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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球!”

“假球!”

“假球——”

篮球馆内此起彼伏的怒骂声,传到了魏文轩的耳朵里。

魏文轩咬了咬后槽牙,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拿捏了……

宋鸿安闻言稍稍愣了三秒。

默默停下了冲向球场的脚步,转过头,笑容可掬的看向脸色青白不接的老尤:

“老尤啊,你们班这小伙子,真是太虔诚了,上一我见过的如此大礼还是历史教材上负荆请罪的插图。

你和你们班这小伙子真是太让我感动了。”

宋鸿安这个人可以说是非常护犊子的,刚刚看见魏文轩那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模样,他就看出了这孩子是输了比赛,恼羞成怒。

要和江辰动手。

这是宋鸿安所不能容忍的,他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自己班的孩子。

老尤差点要被那不争气的东西气到吐血。

作为连续七年的市级优秀教师,他哪里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此刻,若有一台热成像仪从他头上扫过,甚至能清晰的看见他头顶上的怒火浓烟。

但这个时候,他必须保持自己一贯优雅的人设。

他顿了顿,试图找回一些尊严,嘴角强扯起一抹弧度:

“魏文轩是体坛世家,从无败绩,投篮命中率向来都在百分之九十以上,今天特殊情况,大概是发烧身体不舒服。”

两人边说着,边走到了球场中央。

宋鸿安一手拉着江辰呢,一手拉着苏繁星,往后退了一步。

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口罩,递给两人。

和魏文轩以及老尤保持两米远:

“小魏同学,你发烧,去没去发热门诊?现在这个时期发烧可是大事。”

“发烧?”

魏文轩被老尤拉了起来,疑惑的看向宋鸿安:

“宋老师,我没发烧……”

话音未落,就被那脸色愈发阴沉的尤老师抬手堵住了嘴。

……

江辰看了眼脸色不好好看的魏文轩,拖着欠揍的语气说:

“魏同学,我收徒是有门槛的,抱歉。”

顿了顿,他又说:

“不过,后续如果有人说你打假球,或者说你是我们班派去的卧底,我倒是很愿意为你证明。”

旁边的陈浩贱兮兮的凑了过来:

“还有我,我也能证明。”

陆凡单手搭在江辰的肩上,非常善解人意的说:

“对,我能证明,你根本就没打假球,你只是能力不行。”

“……”

若是没有地心引力的保护,宋鸿安嘴角大概能咧到外太空,出了篮球馆,他抿了抿唇角,看着苏繁星轻笑道:

“繁星,老师一直想问你,你统筹的这个叫什么打法?

前半场不让人碰球就罢了,后半场让对方球员把球投进自己的篮筐,你怎么做到的?”

从教三十余年的宋鸿安,看过的球赛不下几百场,但从没见过配合得如此变态(撤回)默契的球队。

“……”

正喝着奶茶的苏繁星听到这话,缓缓抬起头。

顿了顿,她悻悻的弯了弯眉,放下奶茶杯,语气平和的说:

“宋老师,魏文轩把投进自家篮筐,也是我没想到的。”

……全靠对手犯蠢。

听完这话,宋鸿安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眉目慈和的看向她,而后又转头看了一眼苏繁星身边的五位球员,眉眼间尽是骄傲。

多好的孩子们啊。

……

球赛结束后。

“难得没有晚自习,不如我们庆祝一下胜利的喜悦。”

陈浩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美食街新开了一家烧烤店,我看评价还不错,怎么样,要不要……”

体委第一个举手赞成。

“要要要,我要十个大腰子。”

孙明听到这话,忍不住犯贱:“呦,你这么虚啊。”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给我也来十串。”

苏繁星用小拇指勾了勾江辰的手指,笑得眉眼弯弯:

“你是不是得要二十串?”

江辰反手把她的小手紧紧攥在掌心,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

“只要星星的身体能受得住。”

“……”

陆凡抬手勾住了江辰的脖子,打断了两人之间骤然攀升的暧昧气息,他笑得吊儿郎当的:

“繁星,多亏了你的趣味单词记忆法,这次一摸我才能冲上600分,大恩大德陆某人无以为报,我就把兄弟送你了。

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怎么样够诚意吧。”

江辰嗤笑着看了他一眼:

“用你送?”

陆凡歪着脑袋,看着兄弟看向苏繁星的眼神……

那眼神……

都他妈拉丝了。

“不是,兄弟,你能不能配合一下,你稍微装得高冷点,我再做个顺水人情把你送出去,你这一脸不值钱的样……

我觉得我有点拿不出手啊。”

江辰推开陆凡搭在肩上的手,弹了弹肩上并不存在的灰。

“离我远点,我怕我媳妇误会。”

陆凡被气笑了。

心里万马奔腾,最后在踏进烧烤店那一刻,怒骂了句:

“艹,我说辰爷,你这是有了媳妇就不要兄弟,是不是太现实了?”

江辰施施然的坐下:

“有了媳妇还要兄弟做什么?”

陆凡攥住筷子,用筷子头假意戳中心脏,仰头对着空中‘噗噗’空吐了几口气息。

“行,你就当我死了吧。”

这个时间还没到饭点,店内的人不多。

几人刚点完单没一会儿,烤串就陆续被端上来。

两场球下来,大家早已筋疲力竭,尤其是高三这一年也没什么活动,突然消耗了这么多的体力,他们都需要食物补补。

体委咬了一口烤腰子,开始回忆他们今天的战绩:

“不得不说,咱们今天这场战役真是牛逼大了,江……”

他顿了顿,起身给江辰倒了杯酒,举起酒杯碰了碰他的杯子,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称呼他。

对于这位昔日的大佬,其实他始终是有种恐惧在身上的。

大佬身上那‘近我者死’的气场,很长时间,于他而言,都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不过,经过这么久接触下来,以及他在球场上和他们这等凡人默契的配合,他莫名的又觉得大佬好像并不像传闻中那样可怕。

他思来想去了几秒,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辰哥,我从小到大都没这么风光过,从小我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当个体委我他妈还立定跳不及格。

今天你算是让我深刻的懂了一个道理,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

以后打球你都带着我,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

辰哥,哥,你就是我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