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胜气极反笑,他人生中最大的滑铁卢就在她这里了,从来都是女人讨好他的份。现在倒好,他陪着她醉,她竟然还在想别的男人!
安胜自顾自地生气,孙菲羽完全没有察觉,没骨头似的贴了过去,软声道:“总裁…阿绍,你不要皱眉了,我好难过,好难过……”
微凉的手指触着眉间,仿佛驱散了酒精带来的燥热,下一秒,孙菲羽竟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安胜脸色幽深,他很清醒,但他怕她不清醒。
“我是谁?”
“阿绍…阿绍……”醉鬼呢喃着,眼神迷离,下一秒送上自己的嘴唇。
两唇相贴的那一刻,安胜脑中名为理智的弦,啪地一声断了。
“是你自己认错人的,不怪我!”安胜恶狠狠地说道。
到嘴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一夜荒唐。
这次先醒来的是安胜,看着缩在他怀里的女人,他邪魅一笑,拨弄着她柔顺的头发。
“原来是你。”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怀里的人动了动,似乎马上就要醒来。
孙菲羽嘤咛一声,刚刚一动,就觉得整个身体传来不舒适的感觉,尤其是某个地方,像被撕裂了一样。
吓得她立马就清醒了。
“醒了?”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怎么是你!”孙菲羽脱口而出,紧紧抱住了自己。
安胜看她一眼,邪魅一笑:“怎么?你觉得是谁?你想是谁?昨天晚上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
“我……我没有!”孙菲羽瞪他,昨天晚上她喝醉了,她以为、她以为是……
孙菲羽:“你趁人之危!”
“我趁人之危?”安胜呵呵一笑,“你怎么不说说你,带着我的孩子到处跑?竟然还想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做梦!”
说这句话的时候,安胜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
孙菲羽的眼睛心虚地乱飘:“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听不懂?”安胜去拉她的被子。
“你干什么?”孙菲羽惊叫,却制止不了他,好在安胜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拉开被子,看着她裸露的背脊之上那一块显眼的红色胎记。
“当时我没看清那个女人的脸,但是这个胎记我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当年君澜酒店和我发生关系的女人,是你吧。”
安胜得意地笑了。
孙菲羽嘴硬:“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那就用科学来解释吧,需要我和棋棋去做个亲子鉴定吗?”
亲子鉴定,又是亲子鉴定!
孙菲羽突然变得很生气:“是!从血缘上来看,棋棋和你的确有亲子关系,但是那又怎样!我告诉你,我们两个不要你管,我们不要再来往了!”
“你不想和我来往,你想和谁来往?温绍吗?”安胜脸色沉了下来,
“菲羽,我是因为喜欢你才任由你一再胡闹,但是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如果你要带着我的儿子认别人做爸爸,就别怪我对温绍做些什么了。”
听了他这句话,孙菲羽丝毫不觉得害怕,甚至有点想笑:“安胜,你是不是平常作威作福惯了,你以为温绍是谁?他可不是任由你拿捏的软柿子!”
安胜注意到,孙菲羽提起温绍的时候,眼里闪着崇拜的光,这是面对他时从来没有过的。
嫉妒的火焰在心中疯狂燃烧,安胜气急败坏:“好,那你就等着看好戏吧,我倒要看看我怎么拿他没有办法!”
门外,醒来之后习惯性来找妈妈的孙时棋愣在原地,原来安胜叔叔是他的亲爸爸,难怪每次见到他,总觉得格外的亲切呢!
妈妈,就应该和爸爸在一起!
孙时棋坚定地想道。
并不愉快的交流终于结束,安胜在餐桌上等了一会儿,孙菲羽才托着沉重的身体从房间出来。
为了遮住昨夜疯狂的痕迹,她特意穿了一件高领的毛衣。
不知是不是安胜的心理作祟,总觉得今日的她比以往更迷人,带着一点被滋润过后的春色,而那个浇花的人,就是他。
安胜得意地扬起唇角。
饭毕,孙时棋扯了扯安胜的袖子,将他带到一边说起了悄悄话。
孙菲羽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窗外,眼神都没分给他们一个,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安胜才牵着孙时棋出来,志得意满。
他其实并不指望小小的孙时棋能帮他什么忙,只要他知道孙时棋是站在他这边的就好了。
安胜本来就喜欢鬼灵精怪的孙时棋,得知他是自己的儿子之后,这份喜欢简直就要爆表了——这么聪明,不愧是他的儿子。
温绍也没想到,仅仅是拒绝了孙菲羽,竟然让安胜对付他的剧情提前了这么多,不过他也不畏惧,多个世界下来,大大小小的商战经历了不少,能被安胜打击到他就不是温绍了。
剧情中,安胜有孙时棋这个卧底帮助,尚且要使用不光明的手法让原身下线,现在没有了卧底,他的对手又变成了更加难对付的温绍,可想而知他的压力有多大。
短短一个月,安胜就发了好几次无名怒火,阴晴不定,却又焦灼不安,连孙菲羽都察觉到了。
“我说了,你斗不赢他的。”孙菲羽有些阴阳怪气,自从那晚之后,她的性格就有了些变化,对安胜更看不顺眼,连带着对孙时棋也不那么亲近了。
她心中不由想到,如果不是多年前那场意外,让她有了不属于温绍的孩子,或许现在她和温绍还有机会。
可是如今,一错再错,她竟然被安胜乘机而入,再次被占了便宜。
这样的她,还怎么敢奢求和他破镜重圆?
阿绍……
“怎么?我对付他,你心疼了?”安胜语气冷冽。
孙菲羽讽刺一笑:“我心疼什么,你根本伤害不了他!安胜,适可而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