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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夫的耳边小声耳语,端王对着夜瑾煜笑笑。

“大夫都讲话了,你还不认!”

得理不饶人的肃王手下扯着这事儿不放,他拦住了大门不让任何人出去,非要宋言澈认下这事不可。

夜瑾煜想要开口缓和气氛,可被宋言澈抢了先。

“我是正人君子,不像你想得这么没道义,做了的事就该认。”挡在夜瑾煜的身前,宋言澈大声道,“的确是我关的肃王,你要如何?”

肃王手下有些忌惮地瞟了夜瑾煜一眼,又打量了片刻端王,随后缓缓地说。

“若按大楚律法,谋害皇子者,杀。”

众人惊呼,整个房间里都无人敢讲话,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这火石落到了自己的脚背上,更有甚者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说什么?”

宋言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走上前,一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人,肃王手下连连后退,眼神里全是不服气。

谋害皇子是大罪,谁也不敢乱扣这等罪名。

“肃王殿下现在这样,都是拜你所赐!”肃王手下抽出身,走到肃王床前跪下,“若是太子殿下不给肃王殿下一个说法,小的没法交差。肃王殿下,您倒是醒醒啊!”

端王紧张起来,原本想着肃王不过是疫病,找大夫医治两日便会转危为安,没想到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若要说宋言澈有罪,他清晨时故意气肃王不开门,还拖延了肃王去医馆的时间,岂不也是重罪,此罪不合理。

想到这里,端王见宋言澈是条汉子,不忍他白白地领了罪,悄悄地拉过夜瑾煜说:“皇兄,依我看,宋言澈不算重罪。”

夜瑾煜眨眨眼,示意他听到了,随后来到人前。

“单凭宋言澈将肃王关入大牢便顶下谋害皇子的大罪,实属仓促。”夜瑾煜转向肃王手下,一字一句道。

“肃王扰乱医舍秩序的确该关入大牢,并不能以皇子身份逃脱罪责。宋言澈抓肃王的权力也是孤给的,当真要算,也该算在孤头上。”

这一番话说完,众人全都点头。

肃王手下看了一圈,明白自己势单力薄,实在不是三人的对手,便两手一摊往地上躺,撒泼打滚地开始哭诉。

“肃王殿下若当真病重,那谁来担起这罪责!”

喊叫声从屋里传出,医舍院子里站了肃王此次来冀中所带一众侍卫,全都让夜瑾煜给个说法,不能就这样平了宋言澈的罪!

为难地看了宋言澈一眼,夜瑾煜难以平息众怒,当下决定再硬着头皮去找南宫溪一次,大不了就把这面子豁出去了。

就在他准备出门之时,宋言澈去拉过夜瑾煜,背过身小声道。

“殿下,不如您就下令将臣关起来。事情臣我做的,他们认定了是臣的错。肃王若一日无好转,他们便会闹一日。到头来怨恨积攒得多了,说不定还会去街上闹事。泽州城这才安定了几日,不能再出事了。”

夜瑾煜抬眼见宋言澈一脸认真,字里行间内并无半点虚言。

“你要知道,孤并不认为你做错了。关你也不过是无奈之举,明白吗?”夜瑾煜轻轻地拍两下宋言澈的肩。

这少年果然是长大了,不需要别人替他善后,还扛起了自己应有的担当。

“臣知道!”他点头之后挺起了胸膛,准备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迎接夜瑾煜的命令。

“大家静一静。”

门外的侍卫不再闹,全都静静地等着夜瑾煜接下来的话,他们打定了主意,势必要将宋言澈送进大牢。

“传孤命令,将宋言澈押入县衙大牢,直至事情查清为止。”

肃王手下及一众侍卫全都下跪谢恩,齐声道.

“太子殿下英明!”

……

县令听命来拿人,肃王手下在捕快将宋言澈带走时跟了上去,说是要亲眼见宋言澈被关进大牢,以免出岔子。

夜瑾煜瞧出其中有蹊跷,可不好拒绝,便随他去了。

熟悉的县衙大牢,下午时分才带着肃王来了这监牢,现在被关押的主角竟成了自己,宋言澈不自觉地勾起嘴角苦笑。

狱卒接过捕快手里的宋言澈,将其塞入隔间:“宋公子,风水轮流转,得罪了。”

不像肃王那般不认命,宋言澈默默地找了个角落,他忙了一整天,实在是太累了,将枯稻草踢成一堆便坐下了。

无罪之人心中无愧,宋言澈靠着墙开始闭目养神。

无关人员不可入内,肃王手下一直在门口等着,见狱卒一出门便凑了上去:“兄弟,你幸苦了,这是给你的。”

狱卒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塞入了一锭银子。

“这是何意?”

嘴上虽疑惑,可狱卒拿到银子就往怀里揣。这县衙自旱灾来就没发过饷银,现在当差也不过为了混口饭吃,他也没办法。

“没别的意思。”肃王手下左右张望,然后小声道,“您就是得闲的时候把刚关进去的那个人收拾一顿,这些银子就都是您的。”

收拾个人倒不难,在大狱里也没人看着,只要趁宋言澈晚上睡着了便能动手。

“好。”

狱卒一口答应,心安理得地收下了银子。

转眼,入夜已深,狱卒摸着黑来了大牢里,宋言澈所关押的是专门隔间,并不与寻常犯了事的百姓关在一起。

拿着火柱照亮,狱卒往前去,他清清楚楚地看见宋言澈闭上了双眼,呼吸均匀,打定他已经睡着,抄起水火棍便往他头上敲。

“谁!”宋言澈猛地一睁眼,一把抓住了面前的棍子。

原本紧闭的牢房门被人打开,他借力打力,扯着棍子往回拉,直接将原本抄着水火棍的狱卒摔在了地上。

狱卒触不及防地脸朝地,疼痛传遍全身,他大叫:“哎哟!宋公子饶命!”

借着火烛光线,宋言澈将来人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原来是送自己入狱的那个小狱卒,年纪与他相仿。

“你为何要打我?”宋言澈扯着他的头发,质问道。

狱卒受力,只能被迫仰头看着宋言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