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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情我有意的情况下,夫妻感情自然能稳定提升。去参加过孩子的满月礼之后,就该准备着过年的事情了。

当然,中间也掺杂着一些小插曲。

比如大院里已经消失了的伍家和郝家,再也没有谁提起。比如代表着许光明在大院里走动的孟恬,一跃成了最受人欢迎的小媳妇儿。

虽说是爱做那些个风花雪月的梦,但孟恬的脑子还是很清楚的,她又不是人民币,怎么可能叫人人都喜欢?摆明了是中间有事情,是不是他们有谁正准备着给自家挖坑啊?

倒是为这个事儿,特意忧心忡忡的跟许光明提醒过,对方也只是把她搂在怀里,心肝宝贝的亲了一遍,叫她放心大胆的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横着走,他能兜得住!

那副得瑟的孔雀开屏样,孟恬都懒得搭理。既然他自己心里有数,那她也不用操那份闲心了。

左右他们俩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必须得是他这个高个子的,给自己这个小土豆在上方顶着。

她犯不上为一些想不明白的事情发愁。

安安心心的忙着自己的分内之事就好,跟着大院里头这些左邻右舍的大嫂大姐们,学着怎么当家理事。

这过一个年,可算是把孟恬给忙坏了。

里里外外的收拾卫生大扫除,又忙前忙后的置办年货,顺便还抽个空,跑娘家送了两回年礼。一趟送到了四合院的三哥家,一趟送到了江河大队的二哥家。

三嫂孩子满月之后,老娘就被二哥接回去了。毕竟四合院的房子是人老刘家的,她一个老孟家的老太太总是住在那儿,多少是有点不太合适。

为什么会有这么个话说出来?还不是刘芬的姑姑又找上门了吗?侄女原本答应的好好的,说是会跟她小姑子张口,给自己儿媳妇安排个工作。

结果被这糟老婆子一顿打岔,自家儿媳妇的工作说飞就给飞了,那她心里能下的去吗?但是这事情又不能在明面上说出来,所以侄孙子过满月的时候,刘芬她姑就背地里跟侄女说小话。

说是没听说过谁家的上门女婿,还能带着他老娘一块儿来过日子的。他们这是光明正大的要吃老刘家的绝户呀。

甭管刘芬当时是怎么表态,说老婆婆在这里给自己帮了多少多少忙,对她们娘俩照顾的有多么的妥当,都不能叫刘家人彻底放下心。

刘芬她奶奶确实也是不愿意了,自己大儿子就丢下这么个闺女,咋说也不能在眼皮子底下叫她婆家人给拿住了。于是老太太表示,要搬过来帮着孙女照顾孩子。

然后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凑巧的,被孟老娘给听了个正着。心明眼亮的人不需要别人多说什么,当天就收拾收拾东西,麻溜的跟着二儿子回了乡下。

孟建设两口子死拉活拽的都没拦住。

不过孟恬倒是觉得娘回乡下也挺好的,在县城里老太太非常明显的处处都不自在,感觉每天都在哄着捧着三嫂过日子。

在二嫂面前就完全不是那个状态了,婆媳两个你有来言我有去语的拌个嘴,闲着没事的时候,满庄子溜达溜达。跟其他老太太们蹲在一块儿嗑点闲话,肉眼可见的孟老娘那精神头都好上了不少。

反正县城离江河大队也不远,想娘了她再自己回去看看就是。

倒不是没说过让老太太跟着自己一块儿住,结果被一个白眼给怼回来了。

孟老娘当时恨铁不成钢的直拍她胳膊,让她长长脑子出去打听打听,哪家哪户的老人不跟着儿子儿媳妇过日子,反而跟着女儿女婿的?那不是得叫人家戳她二哥三哥的脊梁骨吗?不是儿子混账不孝顺到了极点,老人怎么可能跟着女儿养老?

这话叫孟恬她没法儿接,脑子一时没拐过来弯,还是现代人的思维。光想着住在一块儿能孝顺孝顺老娘,却没考虑到现在这个时代的情况,跟几十年以后它不太一样。

你说她不挨怼,谁挨啊?

跟着跑回乡下看了看,觉得确实不用她多操闲心,就回城里安生过自己的日子。下班放假之余,忙忙碌碌的操心着各种生活琐事,很快的也就到了过年的时候。

孟恬这边放假放的比较早,腊月二十六那天,单位里的职工们,就陆陆续续的开始放假。像她和张晓梅这种年轻员工,不需要像那些老员工们一样留下来整理往年的各种老账,于是把自己的工作给交代清楚以后,她们都是头一批回家的。

许光明就稍微晚了一些,确切的说是直到年三十的这天下午,才算是真的歇了下来。

外面非常应景的下起了雪,屋里暖烘烘的吃着年夜饭。即使只有他们两个人,也热热闹闹的摆了一桌子吃食。孟恬还非常给面子的,尝了尝许光明带回来的梨花白。

虽然不是一杯就倒的体质,但是在男人别有用心的哄劝下,也是左一杯右一杯的喝了不少。然后晕晕乎乎的被人扛回卧室里,换着花样的疯玩了一宿,这样那样的给吃干抹净。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两口子抱成一团,赖在温暖的被窝里不起来。

家里没有其他人就是这点好,他们想怎么过日子都随自己的心意来。在床上缠缠绵绵的睡到了日头高升,肚子咕咕打鼓的时候才不得已的摸出衣裳穿好下床。

许光明先一步去厨房里烧水下饺子,两人口味很相似,都喜欢吃芹菜猪肉馅的,所以昨天下午包了不少,都冻在院子里呢。

孟恬穿好衣服洗漱干净以后,坐在梳妆台前捏起桃木梳子仔细的梳好头发,然后返回床前整理床铺。

抱开棉被把昨天刚换上的干净床单,重新拽着边角拉平整,又把床巾枕巾一一重新铺好。眼睛无意的往枕边扫了扫,一抹显眼的红色就钻入了她的视线。

胖乎乎的手指,好奇的往枕头下面一摸,就摸出了两张裹着红纸的大团结。她怔愣了一下,好像是没反应过来。

许光明端着两盘子饺子进屋,看他媳妇儿还没收拾好出来。就笑着放下碗往卧室门口走,嘴里还嘀咕式的招呼着。

“这个会磨叽的性子哟,也真不怪三哥总叨叨你,快出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