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齐夫人舒了一口气。
齐玉成把屋内的人全都赶了出去,才哭丧着脸说:“母亲,你和父亲说说让我休了陈念慈吧!你看看她把我打成什么样了?你眼里牙压根就没有我这个夫君。”
齐夫人沉默了,心疼的看着齐玉成还是摇了摇头:“玉成,娘知道你委屈,但是你要继承这个家,你就只能娶她,你娶柳轻竹,你父亲会把你赶出家门的,你听话,把柳轻竹纳成妾,你俩还在一起,不是一样的吗?”
柳轻竹站在齐夫人的身后,听到齐夫人的话摇摇欲坠,眼泪要落不落的挂在脸上,搁往常绝对很有美感,但不幸的是她现在额头肿了一个大包,生生破坏了这份美感。
齐玉成抬头看向她:“轻竹,你别多想,我最爱你的,你是知道的。”
柳轻竹眼泪簌簌的落,反手抱住了齐玉成:“玉成哥哥,我只要你,我可以做妾的,只要你爱我,我都可以的。”
齐夫人看不下去了:“咳咳”。
俩人松开了,只是齐玉成还拉着柳轻竹的手,“母亲,你让念慈去澄清一下谣言好不好?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不能总让轻竹被人指着鼻子骂啊!”
齐夫人瞪了柳轻竹一眼:“你俩怎么就不知道避人呢?这事情,现在只能说轻竹是我们齐家的妾室,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必须在你父亲知道这件事之前澄清。”
话还没说完,齐大人都已经推开了门:“来来,告诉我,你们准备瞒着我什么?”
“齐玉成,我给你找的妻子门当户对,你怎么对人家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懒得管你们,但是现在你干了什么啊!”
齐大人猛拍桌子,“说啊!看着我做什么?”
齐玉成直接跪在齐大人的面前:“父亲,我说了我不喜欢她,你非要让我娶她,我娶,你还想怎么着?”
齐大人直接一脚踹在齐玉成的胸口:“你不喜欢,能不能相敬如宾,这都做不到,你是废物吗?我齐儒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滚去祠堂跪着去。”
齐夫人想要上前求情,就被齐大人堵住了,“谁都别替他求情,否则都去祠堂跪着。”
然后又看向柳轻竹:“小姑娘,无媒苟合,你挺大胆啊!青楼的妓子都没有你这么开放。”
这番话说的不可谓不毒,柳轻竹眼泪当时就落了下来。
齐玉成丝毫不顾齐夫人的眼神,直直的盯着齐大人:“你别说轻竹,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罚就罚我吧!我要休了陈念慈。”
齐夫人听到齐玉成的话,立刻跪在齐大人的脚下:“老爷,玉成说的都是气话,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一只手拽着齐玉成:“玉成,快和你父亲道歉啊!你父亲爱你才会骂你的。”
齐玉成梗着脖子,看着齐大人,一字一句道:“我要休了陈念慈。”
齐大人对着他的胸口猛踹两脚,对着门口喊道:“来人,把大少爷拉到祠堂,他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放出来。”
“把夫人带回院里,看着她,不要让她随意走动。”
“至于,柳小姐,那就扔到柴房里,感受一下吧!如果柳小姐不愿意,怡红院始终为你留一个位置。”
柳轻竹吓的脸色惨白,整个人弱柳扶风,看着就让人心疼,但是门外的婆子锢住她的胳膊,毫无怜惜。
齐玉成被押到祠堂,跪在齐家列祖列宗面前,齐大人身边的小厮劝道:“少爷,你就给老爷认个错吧!老爷的政敌借着这个机会,把老爷骂的狗血喷头,把老爷的脸皮按到地上摩擦。”
齐玉成其实有些后悔了,但是他嘴硬爱面子,梗着脖子跪在地上,丝毫不理会小厮的话。
小厮摇摇头,叹着气离开了。
而柳轻竹则被婆子压着扔到柴房里,柴房坚硬的地面磨破了她娇嫩的肌肤,那些婆子对着她呸了一声。
“我呸,真不要脸,果然是个狐媚子,勾的少爷和老爷反目成仇,还和少夫人离心。”
“吆,你看她还瞪着我,真以为别人喊她一句小姐,她就是齐府的大小姐了吧!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平日里对咱们大呼小叫,还没少夫人对咱们和气呢。”
柳轻竹咬着下嘴唇,不让眼泪留下来,婆子骂够了,就把柴房的门关上了,突然的黑暗让柳轻竹很不适,她委屈把头埋进两腿间,抽咽个不停。
青棠听到圆子的传播时,正蹲在书店里和书店老板讨价还价呢。
“老板,再提一点,下次还卖给你家,你得学会灵活变通,不要那么死板。”
老板一咬牙一跺脚,“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办,但你得优先选择我家书店。”
“没问题,老板尽快出版哦。”
“姑奶奶,你又写了什么啊!我怎么不知道?”
青棠嘿嘿一笑:“自然是齐夫人嫉妒心太旺毒杀妾室啊!”
“看看,齐大人的战斗力多强啊!要是让他因为这件事在被对手阴阳怪气一番,你说齐夫人会不会被送到乡下庄子上。”
“希望高姨娘的枕边风给力一些。”
高姨娘此刻正在给齐大人捏肩捶背:“老爷,别生气了,玉成那孩子还小呢,自然是更重感情,再说柳轻竹那小姑娘这么漂亮,玉成那孩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能把持得住呢。”
齐大人拉着高姨娘的手:“青烟,还好,我还有你。”
高姨娘腼腆一笑:“老爷,青烟会永远陪着你的。”
齐大人叹了口气:“我也不想罚他,他要是和玄烨一样省心,就好了。”
高姨娘心里直骂娘,但还是宽慰齐大人的心:“玄烨这孩子也不好,整天就知道读书,写文章,怎么为齐家传宗接代啊!我看还是玉成这孩子好,小小年纪就知道为齐家开枝散叶,俗话说:先成家后立业,玉成有了孩子就能定住性子,到时间老爷带带他,这不都一样吗?”
齐大人满意的点点头:“青烟说的对,是我太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