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爷看到手机来电也是不由一愣,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拿起手机就要接听。
我却摁住他的手,对他说:
“开免提。”
龙爷犹豫了一下,最后说了一句:
“加一千万。”
我对他这种坐地起价的行为非常不爽,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
毕竟现在是我有求于他,而且这里是他的地盘,他若是不想让我知道这个顾志明是谁,那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
所以最后我一咬牙,就答应了下来:
“成!”
龙爷嘴角微微一翘,然后接通了电话,打开了免提功能。
“喂,顾先生,有事吗?”
电话那边传来深沉的声音:
“我让你去做的事做得怎样了?”
我听到这声音,不由一愣。
因为这声音有一些耳熟。
我可以非常确定,我肯定听过他的声音!
“非常抱歉啊顾先生,您要我去弄的人他很狡猾,我没能完成任务,他和他的几个朋友已经乘坐飞机从马尔代夫跑了,要不这样吧,您的钱我一分不收,全退回给您,您另请高明吧。”
“你怎么这么废物?”
对面那边的顾志明没好气骂了一句。
龙爷也不回嘴,只呵呵笑:
“您骂我我认了,但是我真的已经尽力了,还请顾先生息怒,您这钱我是想赚,但是现在对方跑了,我确实无能为力了。”
顾志明没再说什么,最后冷冷道:
“行吧行吧,那你将钱以比特币的形式退回给我!”
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此时我心里有些收到震撼。
因为我已经听出了这个顾志明的声音来。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这顾志明,应该就是方古茗!
我怎么都不会想到,竟然是他要来杀我!
不过细细一想,虽在预料之外,但却也在情理之中!
前不久方古茗才从国内出来旅游,而且他走之前还特意提醒我,要我注意国内的权贵局势,他所做的一切,其实早就在引导我,让我赶紧出国!
而他提前出国,很明显是为了提前运作好一切,好在我一出来的时候,就可以迅速对我下手,这样可以出其不意达到最好的效果。
至于他为什么非要出国才运作这一切,很明显是为了避免走漏风声,毕竟国内我这几年在那些权贵身边,也是安插了不少眼线的。
只是我实在想不明白,我明明是他一手扶植起来的,我对他忠心耿耿,这几年来我从未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他的事情,甚至几乎每赚一笔钱都会给他一些分润,我已经把对他的忠心做到极致了,他为什么还要对我下手?
我实在想不明白了。
得知这个真相之后,我的心绪有些乱。
方古茗代表的是羊城十二权贵的立场,我没了他们的支撑之后,肯定很快就会垮台。
现在我该如何来挽救这即将坍塌的大厦?
“朱老弟,你怎么了?”
一旁的龙爷,看我面色不太对劲,关心询问。
“你是不是认出了那个顾志明是谁?”
我呵呵一笑,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说道:
“没事,你赶紧帮我去安排去往澳门的飞机,我要带我兄弟去澳门。”
龙爷见我面色不对,不过也不好多问。
他也不想去多问,他只需要收钱办事就好。
“成,我尽快安排。”
第二天一大早。
我和程三守在龙爷的安排之下,坐上了一架飞往澳门的飞机。
飞机需要在新加坡降落一段时间,然后再重新起飞去往澳门。
彼时程三守的身体已经很虚弱,我甚至想着,要不就在新加坡下飞机得了,找个新加坡的医院给程三守做治疗。
但是一想到新加坡制度比较严,对于我们这种没有齐全手续入境的人,就算花了钱这边的医生估计也不会给治疗,甚至还可能会调查我们的身份,然后把我们遣返回大陆。
所以最终我还是断了这个想法。
现在只能先去澳门了,到了澳门请牛王戌帮忙,或许能够获得比较好的治疗。
至于回内地,我也已经断了念想。
现在连方古茗都要弄我,我要是回去,那就是自寻死路。
在新加坡等候起飞的时候,我给高雅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和程三守今天之内就会回到澳门,然后询问她那边情况怎样。
高雅就对我说,她和杨丽君手活哥等人,已经得到了牛王戌的庇护,这两天在澳门过得还是挺好的。
他们一直担心我和程三守的处境,现在听到我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也就放心了。
我告诉她,程三守出了点意外,他的一颗肾被割出来了,然后又塞了回去,手术做的很不规范,现在他情况不太好,需要找医院进行治疗。
“你帮我联系一下牛王戌,看他能不能托关系,让我们一下飞机,就让程三守去医院接受治疗。”
高雅就说:“好,我回头就对他说。”
我就说:“我现在担心牛王戌不会帮我们这个忙,毕竟现在我们身份特殊,他不帮忙的话,程三守可能就悬了。”
高雅安慰道:“你不用太过担心,牛王戌应该会帮我们的,他对我们很好。”
然后她还说:“我见了牛王戌本人了,是一个中年人,他对我们很友善,这几天我和大家在他这边,过得可好了,对了,他的长相上竟然和你有几分相似,也真是巧了。”
我听了她这话,不由一愣。
高雅又说:
“牛王戌还说,如果明天还没你的消息,他就会亲自去一趟马尔代夫,他说他在那边有认识的政界朋友,或许可以通过朋友运作一下,他似乎挺关心你的,也不知道咋的。”
我听了她这话,面色就更加不好了。
“呵呵,可能他不想失去我这个合作伙伴吧,毕竟这几年我们和他合作,不但让他赚了不少钱,还助他成为了澳门第一大势力。”
我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早已五味杂陈:
“你告诉牛王戌,等到了澳门,我会去和他见一面。”
我回了高雅这么一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面色下沉,心绪有点乱:
那家伙,该不会就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