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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像个天道啊?感觉这个世界总有一天要完,真的。

孟恬忧愁的转过眼去,突然想起了个事情,赶紧的又转回来。

“你先别忙着道谢,我想打听个事情。”

“什么事啊?你尽管问。”

努力把弟弟扛起来坐好,白衣女子也席地而坐,大方的开口允诺。事情过了明路,以后再用不着提心吊胆的了,心情好啊。

“就是,我好像在曹玉琴的信息中,看到过我的丈夫许光明他英年早逝了。想拜托你帮我查一下,他是不是因为被扰乱了世界线,才会是这个结果。”

天道和法则对视了一眼,黑衣男子伸出左手,一团光晕浮于掌中。白衣女子伸手触摸光晕,片刻之后收回手,光晕也消失于眼前。

只见她略为遗憾的摇摇头,轻声言道。

“那个人类的时空轨迹是正确的,不论是在哪一段世界线里,他都该是早逝。”

“为什么?”

孟恬气愤又不解。

“是许光明他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罪大恶极的事情了吗?所以才必须早死?”

“谈不上。他虽然不是一个纯粹的好人,但是做的事情大体上还是与国与民有利,功大于过的。”

“那为什么必须是那个结局?”

多让人不服啊?明明祂自己也说了,功大于过。那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善终?

“因为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推动世界线的发展。”

沉默寡言的黑衣男子,突然开口。

“没有他前期的努力,韩松就没有办法调任,从而接手庞大的人脉关系。没有他后来的死亡,也激不起林四全披荆斩棘的野心。两个男主被压制,世界线就无法正常展开。”

“这分明就是谬论!那你们让许光明出现的意义是什么,就是为了给男主送装备,当踏脚石?他明明那么有能力,为什么就必须当个炮灰?我不服!”

看看气的跳脚的孟恬,姐弟俩再次对视了一眼,闭嘴沉默下来。

你不服跟我们也没关系啊,世界线就是这么设定的。谁叫你挑谁不好,非得挑个炮灰嫁了?自己眼神不好,怨谁啊?

孟恬扭头扑到了自家老祖宗脚下,啥话也不说了,就抱上大腿嗷嗷哭。

然后那道充满了威压的目光,再次落到了姐弟俩头上。白衣女子哆哆嗦嗦的抬起头看向大佬,艰难的自我辩护。

“大人,这真不关我们的事儿。您也知道世界线自有章程,外力随便插手的话,一个不高兴它就断了。到时候谁知道会往哪条不靠谱的路上狂奔?您别难为我,真的,我俩老可怜了……”

云染抬手,摸摸抱着她大腿哭的孟恬那柔软的发顶,沉默了好几息之后,才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帮你们把那个系统带走,再予一道时空规则之力,助你们修复已经出现漏洞的世界线。”

“真的?多谢大人!”

白衣女子麻溜的改坐为跪,痛快的磕了个头,黑衣男子也紧随其后。作为天道和法则,跪大道和规则相当于跪爹妈了,不丢脸。

“该如何做,你们懂的吧?”

“懂!修复世界线,更换男女主。”

丢给祂们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云染拍了拍手下的小脑袋,温柔的笑语。

“好孩子,好好生活吧。”

话落,消失于此界。

孟恬的意识也在同一时刻回归身体。

时间开始再次流逝,只是冥冥之中有了一些改变。看着冲过来伸手掐她脖子的郑雯洁,赶紧拽住池嫣退后一步险险避开。

然后恍恍惚惚的觉得,好像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可就是想不起来。当然,面前这紧迫的情况,也容不得她胡思乱想。

在护着小伙伴被人一脚踹在地上,掐住脖子的时候,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只是好像依稀听到了,有谁在耳边唤着自己的名字。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入目即是一片大白墙,这熟悉的装修风格,不是县医院又是哪里?

呆滞的眨了眨眼睛,脑子才猛的回过神来,咻的一下坐起来抬腿下床往门外冲,然后直接撞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

“刚醒过来你又往哪里跑啊?”

“许光明?!”

抬头一看,抱着她的可不就是自家男人吗?孟恬着急的拽住他的袖子,语气急促的问。

“池嫣怎么样了?郑雯洁要杀我们!就是韩松他前妻,还有冯雪,她找人绑架了我和娇娇!我们……”

“你别着急,池嫣没有事。我赶到的时候,那疯女人只顾着掐你了。”

一把将人给抄起来,顺脚踢上病房门,然后把她抱回床上放好。

拉着媳妇儿的手,看看这布满伤痕的小脸,想想给她换衣服上药的时候,身上那一片一片的青青紫紫,许光明的眼底漫出了杀气。此仇不报,枉为人夫。

“那疯女人和那个蠢货都已经被抓起来了,这事儿我来处理,指定给你把公道全讨回来!”

手指伸向肿胀的小脸,他心疼的虚虚抚摸着她的伤痛,声音变的低沉愧疚。

“媳妇儿,对不起。我实在是太高估自己了,总是不能保护好你。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我这个丈夫当的,可真失败。”

知道池嫣也安全了,孟恬才重重的松了口气。又听到许光明这么难受的自责,她沉默了一会儿,才抬手点着他的额头。

“这一次我原谅你了,不许再有下回!不能再叫我又被情敌给绑架了,知不知道?挨打真的好痛。”

“对不起。”

从来坚强到几乎无所不能的男人,此刻看着心爱的女人,因为他自己的原因而伤痕累累,心疼的眼圈都红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你别这么轻易的就原谅我,要学会记仇,知不知道?

你要说许光明,都是你的错!我都是因为你才会受了这回罪。要记住这一辈子,许光明都欠孟恬的!”

真傻。这么精明的男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傻?孟恬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凑过去。

轻轻擦掉那双凤眸下面的一缕水汽。这一刻好像两人的岁数倒了过来,变成了她大他小。她哄着他。

“你说的对。那许光明,这一辈子你都要对我好哦,这是你欠我的。”

“对,我欠你的!”

把他心软的小妻子虔诚的搂进怀中,埋首进她的颈间。这一辈子,他都要牢牢的记住,对她的这些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