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的眼睛迸发出光芒:“真的吗?我真的可以逃走吗?”
不知想到什么,她的眼睛又黯淡下来了:“可是我从未出去过,又该如何生存呢?”
“你过来”,清棠对着大丫招手,“你先去这样做…,然后在那样…”
“我记着了,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的,你要注意安全!”大丫进屋拿起割猪草的笼子就去找小伙伴去后山了。
“姑奶奶,我们去哪里啊!”
青棠嘿嘿一笑,“当然是做他们的祖宗给他们编织一场美梦,不然怎么对得起他们在祠堂中商量着怎么卖掉我。”
青棠吩咐圆子干活了:“让他们都陷入幻境之中。”
“嘿嘿,姑奶奶,嘚咧”。
白雾自地下升起,在场之人连连惊呼:“这是什么?发什么什么?”
有人想要向外跑去,却被青棠布置的结界拦住,又有圆子迷宫的加持,转了一大圈,发现自己还在原地。连忙跪在祖宗面前求救:“祖宗,救命啊!救命啊!”一个个把自己的头都磕破了,还在不停的磕。
青棠从迷雾外,缓缓走到人前,坐在工桌旁边的交椅上,磕头的视线不经意间瞥见了祖宗,胆子小的吓得只翻白眼,胆子大的颤抖着身子问:“你真是李家祖宗?”
青棠移动着茶杯摔在了问话人跟前瓷器碎裂的声响吓得那人梆梆直磕头。
青棠一挥手,就把那人托举住,不让他在磕头,他们对此更加深信不疑。
青棠环视一周,转而叹息:“你可知我找你们的真实原因?在我那一辈至少还是个举人,你们看看你们混的?”
祠堂温度骤然下降,李家村众人身上仿佛结了一层冰霜,但所有人都不敢动,纷纷看向为首的村长。
村长又低了低头颅:“可是我们做错了?请祖宗明示。”
“你们是不是把闺女全都卖掉了,就是为了给那些男娃娃娶媳妇?”
看着默不作声的众人,青棠加重了语气:“是或不是?”李家村众人的脊背被压的更低。
“是,可是这里都是这样做的啊!我们不这样做就没有李家村了啊!”众人纷纷点头。
青棠指着那些被换亲的女人:“你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那些女人纷纷点头,青棠只觉得思想真实愚昧又无知,实在令人痛心又费解。“你们难道没觉得自己的利益被剥夺了吗?”
他们再次摇头,青棠放弃了拯救她们的计划,带着她们,那些女孩们也走不出去。
“现如今,你们有两种选择。第一,还是按照你们原先的生活方式。第二,你们让愿意离开的女孩子离开,可以还你们一部分气运,这部分气运会让男孩子学有所成。”
李家村众人听到后激动的双颊通红,磕磕绊绊的问:“真的吗?”
青棠飘到那个男孩前面,用手指按住他的眉心:“别说话,用心感受。”
“怎么样,怎么样?”所有人都望过去,期待着他的回答。
他激动的蹦了起来:“我全都懂了,全都懂了。”
“虎子,你懂什么了?”同行的兄弟抓住他的肩膀,露出渴求的眼神。
“咱,老师教的,我全都会了。”
李家村众人发出一声声惊呼:“我们选第二种,选第二种。”
“姑奶奶,我快坚持不住了。”圆子的声音传来。
青棠一抬手,众人有些晕乎,一眨眼就飘到了门口,直到看不到身影,李家村众人有些晕乎乎的从地上爬起来。
“我做了一个梦”,“我也是”。他们议论纷纷的发现是同一个场景,又纷纷对着祖宗磕头跪拜。
“虎子”,村长给他一本书:“你把这些背下来”。
谁知虎子只是快速看了一遍,就一字不差把整本书给背下来了。村长闻此,跪在祠堂:“祖宗保佑啊,真是祖宗显灵了。”
“村长,祖宗说的送走是啥意思?把他们都嫁出去吗?”李铁柱有些激动,终于可以把招娣光明正大的送出去了。
村长拿起拐杖往地上一砸,眼睛一横:“收起你们的小心思,办砸了,你们就是李家村的罪人。”
“村长,别生气啊!我们都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虎子的娘赶紧安抚村长,害怕虎子身上的异能消失。
“你们且先回去,等到晚上再来祠堂一趟,到时自有定夺。”村长挥挥手,一群人鱼贯而出。
后山中,一群15、6岁的小姑娘围坐一个圈。
“大丫,到底啥事啊?神神秘秘的。赶紧说吧!我还得割猪草呢?不然还得挨打。”春花催促道。
“你想要嫁人嘛?”大丫问的直接,倒是让春花羞红了脸:“你咋能问出这话呢?”
“你难道真的想嫁给你没见几面的人?”大丫不确定的反问。
七嘴八舌的说起来:“当然不想,可我们能怎么办?之前跑的全都抓回来了,你没看啊,打的血淋淋的绑到婆家去了。婆家见到她那样,简直不把她当人看啊!”
说完,小姑娘们都沉默了。
“你们都过来,我有办法”,几个小姑娘把头抵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办法的可行性。
“大丫,这能行吗?不会连累招娣吧!”春花还是十分担心。
“你们把心放肚子里面,就这几天的事,成不成都没啥影响。一切都看你们自己的选择。”说完,大丫背起背篮去割猪草了,还要在捡点柴火回家煮饭。
一行人从后山回家的时候,村尾,三三俩俩的围坐在大树底下,讨论的唾沫横飞,连看她们一眼的人都没有,以往他们凝视的目光看得人心里极其不舒服,恨不得没有这段路直接到家中。
“发生什么事情了?”她们加快了脚步往家中的方向赶去,想要听到一些只言片语的来确定事情的好坏。
大丫到家中,一反常态的没有咒骂声。父亲看到她回去,随意的说了句:“赶紧做饭去。”
大丫带着疑惑,快速的做好了一家的饭菜,今日竟多分了一半的馒头,以往只能喝飘了几粒米,稀薄的能照镜子的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