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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贾政把自己的话记住了,贾瑜也不再多说,起身恭贺道:“既然如此,侄儿便提前恭祝二老爷高升了!”

与后世一样,像贾政这样的京官调任地方,基本都是磨炼镀金所用。

贾政摇头道:“现在说高升还太远了些,起码得三年之后。”

他抬头看着少年,略带怅然道:“三年后,景岳不知是什么位置了。”

贾瑜微微一笑不说话,又喝了几杯茶便转身告辞。

他对自己的晋升路线其实早有了计划,像漕运之事已经是板上钉钉,提前和贾家人说说自然无妨。

可再后边的,就触碰到他的一些不可告人的小心思了。

还是慎重些为妙。

此时天色已黑,贾瑜看了眼寂静的小道,想了想从凤姐院门口路过,一路走到了李纨房前。

按在门环上,贾瑜手指轻扣。

“笃笃笃”

“谁呀?”

这温婉的声音,一听便是李纨,也不知道丫鬟素云跑去哪了。

贾瑜低声道:“是我,今天来做个家访....”

李纨啐了一口,四下张望了下还是开了门。

她红着脸道:“这大晚上,兰儿早都睡了你还访什么.....唔唔....”

只见贾瑜一个箭步进了院,直接低头盖住对方柔软双唇。

细细的品味一番后,方才放下李纨坏笑着说:“我又没说给兰儿家访,

今天家访的是我的好纨儿......”

他一把将妇人抱在怀中,低声道:“咱们去书房,好好检查下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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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

在送走了赴任的贾政后,时间一打眼就来到了二月初。

今天,已经是县试考试报名的最后一天。

再过五天,就要开考了。

贾瑜特意卡着这个时间点跑去报名,不为别的,就为了少些闲话来恶心人。

其实他身为武勋,还是一等将军,就算跑去参加科举没啥事。

贾珍的老爹贾敬也是一等将军,人家最后还考了进士呢!

贾瑜这考的就是个童生,又算得了什么?

景朝的那些文臣不仅不会阻止武勋来考科举,反而会说些文教大兴这些屁话来乐呵乐呵。

最关键的,其实是他身上正五品的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一职。

这才是免不了风言风语的地方。

这就和后世的京城公安局长,突然跑去参加公务员考试一样。

虽然朝臣们知道原因,但免不了会有一些一穷二白屡试不中的读书人愤愤不平.....

带着家政安排好联保的几人,贾瑜骑马来到了县礼房。

神京城被顺天府给划分为东边的大兴县和西边的西陵县,因此县试报名也要到对应的西陵县礼房来。

此时已经是下午,但是礼房报名的学子还有不少,正排着队登记信息。

贾瑜带着四个同伴,慢慢排队。

不一会到了他时,便听到书吏问询道:“姓名?年纪?何方人士?”

“在下贾瑜,十九岁,顺天府人。”

书吏嗯了一声,笔杆连连挥动。

又抬头仔细打量了一眼贾瑜相貌,啧啧感叹道:“郎君倒是生的俊俏。”

遂在文案上记录下:“身高七尺八寸,眉目疏朗,远迈不群,有仪容。”

贾瑜看了看描述,不禁奇怪道:“这就能认出我了?”

他寻思这几句话也没什么容貌形容啊?不都是描绘的气质?

到时候考试之前,真能验明正身?

书吏闻言笑道:“君且放心定无差错。这不是我疏忽懈怠,实在是气相如郎君者,某这里的学子万里无一。”

贾瑜皮相本就生的极好,不比曹公笔下的美男子贾蓉贾琏水溶等人逊色。

再加之他近半年来出入交流的都是朱紫公卿,原本文秀的气质里自然更添了几分威严。

听到这人说的信誓旦旦一副万无一失的样子,贾瑜便不再质疑。

又听见文书问询家中情况,贾瑜回答道:“瑜现居宁国府,先宁国演公曾孙,父讳敦。”

‘啪’的一声。

文书手中毛笔直直掉在地上。

他兀自不觉,一脸难以置信道:“郎君是宁国府后人?”

看见贾瑜从容点头,他口中念叨了几声名字,恍然大悟道:“哎呀,难道是作《谢恩表》,语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贾景岳?”

不等贾瑜承认,这小吏便连连点头道:“是了是了,如君这般风姿京中又有几人?”

他连忙拉着贾瑜坐下,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唤来周边的同僚取茶水给贾瑜奉上。

待到这一切做完,又将刚才已经写的差不多的书册毁去,改而用最认真的笔迹重新细细誊写了一份。

这般虔诚的模样,竟然比前世的追星粉丝还要狂热。

坐在一旁的贾瑜一脸懵逼:我什么时候名声这么大了?

他却不知道,像这样的中年小吏还好,若是去到一些学塾书院,只怕那些莘莘学子比起眼前的文书还要疯狂。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这八个字看似简单,却振聋发聩,最能唤醒学生内心的热血激荡、家国责任。

再加上他先前所作的《谢恩表》《少年中国说》等两篇文章,在经过景朝官方的推动弘扬之后,贾瑜此时在年轻学生之中的声望实在是非同小可。

在经过宋朝的理学大兴,明朝的土木之变后,景朝当前整个社会的武勋地位都是偏低下的。

另一边的文人们的精神风骨也日渐颓废,或受累于封建制度,或碍于儒学教条的浸染,总有一种文弱酸腐之感。

即便读书人们的衣着再华贵再精致,其骨子里也透着一种垂垂的暮气。

矫饰浮华过重而失其壮烈,以至于后世的清宫戏都是一种矫揉做作的做派,流露着说不出来的小家子气。

贾政就是这里面一个很典型很典型的缩影。

而贾瑜,他从少年中国说中最初始的‘红日初升,其道大光’,到谢恩表里的‘提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再到如今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他的文章表现,完全不同当今以雅以旧为推崇的读书人。

读他的文章,读者就好似穿越回秦汉时,亲眼见到那些慷慨而歌百家争鸣的士人!

字里行间总透露有一种,我剑也未尝不利的强硬之风!

这种雄浑又古拙的风格,亦如从上古传承下来的青铜重鼎,稍一望之便令人心生厚重。

即便用最朴素的言语句读来刻画,也难以掩盖其中昂扬的精气神。

这样的精气神是在这个时代根本见不到的,但恰恰也是广大青年书生们最缺乏和最向往的。

所以,贾瑜的人气如今这么高,也不是不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