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婆子看着刘老头阴沉的脸色,不敢反驳,颤颤巍巍的打开了房门。
“刘老头呢?”
李老婆子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刘江一把推到一边,跌倒在地。
“我家老头子没有在家。”甚至想要伸手去拦刘江。
刘江压根没有理她,越过她就看到了正在堂屋内正想要翻墙逃走的刘老头。
“刘老头,你想跑!”
刘老头一听这话,腿脚倒腾地更快了,刘江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拽着刘老头的腿,将他拖了下去。
“哎吆,老头子,我的腰,你得赔我钱。”
刘老头躺在地上嚎叫不断。
刘江直接啪啪给了他两耳刮子,把刘老头的牙都打掉了几颗,血刺呼啦的,刘老头再也嚎叫不出来了。
刘老头看到李老婆子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气得破口大骂,“死老婆子,你聋了?”
李老婆子浑身发抖,刘江看刘老头还能说话,又给了他一巴掌,“老头子 你孙女呢?是不是你放走的?”
刘老头这才反应过来,是青棠连累了她。
“不是我,既然嫁到你家,就是你家人,就算你打死他,我也不会说一个字的。”
“真的?”刘江死死盯住刘老头。
刘老头后背发凉,点头,“真的!”又给了李老婆子一个眼神。
“是啊!谁会管那个赔钱货!”
刘江这才松开刘老头,李老婆子连忙上前将刘老头扶了起来。
刘老头狠狠瞪了李老婆子一眼,李老婆子瑟缩了一下。
刘江坐到了台阶上,“老头子,我告诉你,你把我媳妇还给我,不然你这把老骨头可要当心点。”
刘老头又气又急,但面对无赖,他也没有办法。
刘老头捣了捣李老婆子,“你去找找。”
李老婆子压根不会反驳,她也不敢,长久的挨打压迫已经让她丧失了反抗的念头。
甚至还和伥鬼一样,折磨别人,把无辜之人拉下深渊。
李老婆子去村里,找了村长,一起寻找,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人,有人提议,“李奶奶,不行,报警吧!大妮别是出事了。”
李老婆子连忙摆手,“不用了,不要给政府添麻烦。”
单听这话,谁不夸赞这老太太的思想觉悟高。
“麻烦啥啊!大妮要是出事,一切都晚了!”
“是啊!大娘,大妮还未成年,走丢了,可怎么办?”
……
所有人都在劝她,李老婆子就是不同意,警车的到来打破了这份热闹。
“谁是刘大妮的家人?”
李老婆子看到警察有些害怕,刚想要偷偷溜走,就被人群推了出去,“她是刘大妮的奶奶。”
李老婆子揪着衣角,整个人局促不安。
那些警察安抚她,“奶奶 不要害怕,我们只是了解一下情况。”
而那些警察也走到了人群,“你们知道刘大妮结婚了吗?”
“知道啊!”那些村民压根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刘大妮多大了?”
“今年就15了吧!”有些老人说道,“警察同志,大妮出事了吗?”
警察摇摇头,“刘大妮结婚多久了?”
“一年,”有人争抢着回答。
……
随着问题的深入,警察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谢谢乡亲们!”
说完,警察带着李老婆子回到了家中,听到了刘江和刘老头的对话,年轻的警察甚至都快要压制不住心中的怒气。
要不是被人死死拽住胳膊,都想要冲进去和他们理论一番,“队长,她是人,不是货物,为什么打死也没有问题?”
警察不理解,李老婆子想要提醒他俩,却被警察拉扯住。
警察听着他们荤素不忌的言论,还是进去了,一看到警察,刘江心中警铃大作。
但听到警察询问刘大妮的情况,刘江反而放松了下来。
“那个赔钱货,还敢去报警,可反了她了。”刘江还没说话,刘老头拍着桌子,气得头晕。
“刘大妮今年才15岁,你们14岁就把她嫁出去了?”
“有什么问题,我们养了赔钱货,丧门星14年,已经仁至义尽了。”
“是啊!丧门星,她克我孙子,不然我可怜的孙子怎么会得白血病。”
警察深吸一口气,才再次询问,“你儿子儿媳强迫你家小孙女为你家孙子捐献骨髓,这件事,你们知情吗?”
“捐骨髓怎么了,一个死丫头,能够为我孙子捐骨髓,还算有点用。”
“对啊!不是我孙子,她怎么有命出生呢!”
警察这一职业真是锻炼人,容易被气出脑溢血。
“那这么说来,她还得感谢你们?”
“对啊!”对于他们的脸皮,警察是无能无力。
再次将目光转向刘江,“你知不知道大妮多少岁?”
“知道啊!”
“那你知不知道14岁以下属于强奸,而且你还限制刘大妮的自由。”
刘江被吓出一身冷汗,但还是嘴硬道:“怎么可能,我们这边,这样的多了。”
警察眯起眼询问,“比如呢?”
“刘广,刘飞,刘武……”
他说了一长串子,警察看向旁边的记录员,“都记下来了吗?”
记录员点点头,“队长,都记下来了。”
“走吧!跟我们走一趟吧!你俩也一起。”
“警察同志,我们没犯法吧!为什么也要去。”
“犯没犯法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几人跟着警察走了,来到村口,还有几名警察等在哪里,手里拿着证物袋。
刘江看到了锁链,还有衣服,以及一些土之类的证物。
刘江怨恨的瞪着刘老头,刘老头压根不敢正眼看他,耷拉着眼皮。
李老婆子则是在心里咒骂青棠,“死妮子,竟然还学会报警了,早知道就该把她溺死在尿桶里,果然和她妈一样,是个不安分的狐媚子。”
青棠在医院狂打喷嚏,“那个老东西骂我。”
“姑奶奶,肯定是原主的爷爷奶奶。”
“圆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还有她那黑心肝的父母呢!”
省人民医院,俩人趴在耀祖的床边安抚着自己的孩子,刘小妹疼得浑身颤栗,死死咬住下嘴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