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浴室。
苏繁星喝着少爷带来的红酒,悠闲的坐在浴缸里追剧泡澡。
看到搞笑的剧情,都跟着剧情发出‘哈哈哈’的爆笑声,几次都差点自己口中的红酒呛死。
不过,倒也没能阻止她继续享用这价格贵得吓死人的红酒。
别人是吃一堑,长一智。
苏繁星是吃一堑,吃一堑……
“哒,哒,哒……”
浴室的房门外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早已忘记留宿在家里的男朋友的苏繁星,吓的手一抖。
杯中的红酒都差点抖进浴缸。
过了三秒,才想起家里还有个人。
暂停了手机里的视频,对着浴室门的方向道:“你要尿……”
顿了顿,似乎意识到这样说不太合适,又换了个问法:“你要进来吗?”
“……”
……嗯。
好像更不合适了。
“你等一下。”
她起身披了件浴袍,放光了浴缸里的水,匆匆用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便将浴室的磨砂玻璃门打开了一条缝隙。
探着湿漉漉的脑袋往外看。
“……”
见到少年站在玄关处,提着外套换鞋的动作,苏繁星意外的怔愣的眨了眨眼。
倒不是自己又花痴上了那性张力爆满的身躯,而是他的精神面貌看上去实在是过于异常。
往日那张白皙邪肆的脸晕染上了均匀的浅粉色。
顺着脸往下,那锐利的喉结,性感的锁骨……那两双骨节分明的手都染上了同样的粉……
她顿了顿,歪着脑袋望着他:
“不是,哥们,你……让人给煮了?”
就洗个澡这么一会儿时间……
怎么还变色了?
见江辰眼神有些迷离,苏繁星不明所以的换了双拖鞋出来,仰着头看他疑惑道:
“你这是……皮肤到期了?”
只是她话音刚落,那颀长挺拔的身躯便不由分说的靠了过来。
少年身上淡淡的橘子香铺天盖地的灌入她的鼻腔。
她小小的一只直接被少年那只大手揽进宽阔的胸膛,滚烫至极的体温无死角的将她层层包裹。
短短五秒,她在大脑内上演了一部全程马赛克的大制作。
脑中的大制作还没落下帷幕,耳边响起一道低低沉沉的暗哑鼻音:
“别过来。”
苏繁星抬手轻抚着他的后背,顿了顿,提醒道:
“那个……好像是你先过来的。”
“我还有事,就走了。”
少年暗哑的声音敲打着耳鼓,指尖感受到他后背异常的温度,让她神经不由得一紧,立即反应过来。
他不是让人给煮了;
也不是皮肤到期了。
是发烧了。
苏繁星拉住欲起身的少年,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拖着他往客厅走:
“你走哪去?”
而往常巴不得跟她贴贴抱抱的江辰,此刻却格外抗拒她的接触,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口罩,给自己戴好。
“我有重要的事,你别……”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往玄关处走。
此刻,苏繁星才算体会到什么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胳膊拧不过大腿,即便江辰发着烧,两人之间的力量依然是天壤之别。
她索性不再抓着他,直接挡在他面前。
趁他不备之际,一把薅下他脸上的口罩,踮起脚尖亲上了他微凉的唇瓣,不是简单的蜻蜓点水,而是不由分说的由浅及深……
江辰仅愣了两秒,就按住了那主动亲上来的小家伙,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警告:
“苏繁星,你不要命了!”
在这个疫情肆虐的时间,他不确定自己是简单的感冒,还是感染上了死亡率高得惊人的病毒。
即便是普通的感冒,他也不想传染给他的宝贝。
更何况还可能是病毒。
对于这样凶巴巴的江辰,苏繁星没多说什么,直接重新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脖子上,把那颀长的身躯拖到了沙发上。
这个时期,医院早已人满为患。
她从医药箱里找出感冒药,又匆匆接了一杯温水,把药送到他嘴边:
“张嘴。”
事已至此,江辰只好配合的张开嘴巴,吃下女孩喂到嘴边的药,又极为配合的喝了口水,而后又从将口罩重新戴好。
苏繁星直接在他面前的茶几坐下,用体温计扫了一下他的脑门——
四十度。
她摘下他的口罩,清澈的狐狸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你要不想被我亲死,就把那破口罩扔了。”
高烧四十度,再戴个口罩还不把自己闷死。
看着女孩眼神坚定,看着她不顾死活的强吻可能感染病毒的自己,看着她像个旋转的陀螺般换洗毛巾,辗转于洗手间和自己之间,为他擦拭滚烫的额头。
听着她这句‘你要不想被我亲死,就把那破口罩扔了’。
这一刻,江辰觉得就算自己死了,也值了。
他菲薄的唇瓣轻启,嗓音哑得不像话:“万一我……”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苏繁星抢先一步用手指抵住他的唇瓣:“没有万一,你只是感冒,不会有意外。”
说完,她继续用冷毛巾为他擦拭着滚烫的脸颊,对上江辰那深邃的眼眸,从容的勾了勾唇:
“‘苏繁星,你说句爱我,我就是你生生世世的信徒’这话狗说的?”
她一边为他擦拭着身体,一边道:
“你别想抄近道,更别想抄进道不带我。”
在这个疫情肆虐的时期,她怕吗?
当然怕。
她贪财,好色,怕死。
但比起这些,她更怕失去江辰。
苏繁星眼底氤氲着浅浅的雾气。
在没有江辰的日子里,她都活在暗无天日的暗夜里,他就像一个神奇的阿拉丁神灯,出现在她的世界里,驱散所有的昏暗。
从此,她的世界只剩下万丈骄阳。
因为他,她爱上了整个世界。
江辰看着眼前那张明艳的小脸,他心如擂鼓,将她拥入怀中。
他滚烫的大掌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格外宠腻:“宝贝,这事别卷行不行?”
苏繁星靠在他滚烫的胸膛,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橘子香,避开他的目光擦了擦眼角的泪,而后抬眸吸了吸小鼻子。
“没办法,天生卷王,在‘卷’这件事上,我呢,从来没输过,就像考试,永远都压你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