不平静了,确切的说应该是气愤至极。
二狗子要在藏妖沟建厂无所谓,毕竟土地是国家的。
同样生产罐头也没关系,产品是用质量说话的,公平竞争咱也不怕他。
可是那些果树是厂子私有的,乡里也好县里也好有什么权利要求把原料匀一部分给他们啊?
根壮心里越想越气,立刻就想去县里要个说法,可又一想起刚刚冯乡长的话他又停住了。
他静下心来先仔细分析了一下,这应该不是胡来胡县长在背后使的坏。
根壮现在的关系背景他是清楚的,就是想使坏也无济于事。
由此看来这背后还有人,就像冯乡长临走时说的那样,只是这所谓的“上面”到底是个什么高度呢?
应该不是市一级的,这个层次赵雅婷的关系背景能主导一切。
难道二狗子与省里还有着什么特殊关系?
这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这还真不好说,别看二狗子人品不怎么样,但头脑绝对够用,没准还真是发了横财。
有了钱还愁结交不到权贵吗?
根壮心里清楚自己分析也是白分析,这事还得与赵雅婷沟通一下。
于是当即就给赵雅婷打了电话。
赵雅婷听到这个消息也感到有些意外,她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
让根壮别着急,她先打听了解一下再说。
赵雅婷语气淡定似乎并没有觉得这件事有多重要。
是啊!
其实她投资建这个厂子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挣钱,人家产业多了也并不在乎这三瓜俩枣的,就是想拉根壮一把。
说的再确切些,那就是想“拴”住根壮,把他与自己捆绑在一起。
也不光是她,赵科长内心也是这样想的。
她们俩对根壮的心思是一模一样的!
赵雅婷的消息很灵通,没过一会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根壮,这个二狗子不简单啊!居然跟省里都能说上话”
根壮心里着急不想听这些没用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快说”
“看把你急的,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呀?”
赵雅婷是真能沉得住气,说的也是云淡风轻。
“文件是省里下的,准备重点扶持这个项目,看来二狗子背后的人不简单啊!”
根壮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话是从赵雅婷嘴里说出来的能假得了吗?
根壮愤愤的问道:“凭什么啊?那些果树是咱们厂子私有财产,凭什么要把原料给他们一部分啊?”
赵雅婷呵呵一笑说道:“人家又不白要,况且咱们也用不了那么多”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不要馒头还得争口气呢”
根壮的语气有些强硬,然而赵雅婷并未生气,而是又解释道:“根壮,不要意气用事,事情是明摆着的,就是有人要整你”
其实“上面”只是要扶持这个项目,至于具体操作细节是“下面”把握的。
也就是说让根壮匀一部分原料给他们加工生产是县里的意思,说白了这就是胡来的意思。
他就是想借此来整一整根壮,要知道之前他可是吃了“暗亏”一直怀恨在心。
倒是赵雅婷可以动用关系来干预这件事。
但理智的想一想胡来既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肯定是背后有人。
而且这个人应该是赵雅婷也得望而却步的。
就因为这点事大动干戈有些太不值得了。
万一再因此与”上面“某些人产生矛盾恐怕还会影响到她的父亲。
权力这东西不是绝对的,讲究平衡、相互制衡并不是谁的”一言堂“
要不然“常委”怎么会是七个席位呢?
当然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赵雅婷并不太在乎这个厂子。
说句不好听的,人家这就是“玩”
以前根壮也在官场混过几年没,对此心里也是十分清楚的。
但他可是把所有的心血全都放到厂子上了,想理智也理智不了啊!
草他奶奶的!
根壮在心里暗暗的发狠,决定靠自己摆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