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北语离后,柴房彻底安静下来。
白瑜在柴房里走了一圈。
突然。
准备打开窗户看看的他停了下来,低头看着身体一点一点的变化。
原来1米86的修长身材慢慢缩水,矮了一大截。莹润白皙的皮肤变得暗沉蜡黄,身上的肌肤上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
精致的法衣更是变成了被鞭子抽裂染血的粗布衣裳,伸手一摸,他的手指被血迹染上红色。
“嘶——”
伤口传来的疼痛让白瑜忍不住轻轻呼了一声,明明过了许久还是没有凝固的伤口,真要人命。
“主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腓腓心疼地飞到白瑜背后的伤口处,鼓着嘴呼呼,一边呼着还一边从系统商城兑换疗伤用的喷雾。
装着药水的喷雾瓶差不多有腓腓身体那么大,这让他抱起来有些吃力。
虽然很艰难,但他还是跌跌撞撞地飞到半空中,费力的按下喷头的按钮,对着白瑜后背的伤口喷上去。
“我借用北语离的身份,自然需要变得和他的身份相符。”白瑜不适地扯扯自己身上已经与伤口连接在一起的衣服。
嗤笑一声:“下手之人的心可真狠,完全是冲着要北语离的命。”
“已经被打的只剩一口气,还不肯放过他,怪不得北语漫会被主神选上,两个一路货色。”腓腓气愤的说着,围绕着白瑜飞了一圈,仔细检查过没有遗漏才把疗伤喷雾放回系统空间。
疗伤喷雾是星际时代的产物,只需轻轻一喷,伤口就能快速的愈合。
白瑜拉了拉柴房的大门,不出预料的在上面发现了锁,讥讽地说道:“不狠一点怎么掠夺世界气运。”
夜色渐浓,眼看着柴房里最后一丝光亮消失,腓腓提醒道:“主人,等等就有人来挖你的心,我们要不要先离开。”
“不急,衣服都被人打破了,我去要点赔偿不过分吧!”
白瑜抓住木质大门的一边,轻轻一拉,门就被他卸了下来,他手里抓着门没有放手,拖着门一起走出柴房。
到了外面,总算没有那么狭窄,他也能施展的开。
白瑜把手里的半边大门举起来,往上抛着试试手感。
有点轻,要不要换个重一点的,这东西打在人身上,怕是要不了几就能报废。
白瑜和普通凡人不同,他在夜晚也能视物,在院子里搜寻一番后,没有发现趁手的武器。
这时,远处有火光在往这里移动,在黑夜里十分刺目。
白瑜笑容灿烂地看着远处的人,对腓腓道:“这个侯府的人还挺上道,知道我现在需要趁手的武器,就立刻送来了。”
腓腓翻了个白眼:“主人,他们是来挖你心脏的,拿着武器是怕你反抗。”
“过程是什么不重要,看结果就行。”白瑜的眼睛在黑夜里格外明亮,宛如饿狼。
腓腓不由一抖,双手合十,提前为这些人默个哀。
随着火光越来越近,嘈杂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当举着火把的人群走到柴房前,看见悠哉坐在柴房外面的白瑜,顿时怒不可遏。
为首的中年管家北语忠,皱着眉厌恶的看着白瑜:“白瑜,你竟然敢逃跑。”
听到自己的名字,白瑜微微一愣,随即想到这是小天道修改了所有人的记忆,让大家自然而然认为北语离就是白瑜。
这可真是个意外之喜。
能用自己的名字,真好。
北语忠见白瑜不理会自己,怒意上涌,吩咐身边的一名护卫道:“把他给我抓起来,告诉他逃跑的下场。”
被侯府放弃的弃子,也敢无视自己。
原本他还想让白瑜死的痛快点。
现在嘛…
二少爷不懂事,他需要在二少爷死前教教他规矩,免得下了地府得罪阎罗王,被罚下十八层地狱。
北语忠声音阴狠,十分清楚他性格的护卫不敢耽搁,拿着棍棒就往白瑜身上打。
面对比他手臂还粗的棍棒,白瑜只掀了掀眼皮,轻飘飘地把棍棒握在手中。
护卫想把棍棒拿回来,使劲往后拉,然而棍棒就像是黏在了白瑜的手上拉不出来。
看着眼前瘦弱的人,护卫不信邪,自己怎么可能连这么弱小的少年都比不过。
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用力往后拉。
北语忠额头青筋直跳,踢了护卫一脚:“你在做什么,和他玩游戏吗?”
“我——”
护卫有口难言,他已经尽力了。
“你们一起去把他抓起来!”
北语忠没那个耐心听他解释,吩咐其余的护卫:“都别想着可怜他,要是不尽快把他带到大小姐的房里,到时可没人来同情你们。”
在北语忠的威胁下,护卫仅有的一点同情心彻底消失,他们迈着凶狠的步子走向白瑜。
然而在这么多人要去抓白瑜的时候,他们却没有从白瑜的脸看见一丝害怕,就连往日的胆小阴郁也都消失不见。
护卫们的行动微顿,就在他们停住的一瞬间,白瑜握着棍棒的手松开,和他抢夺棍棒的护卫没来得及反应,拉着棍子一起倒摔在了北语忠身边,摔了个四脚朝天。
“哈哈哈哈哈哈!”腓腓仗着别人看不见他,肆无忌惮地大笑着。
白瑜站起来,把有些破烂的衣袖往上卷,露出只覆着一层薄薄皮的手臂,看上去像轻轻一碰就会断掉。
北语离的父亲真不是个东西,堂堂侯府居然缺一个小孩的饭吃,把人饿成如今这模样。
白瑜抿起唇,笑容收敛,一个闪身到了摔倒在地的护卫身边,把他放开的棍棒重新拿在了手上。
他的身高与棍棒相同,在护卫手中刚刚合适的棍棒对他来说大了一点,可这丝毫没有影响到白瑜把棍棒耍的虎虎生风。
借用了北语离的身份,他的记忆也都一股脑灌输进了白瑜的脑子里。
这些人平日是怎么用这个棍棒打在北语离身上的,白瑜一一还了回来。
片刻后,柴房门口的地面上躺了一群人,疼的在地上翻滚。
白瑜神情冷漠,北语离挨的打比这要重多了,从母亲去世之后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身上的棍子打出的淤痕、鞭伤、掐伤…不计其数。
“你想打我?”
白瑜走向北语忠,抓住他的领口阻止他后退。
北语忠吓得连连求饶:“二少爷,我错了,求求您行行好放了我。”
“放了你?可能不行!”
在北语离的眼中,冲他微微笑的白瑜就像是一个来复仇的恶鬼,情绪激动下,昏了过去。
白瑜:……
嫌弃的把人丢开,与先前的护卫一样,棍棒落下,他打断了北语忠的两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