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坤语塞。
“行了,现在一切都清楚了,你们自己商量着解决吧。”席君乾带着凌玉锦走去了远处,这破事儿跟谁喜欢管似的。
凌玉锦拉了拉席君乾的衣袖:“好了,没事了。”
席君乾对别人欺负自己人一直都是零容忍:“他吼你,你不委屈吗?”
凌玉锦拉住席君乾的手:“本来不高兴,但是你替我出气后,我高兴了。”
席君乾脸色稍霁:“嗯。”
两人说高兴之后,返回了方坤那边,去满足八卦之心,不参加,但是可以听一听嘛。
方钰舜看到两人回来,嘴角抽了抽,果然,八卦是人的天性,难以克制。
方坤也扫了眼他们,而后对青年道:“你杀了我吧,我愿意补偿你,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一些的话。”
“你补偿我?真是好笑。”青年手掌抬起来,手上的指甲一下子变得尖锐,“你死了,这件事就一了百了了。”
方坤闭上眼睛,抬起脖子,做出甘愿赴死状。
方钰舜沉着脸开口道:“一点儿转圜的余地都没有吗?”
青年咬牙切齿道:“没有,他只能死。”
方钰卿怒道:“我不会让你杀我们小叔叔的。”他对席君乾道,“席道长,我给你十万,你调和一下他们之间的矛盾。”
提到钱,席君乾来兴致了:“你真的想让他死?还是想看到他向你忏悔道歉?,你已经死了,杀了他又能怎么样了?除了添一些仇怨,起不了任何作用。”
青年呵斥道:“你别说了,他今天非死不可!”
席君乾话锋一转:“好吧,你杀。”
方钰舜、方钰卿:“……”
青年愣了愣,头转向席君乾:“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要杀他吗?杀,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杀吧,没人阻止你了。”对方并不想杀方坤,不然现在方坤早就死了。
青年反倒不急着动手了:“你让我杀,我偏不杀了。”
方钰舜、方钰卿:“……”
方坤在死亡边缘疯狂来回,人都要奔溃了:“到底杀不杀啊!”
席君乾趁机道:“换一个解决方式吧,比如让方坤去替你做点儿什么?或者完成什么目标,解决办法有很多,你可以选择一个让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
“不过我提醒一句,人你是杀不了了。”
“你一杀他,方钰舜和方钰卿就会让我保他,而你打不过我。”这是最气人的地方。
青年:“……”
方坤叹口气,原本一刀就能解决的事,现在变得这么复杂了,真是够了!
方钰舜提议道:“要不我们先回去,你慢慢想?”
青年也的确没有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一时半会没什么主意:“走,回去。”
一行人打道回府——真是一个出人意料的神展开。
刚走到方家的门前,青年想到了可以让方坤弥补的办法:“我有一个儿子,你找到他,认他做干儿子,以后继承你的遗产。”
方坤眨了眨眼:“就这?”
青年点头:“就这,这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了。”
方坤毫不犹豫答应下来,然后问道:“你儿子在什么地方?”
青年陷入了回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在哪个孤儿院里。”
方坤急切地问:“怎么回事?”
青年:“我爸妈已经不在了,只有我们夫妻二人,那天我们去郊游,一家三口出了车祸,我儿子应该没死。”
方坤答应:“我一定找到你儿子,然后领养他。”
青年点点头:“只要你办成这件事,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方坤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这件事他应该说的,但当时又的确是不想说,现在一切都晚了。
青年问道:“什么时候出发去找我儿子?”
方坤回道?“我去洗个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马上就去城里找你的儿子。”
青年催促道:“你快点儿。”
席君乾拉着凌玉锦也离开了,他们回去收拾东西,大概马上要离开这里了。
方钰舜留在原地,看着青年:“只要我小叔叔办成了你说的事你就不会再为难他了,对吗?”
青年回道:“我言出必行。”
“那就好。”方钰舜大跨步走进了家里,也回房间去收拾东西了,一会儿跟着一起走。
方钰卿追着方坤而去:“小叔叔,需要家里帮你吗?”
方坤拒绝了:“不用动用家里的力量,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一个人去解决。”
方钰卿也没有勉强:“小叔叔,要是遇到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我会帮忙的。”
方坤点点头:“好。”
收拾好后,几人立即出发,从通道离开。
原路返回,一路来到村里的屋子,到这里时候,正好天黑了,但他们开了车开,所以不耽搁赶路。
依然是方钰舜开车,随后返回了城里。
后座上,席君乾把棺材钉拿了出来,没有白来,拿到了一件极好的东西。
……
回到城里,已经很晚了,把方坤放到一处酒店门口,他们继续开车,回了家。
一夜无话,转眼来到了第二日。
席君乾去上班了,凌玉锦去学车了,方钰舜一个人去找他小叔叔。
可是到酒店的时候,方钰舜被告知他小叔叔已经离开了,他赶紧给方坤打电话。
方坤拒绝了方钰舜的帮忙:“钰舜,这是小叔叔的事,我自己去解决就就行了,你去做你的事,不要耽误你的时间。”
方钰舜劝道:“小叔叔,你一个人真的能搞定吗?让我们帮忙吧?这样找起来也快点儿。”
“不用了,真的,你去帮你的事吧,要是我真的找不到,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说完,方坤就把电话挂了。
方钰舜再打回去,方坤已经不接了。
这习惯真是一点儿都不好,一有什么事就闹失踪!
方钰舜给席君乾发消息,席君乾让方钰舜回去睡觉,等睡醒后就知道怎么办了。
“真是馊主意。”方钰舜没有办法,只能离开,但他却没有回家里,而是去给人看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