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子一个不留神就被青棠塞了一把铲子。
挖了将近两米,青棠跳进去,都看不见脑袋,俩人灰不溜秋的,身上全是土。
圆子突然丢下铲子,捂住了眼睛,青棠将棺材掀开,两具骨头架子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青棠直接跳进了棺材内,将独属于夏云的骨头捡了出来,用布包着,又将棺材盖盖好,用钉子重新封上。
盖上土,青棠给他摆了祭品,还有香烛、黄纸。
“你家人也是不上心,她是我这具身体的妈妈,不是你的老婆,别想了,自己在阴间找一个吧!”
青棠等到黄纸燃烧殆尽,背着小包袱,转身离开了。
“姑奶奶,这些人怎么办?”圆子指向那些警察。
“让他们睡呗!”青棠耸肩,“反正不会有危险。”
“走吧!”青棠背着小包袱走在乡间小路上,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咦?我怎么睡着了?”警察看到翻新得坟地,猛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将身边的小伙伴晃醒。
“别睡了,别睡了,出大事了!”
“什么大师?”警察擦了一下口水,看到面前的坟,一下子就清醒了。
“真的来挖坟了?我怎么睡着了?”警察面面相觑。
“昨夜,你说你很困,你想要先睡,紧接着我就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然后我就没意识了。”
“所以,真的是小姑娘,在我们面前顶风作案?”
他们面色难看,谁都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走吧!回局里。”
彭家村的警察经过一个星期的走访调查,终于找到了一丝线索。
他们找到了那些被拐卖的,想要询问彭家村的情况,所有人都闭口不言。
警察一问,她们就哭。
青棠这边早已解救了被困在镇上那些被拐卖的小姑娘,顺便给警察留了一封信。
“罪有应得,天理难容。”
警察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宾馆已经封了,他们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
一个人贩子的聚集地就在自己眼皮子下,都没被发现。
“局长,还要追查吗?”
局长点头,“他们犯罪有法律,别人无权干涉。”
他们听后心里挺不是滋味的,那些被拐卖的妇女,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创伤,但法律也就判他们三五年。
他们心里对青棠是很佩服的,但她们还是要维护法律。
“行!那我们接着调查。”
那些被困在宾馆的大学生,刚出社会的打工人,眼神如同一潭死水。
警察询问的时候,他们绝口不提青棠的容貌。
“她救了我们,我们还要背叛她吗?”
年轻的警察起身离开了审讯室,走到窗边,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他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别问了,就算你们杀了我,我也不会透露他的行踪,是她救了我们,不然我们的结局就是被拐到山沟沟里,受人欺辱,还要被当成母猪,生下一窝又一窝的崽子,每日还要遭受毒打。”
“你们做些什么了呢?他们被抓到,又被判了什么刑罚呢?也就三五年,他们就又开启了新的生活,我们彻底被毁了。”
“他们就要去死,就要经历折磨去死,才对得起那些被拐卖致死的妇女儿童。”
“法律规定如此!”
“法律就一定正确吗?”
“如果死刑,你们或许就被杀了。”
“我宁愿被杀,也不愿经历折磨,加害者还能出狱,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
那些大学生,声音振聋发聩,警察喉咙一紧,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队长坐在那里,抬头就对上了大学生坚定的眼神。
他再也坐不下去了,转身离开了房间。
“局长,我审讯不下去了,为什么我们要审讯受害者?”
队长不理解,他坐在局长的办公室,“那些小女孩的眼神呢看得我心疼啊!”
队长捂着自己的心口,“对啊!那些加害者就判个几年,也没处罚什么的,还能拿着卖她们的钱,过着有钱的日子。”
“那些受害者,身心都受伤,即便回到正常生活,还要被人指指点点,加害者的信息被保护得严丝不漏,受害者的信息到处乱飞,为什么会这样啊?”
局长叹了一口气,“为了防止和加害者长得像的呗!”
“那不能把加害者得各种信息公布吗?”
局长走到窗前,“法律法规,我也无能为力。”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席卷了局场。
局长看向窗外,“让她们回去吧!”
“好!”
队长走后,局长拿出那张信,反复的观看。
青棠此刻已经来到了京都,青棠为自己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青棠笑靥如花,明媚张扬。
“姑奶奶,你打算干什么?”
圆子急了,“姑奶奶,你是不是打算坦白这一切?”
青棠勾起嘴角,“不错,变聪明了。”
“姑奶奶,我可以让他们一辈子都查不到你,你何必这么做呢?”
青棠微微一笑,“自然,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青棠洋洋洒洒的写下了将近五十张信纸,里面囊括了各种法律条文。
“圆子,交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
“什么?”圆子带着哭腔。
青棠将信封交给了她,“把这信封交给能制定法律人的手里。”
“好!”圆子有些哽咽。
青棠为她拭去眼泪,“我又不是不能活,哭什么?”
圆子通过多番查找,终于找到了能管这些闲事的人,她趁着人转身的功夫,将信封放到了他的桌子上。
那人回头,桌子上多了一个信封,差点没把他吓死。
“来人,来人!”
立刻有防爆小队,拆开发现是信封,他才松了一口气。
看到里面的内容,他坐在椅子上迟迟没有说话。
良久,他拨通了电话,得到事情的真相,他靠在椅背上,深深叹了一口气。
然后他按照信封上的联系方式给青棠发去了消息。
“能否给一个月的时间?”
“当然!”青棠狗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抱着圆子,rua了又rua,“圆子,你说我的提案会被通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