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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水渠工地里与太子对峙时便想好了要先一步飞鸽传书回京城。

若能让皇帝先入为主地认为夜瑾煜说的是谎话,夜瑾煜的信也就没用了。

在京城带来的贴身侍卫的帮助下,肃王很快准备好了笔墨纸砚,带着情绪,龙飞凤舞地写下一整篇书信。

书信中强调:太子与端王两人联手打压儿臣,从出京城起便刻意针对,不惜造谣生事,让儿臣在冀中灾民前丢尽颜面。

“抓紧将这信送出去,越快越好。”肃王将封好的信递给侍卫,“守着太子,一旦他有任何异动就来告诉本王。”

“属下遵命!”

事发半个时辰内,肃王的书信已装上了信鸽飞出泽州城,反观夜瑾煜,他一点也不着急传信回京城,而是留了后手。

古山在送难民去医舍的路上,收集了所有受伤难民的口供,并遵循他们的意见在口供上签字画押,全数收集。

与此同时,事发当时的所有证物也在他的安排下封装进了县衙,县令证词与捕快的证言,也都是直指肃王的有力证据。

有了这些,夜瑾煜根本不怕肃王恶人先告状,任凭他有天大的神通也逃不脱有力的事实证据。

夜,静悄悄的来。

大风刮过冀中城贫瘠的土地,听去有萧萧声,夜瑾煜一直让南宫溪说宋蕴宁答应了他新条件这事吊着胃口,心里不是滋味,晚饭没能吃下几口。

“殿下可否要再吃点?”古山起身拿过夜瑾煜的饭碗,小声问道。

夜瑾煜摆手拒绝,看着对面埋头吃饭的端王,这原本是宋蕴宁一开始坐的位置,自她生病起就没再来过大堂吃饭。

“你们慢慢吃,孤吃饱了,去后庭走走。”

夜瑾煜起身离开饭桌,他这一走,留下面面相觑的一桌人。

宋言澈跟两位王爷不熟,哪儿还吃得好饭,只好端着碗回了房;端王与肃王进水不犯河水,互相给了个嫌弃的白眼,不说话。

后庭冷冷清清,夜瑾煜走了一圈,看到地上因练武而留下的脚印,就知道岳栗这两日在认真练武,并未荒废。

他闷头走,踟蹰犹豫间却鬼使神差地到了东屋院子,心里自己劝着自己,既然来都来了,那就进去看一眼。

“哈哈哈哈,宋小姐竟然还有这等往事,最后姓萧的那人怎么样了?”南宫溪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拍着大腿放声大笑。

一下午的时光都在治疗中渡过,针灸完成后,南宫溪采用了艾灸的方式疏通宋蕴宁全身经脉,初有成效。

直至夜瑾煜进院前的一刻钟,宋蕴宁以房里太闷,平时无人与她聊天解闷为由留下了南宫溪闲聊,她此刻便坐在南宫溪的对面。

两人和和气气,传出的笑声让夜瑾煜捏紧了拳头。

不等宋蕴宁回话,南宫溪听到了院门口传来的脚步声,下意识地问道:“谁?”

宋蕴宁不自觉地转过头,虽然她什么也看不见,可直觉告诉她,来的人应该是夜瑾煜:“是太子殿下吗?”

月光朦胧,夜瑾煜的身量极高,甚至挡住了部分的月亮,他的影子投射在南宫溪面前。

迎着来人,南宫溪眯了眯眼,宋蕴宁说对了,这人果然是夜瑾煜。

夜瑾煜不顾对方是否发来邀请,来到石凳前自顾自地坐了下去,开口就是逐客令:“南宫先生为何还在这里,治疗结束便早些走吧。”

“我为何要走,太子殿下没搞清状况,是宋小姐主动让在下留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南宫溪毫不客气地回怼。

一时间,两人争锋相对,互看对方的眼神都有了深意。

江湖上颇有圣名的神医谷传人南宫溪,此人脾气古怪,行踪不定,夜瑾煜在得知只有他才能救宋蕴宁后便派出百花楼大批人手调查此人,却一无所获。

那日城门处一见,夜瑾煜当下没能意识到这是南宫溪刻意为之,但若不是他制造偶遇,世间何来如此刚好之事。

不清楚背景,不知道来意,夜瑾煜对南宫溪没有半点信任,为了确保宋蕴宁的安全,他必须减少两人的单独相处。

“孤奉劝你,好自为之,赶紧走。”

先前那句话若是暗示,现在的这句话便是警告,夜瑾煜当着宋蕴宁的面厉色道。

宋蕴宁留下南宫溪虽说是闲聊,但也有目的,她主动聊起了往事,就是想借由萧渐清的往事聊到肃王身上。

上一世,她在进入肃王府后便开始自怨自艾,无法接受现实的她整日以泪洗面,直到那日见南宫溪亲手结束了肃王的性命,也只对南宫家知道个大概,不算了解。

在不暴露转世之身的前提下套出更多的真相,这对她来说,很重要。

南宫溪愤怒地站了起来,可不等他与夜瑾煜正面交锋,宋蕴宁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摆,主动当起了和事佬。

“殿下,南宫先生的确是臣女留下的。刚才的治疗,有些部分臣女不是很明白,特留下南宫先生请教。若殿下暂无其他事情与我二人相商,那就先离开吧。冀中夜晚天冷,您早点歇下。”

一人站着,一人坐着拉着白衣衣摆。

这认识不到十日的两人倒像是多年的好友,夜瑾煜立即感到他才是这里的局外人,到头来要走的竟然是自己。

愤怒地甩下衣袖,夜瑾煜神色黯然,留下落寞的背影。

“原来是孤打扰了二位,孤告辞…”

他从院子里离开,来时月光投下的影子越来越短,现在却越拉越长。

结束了晚饭的古山,将两名王爷各自送回房里歇息后出门去寻夜瑾煜。

围着院子走了一圈,询问在后庭守卫的将士才知道夜瑾煜去了东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