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酣席散,和李利来分别之后,我独自驱车回往山顶别墅。
回到山顶别墅,我在客厅坐下,泡了一壶醒酒茶,一边喝茶,一边享受这宁静的时光。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以为是袁为学给我的那个联系号码打来的,结果拿出一看,却发现不是,而是土方工程的大老板郑国华打来的。
这大晚上的,我原本不想接郑国华的电话,因为他这个电话,很明显有事求我。
不过一想到,之前对付马俊那个局,郑国华算是帮了不少忙,他让他侄子来给我充当肇事司机,把事情办得圆圆满满的,我可不能用太过冷漠的态度去对待他,以免寒了帮我做事的人的心。
于是我就接听了电话:
“喂,郑老板,晚上好啊。”
我礼貌打招呼。
郑国华笑着说道:
“朱大师,晚上好,我这边成立了一个新公司,过两天就是剪彩仪式,我想要邀请朱大师您去帮我的新公司剪彩,您放心好了,只要您出席,这出席费用,绝对不会少给您,不知道朱大师您有没有空呢?”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心里就明白过来,剪彩其实是个幌子,借着剪彩仪式的机会,和我谈某些正事,才是郑国华的真正目的。
不过我却也没拒绝,毕竟郑国华不算是外人,他和我同为赵卜真手底下做事的人,是利益共同体,应该不会给我下什么绊子。
所以我就欣然答应:
“没问题,你给我个时间地点,我准时准点到。”
郑国华当即大喜:
“那后天下午三点,我在惠能环保有限公司等您,具体地址等会我以短信的形式发到您手机上!”
挂了郑国华的电话,我不一会儿就收到了他发来的短信。
看过短信之后,我发现他这个惠能环保有限公司,竟然坐落在县政府旁边不远处。
这就有趣了。
不过我并没去深究。
因为这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而这一次的来电,终于是袁为学给我介绍的那个中间人的来电。
自从在人民医院和袁为学达成合作的初步共识之后,我就一直在等待着这个中间人给我打电话。
这个中间人打来的电话,将会决定我将以何种方式和袁家父子进行合作。
“喂,你好。”
我接通了电话。
“请问是朱大师吗?”
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竟然是甜美的女人声音。
这倒出乎我的预料之外。
“是的,请问你是?”
我询问道。
“我叫文素雅,联系您是想要和您聊聊袁书记的事情,请问您明天有空吗?电话里说有点不太方便,我想明天亲自去山顶别墅登门拜访,面对面和您把事情说清楚。”
我想了一下,明天确实没什么事要做,郑国华的环保公司的剪彩仪式,要后天才进行。
于是就说:
“那你明天早上十点过来吧。”
时间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早上十点。
文素雅如约登门拜访。
她来到我的别墅大门前,打了个电话给我。
我亲自出门去迎接她。
当院子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只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站立在面前。
她身材高挑,腰细胸大,一身打扮素雅恬静,但却颇具气质。
可谓是人如其名,文静而素雅,美丽不失端庄。
只见文素雅对我莞尔微笑:
“朱大师,中午好。”
我礼貌招呼她:
“文小姐中午好,快进来坐,我泡了茶,我们边喝茶边聊。”
文素雅点了点头,提起裙摆走进了院子里。
我带着她进入我的别墅大厅。
身后传来文素雅的声音:
“我早听袁老说过朱大师年轻有为,可却万万没想到,朱大师您竟然年轻到这程度,而且还颇为帅气。”
文素雅的嘴很会说话。
她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情商很高。
这也是为什么袁为学会对她委以重任,让她来做中间人接洽我的原因所在。
“文小姐,你过奖了,什么年轻有为,那都是虚的,我也只不过是混口饭吃而已,说到底我和你所做的工作本质上是一样的。”
我谦虚着回应。
文素雅笑了笑:
“朱大师,您谦虚了,您工作的层次和水平,可比我高多了。”
我也笑了笑:
“都一样,都是服务业,本质上就是服务人,没多大区别。”
文素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她知道我说的是对的,最后只能笑而不语。
把文素雅领到客厅,我亲自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然后坐下开始聊正事:
“袁老他想要我怎么做?你直说就好,这里没有外人,也不会隔墙有耳,所以你不需要有太多的顾虑。”
文素雅就说:
“既如此,那我就开门见山吧。”
随即她从手里提着的爱马仕包包里头,掏出一叠厚厚的资料来。
“这就是袁老想要委托主打是您帮忙弄的人,这人的详细资料都在这里,您请过目。”
我接过资料,只看一眼,就不由一愣。
因为这一份资料,上面赫然写着县长陈伯行的名字。
这袁为学,要我去对付的,竟然是本县县长!
我惊愕之余,不由心中苦笑。
这袁为学,是多看得起我啊!
我只不过是一个捞偏门的神棍而已,手头没有三两权力,要我去对付一县之长,他这是老糊涂了?
我心中正如此吐槽着,这时候,耳边传来文素雅的声音:
“朱大师,袁老说了,您不必给自己太大压力,您就试着去做做,这个任务没有时间限制,另外,您需要什么资源,袁老和袁书记都会尽力提供,就算您没能把事办成,只要不暴露身份,那袁老也不会对您问责。”
我眉头紧紧皱起,面色严肃而深沉:
“我很想知道,袁老为什么非要去动陈伯行?陈伯行身为一县之长,手头上拿捏着的权力,并不比袁老的儿子手头上的权力小,要去弄他,风险很大。”
文素雅就说:
“袁老早就知道您会有此疑问,所以他早就吩咐过我,要和您说清楚其中缘由。”
文素雅顿了顿,然后接着说道:
“这官场斗争,无非就是利益之争,立场之争,政见之争,而所谓立场和政见的不同,归根结底还是利益出发点不同。
你知道陈伯行代表的是谁的利益,而袁老的儿子代表的又是谁的利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