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暗二,你们加派人手,继续盯着皇室之人的一举一动。特别是齐王,太子!”砚辞吩咐道。
凤九言倏地看向砚辞,眼眸微亮,“齐王?太子?你怀疑墨先生是他们中的手下?”
砚辞微微颔首,“的确如此。不过,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知晓黑羽令的人,寥寥无几。而想要得到黑羽令的人,除了宫中那些妄图争权夺位的人,恐怕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当今圣上共有四个皇子,四皇子早夭,二皇子痴痴傻傻,大皇子齐王的生母是皇贵妃,太子排行第三,乃皇后所出。除此之外,皇上还有一个弟弟,逍遥王!
在这些人当中,最有可能争夺黑羽令的,便是齐王、太子和逍遥王三人!其中,齐王和太子之间的争斗尤为激烈,他们的嫌疑也最大!”
“原来如此!”凤九言听了砚辞的分析,顿时恍然大悟。
凤九言回忆了一遍自己毕生所看过的宫斗剧,忍不住说道,“我看逍遥王的嫌疑也是比较大的。电视上都这样演,那些越是表现对皇位越没有兴趣的,很可能最后的大boss就是他!”
“电视?那是什么?能吃的吗?”白礼插嘴,疑惑道。“还有那什么大波斯?这又是什么?”
“额,总而言之就是,越表现对皇位没有兴趣的,很可能最大的幕后黑手就是他!所以,逍遥王的嫌疑也十分的大!我建议你也派人盯着他。”
“言之有理。”砚辞点头,赞同道。
突然,凤九言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趁着将手伸进宽大袖子的时机,从空间里取出了凤九璃给她的龙凤呈祥玉佩,以及一张纸。
纸上画着一个图案,这些刺客正是另一波刺杀她们的人。同时,也是在她爹娘和弟弟回京时,刺杀他们的那群刺客。
白礼见状,不禁咋舌,他细细地打量着凤九言的衣袖。“怎么你的衣袖里什么都有?莫不是你身上有个百宝袋不成?”
凤九言狡黠地眨了眨眼,笑得像只小狐狸。“聪明,你猜对了。”
说完,凤九言便将手中的两样东西递给了砚辞,并说道:“这块玉佩是我弟弟在和爹娘回京的途中,遭到刺客截杀时,从其中一个刺客身上捡到的。还有这张纸上的图案,”凤九言一边说着,一边展开了纸,只见纸上赫然画着一个极为复杂的图案,形似曼珠沙华。
她接着说道:“我们一家曾被身上带有这个图案的刺客追杀过,而且当时我弟弟在回京的途中,在那些刺杀我爹娘的刺客身上,也看到过这个图案。你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两样东西的线索。对于我们查墨先生,有没有任何帮助。”
砚辞接过玉佩,在月色的照耀下,仔细地端详着。过了一会儿,他沉吟道,“这玉佩应是出自皇室之手。至于这纸上的图案,我从未见过,不过,可以交给手下们去查。”
“劳烦了。”凤九言双手抱拳,感激道。
“无须客气,这或许对于查找墨先生的身份有帮助。”砚辞轻声说道。
随后,他将手中的这两样东西交给暗一,“暗一,暗二,你们除了盯紧皇室之人外,找人查探一下这块玉佩的主人,以及这纸上的图案。”
“是,主子。”
凤九言站在一旁,听着砚辞给他的手下吩咐任务。她的目光落在孟良的尸体上。
她的眸光微亮,表情也亮了起来。
“对了,我想起一事。孟良是墨先生的人,有时会和墨先生碰头。我觉得,可以找两个和孟良、王大头相似身形的人易容成两人的样子。这样,或许能抓到墨先生也未必。”
听完凤九言的话,砚辞连连点头,“这倒是个好办法!”
“暗四、暗六,我观你俩人的身形和这两人十分相像,便由你们俩易容成他们两人的样子,寻到流放队伍,继续押送犯人前往幽州。”
砚辞目光沉了沉,继续说道,“对了,去寻一个和凤大小姐身形相似之人,跟着流放队伍一起。墨先生是个谨慎的人,这样才不容易被他觉察出异常之处。”
“是,主子!”
凤九言有些诧异,“扮我?你的意思是,我不跟着流放队伍了?”
砚辞点头,“你我两人前往龙门小镇。”
“主子,万万不可!”白礼跳脚,“您的伤势尚未痊愈,怎能以身犯险?若是我把消息放出去,您岂不是以身犯险?”
“正是要以身犯险,这样才能查探出各方觊觎黑羽令的人马!届时,墨先生定会派刺客前来查探。”砚辞盯着远处,沉着说道。
“哎呀,反正我也劝不住你。这样吧,调派多一些暗卫前来保护您。”白礼退而求次,说道。
“不用。就暗三他们几个就成。人多了,恐怕会被他们发现。”
“可是......”白礼犹豫道。
“放心好了,凤大小姐定会护我周全,对吧?”砚辞说着,看向凤九言,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那是自然。”凤九言毫不犹豫地应道。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砚辞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是,主子!”白礼和几个黑衣人齐声应道。
白礼和那几个黑衣人脚尖轻点,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几个呼吸之间,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原地,便只剩下砚辞和凤九言两人。
“所以,咱们现在就要动身前往龙门小镇吗?”凤九言将目光投向砚辞,开口问道。
“没错!”砚辞轻点了点头,应道,“等白礼把消息散播出去后,那些对黑羽令心怀不轨的各方势力想必都会找上我们。到那时,我们或许可以顺着这条线索,揪出隐藏在背后的最大黑手!”
“你的伤......要不要歇息一晚再去?”凤九言迟疑道。
“没关系,只是可能要麻烦你帮我重新包扎一下伤口了。”砚辞面带歉意地说道,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凤九言听完他的话,立刻绕到砚辞身后。
借着月辉,他的淡紫色衣衫上有一抹暗色。
很显然,他的伤口崩开了。
这人,真是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