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蓦地瞪了她一眼:“你好好查查,有没有被发现?”
圆子又仔细翻阅了一下,在一个报纸的一角发现了新闻,只是只发行了几百份,后续再也没有这个新闻了。
圆子挠了挠头:“姑奶奶,为什么没有被报道?”
青棠微微一笑,给圆子解释:“当然是为了不引起社会的骚乱啊!”
“哦,原来这样啊!”
但下一秒,圆子的心再次提了起来:“那姑奶奶,你会不会有危险啊!”
青棠满含笑意的摇摇头:“都这么久了,有什么危险啊!”
“也是!”
又过了几年,陈父陈母以及陈清羽全都住院,陈清羽每日酗酒,身体还不如陈父陈母呢!每当医药费消耗殆尽的时候,青棠都会给她们续费。
圆子表示很不理解,青棠嘴角轻扯了一下,嗤笑出声:“当然是活着才会更加痛苦啊!”
陈母知道是青棠给她们续的费,死命给青棠发消息,但青棠都没回,陈父怒气冲冲的盯着陈母,还想要训诫陈母。
“那就是孽女,你给她发消息有个屁用,养女儿不如养块叉烧…”
但陈母好似想通了一般,第一次回怼陈父,“你的医药费都是妍妍支付的,而且你不是女的生的吗?”陈父惊讶的合不拢嘴。
随之而来的是极度愤怒,“程莲心,我是不是给你脸了!”可惜,他才嗷了一嗓子,就被护士警告了。
别看他在家很嚣张,但他对外人,那叫一个好,朝着护士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对不起,对不起…”
程莲心看着他在外人面前怯懦的样子,嗤笑出声:“我这些年,双眼真是被屎糊住了。”
……
这天后,陈父和陈母相互看不顺眼,直到陈清羽被推进急救室,俩人慌了神,握着手互相鼓励着,可惜陈清羽没能走出来。
陈清羽死后,陈父陈母伤心过度,纷纷进了IcU,只隔了一个星期,就先后随着他离世了。
青棠委托他人将他俩葬入了他俩生前就买好的墓地。
又过了十几年,当年的小姐妹,先后离世,青棠并不为她们感到伤心,因为身上的病痛很折磨人。
青棠去到了寺院为她们祈福,希望她们下辈子不要这么苦,可以很甜的过完一生。
送走了所有人,头发花白的青棠独自一人躺在摇椅上,给警局发了一封邮件,阐述了当年的事情,随后给殡仪馆以及墓地发了消息。
“圆子,脱离这个位面吧!”
“好的,姑奶奶。”
青棠刚休憩片刻,有一人影踏着白雾而来,圆子被她的气势震撼,久久不能合不拢嘴。
来人身形单薄,但周身气势凌人。
美人身着一袭红衣,丹凤眼迸发出凛冽的气势,青棠勾了勾嘴角,指了指沙发,“坐吧!”
美人毫不客气,整个人瘫在沙发上,但举手投足间,仍能窥见她身居高位的礼仪。
青棠也并未开口,只是靠在沙发背上,静静的休憩着,美人一眼就看出了青棠只是佯装休憩。
便自顾自的开口了,“听说,这里可以解除执念?”
美人声音清脆悦耳,好听的圆子眼睛都眯了起来。
青棠挑眉,示意她继续说,美人也不恼怒,只是介绍着自己。
“我是临月国的长公主,月憬,我的母妃只是皇后身边的婢女,而我从小就被母妃灌输,皇后是如何如何对我好的,只有太子登基,我才能安然活下来。”
圆子面上闪过一瞬的不自然,虽然圆子极力掩饰,但还是被青棠发觉,朝着圆子勾了勾手指。
圆子乖乖的飘了过去,青棠盯着她看,圆子有些招架不住,附在青棠的耳畔细语半晌,青棠大致知道了一些月憬的死因。
月憬脸上浮现一抹讽刺,“我一及笄就被皇后婚配给了镇国将军萧钰,临月国,驸马只能担任虚职,因此萧家恨我入骨,而我的好母妃竟然还让我给我的夫君下毒药,慢慢蚕食萧家。”
青棠蹙眉:“萧家没反吗?”
月憬眼眸幽深的看着远方,不知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萧家的确忠诚,他们似乎从未想过反抗,即便恨我入骨,但依旧很尊重我,从未给我难堪。”
“我和萧瑜相敬如宾五年,在皇后有意无意的安排下我诞下一子。”
青棠秀眉轻拧,试探性的开口:“皇后想用孩子拿捏你和萧家?”
月憬面上愈发悲凉:“是啊!母妃给我毒药之后,就被皇后禁足在宫中,并赏赐了我很多名贵的药材,并且赐下一名御医。”
月憬的下嘴唇咬出了印子,深吸了几口气,才接着说道:“又过了半年,父皇暴毙的前几日,皇后宣我入宫陪伴圣驾,我的萧家皆知怎么一回事。”
圆子看向月憬的眼神很是迫切,青棠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伸手把她捞了回来,朝着月憬露出歉意的笑容。
月憬摆摆手,笑魇如花,只是红了眼眶:“没什么的,谁能不好奇接下来他们的丑恶嘴脸呢?”
“皇后的贴身嬷嬷,强硬的抱走了我年仅半岁的儿子。并美其名曰,皇上想要看看自己的外孙。”
“萧家自然没有借口阻拦,第二日,皇后便传去了口谕,让萧家帮太子坐稳皇位,否则我和我儿子性命担保。”
“萧钰只是不肯,答应了皇后的要求,破坏了萧家不参政的祖训。”
月憬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都是不屑,轻笑出声:“有萧家坐镇,太子算是坐上了皇位,没想到太子也是智障,竟然在皇帝下葬后,就急不可耐的对着萧家出手了。”
月憬噙着泪水的眼里充斥着瘆人的恨意:“我的母妃当着我的面摔死了我的孩,而且她告诉我,我的母妃另有其人,只是我刚一出生,她就被扔到了乱葬岗。”
“我被膀大腰圆的嬷嬷按住,那女人给我灌了见血封喉的毒药,我心肝肺都快呕出来了,但还是在不甘中,灵魂脱离了肉体。”
“而萧家也被打入大牢,随意寻了一个罪名,男子皆被砍头,女子被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