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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守财与他身边的一众手下,被锦衣卫们强行押解到了那个遍地都是黄金的茅房前面。

就在他们到达的那一瞬间,一股浓烈到极致、令人作呕的臭味猛然袭来,那强烈的气味犹如汹涌的波涛,铺天盖地地淹没了他们。

这股恶臭是如此之强烈,以至于陈守财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几乎无法睁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压制着。

本来,他的脑袋就已经处于一种发晕的状态,被这股恶臭一冲击,他的眩晕感更是陡然加剧。

“呕~~”终于,陈守财再也无法抑制住身体的反应,他不由自主地将头侧到一边,然后开始了一场剧烈的呕吐。他的呕吐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咆哮,那场面真是惊心动魄,仿佛连天地都为之动容,泣鬼神般震撼人心。

“呕~”

“呕呕呕~”

“呕,救,呕~命,呕~”

此起彼伏的呕吐声,山匪们吐得脸色都发青了,神情扭曲。

“寨主,求,呕~,您,您就招了吧。呕~”

“对呀,寨主。呕~我们总不能被臭死在这吧?呕~”

“寨主,呕呕呕,求,求你了。”

陈守财咬牙切齿,锦衣卫不愧是锦衣卫,这般狠毒的阴招也能想出来。

他不想将书房的密室招供出来,那里面可是他的私库啊!把里面的东西拱手让人,无异于在要他的命!

可是......他的手下都快要臭晕过去了,他自己也是。

陈守财狠狠地咬了咬腮帮内的软肉,舌头使劲儿顶了一下脸颊,如此这般,方才下定决心,把地点给说了出来。

“劳烦你们给张远山通报一声,若是能放过我和我寨中的兄弟,我便将藏东西的地方说出来。”

一个叫张小文的锦衣卫瞥了他一眼,“哼,你还敢谈条件呢!不要命了是吗?“

“呕~”陈守财忍不住又吐了出来,吐完之后,他好受了些。

他用袖子将嘴角的污物擦干净,冷冷地直视着张小文,“你们这次来我们这些山旮旯,不就是为了给皇帝办事吗?”

陈守财故意将皇帝办事这四个字咬得格外重一些,用来警告张小文。

果然,张小文一听到为皇帝办事这几个字,神色大变。

“你!”

陈守财憋着气,快速地将一长串话说了出来,“你把话带给你们大人,答不答应是他的事,用不着你来定夺。若是你不把话带给你们大人,后果恐怕你也无法承担。”

一张小文气不过,恶狠狠地说道。“你!哼!你给我等着,若是让我们又一次跑空,绝对让你们好看!”他伸手指着陈守财,手指都要戳到陈守财的眼睛了。

说罢,他便吩咐其他锦衣卫在此地看着陈守财等山匪,自己去将话带给张远山。

“报,大人,陈守财已经招供了!他言称自己在某个地方藏匿了诸多值钱的物件,只要我们对他及其兄弟网开一面,他便会把藏物的所在之地透露出来。”

在将陈守财所言要带的话转达给张远山之后,张小文面露愤恨之色,愤愤不平地说道:“大人,陈守财这是在威胁我们啊。一整个寨子光秃秃的,他早将所有值钱的东西转移走了,现今却说要将藏匿的地方说出来,他的话岂能轻信?”

张远山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哼,料想他也没那份胆量来欺骗我们。况且我们眼下能如何是好?离京都快要十多天了,丝毫没有寻得任何值钱的物件运回皇宫呈给圣上。

哪天圣上心情不佳,直接下旨将咱们兄弟全部斩杀了。”

闻言,所有的锦衣卫身子都抖了抖。

“快去,把陈守财带过来,告知他我应允了他的要求。命他此刻马上带我们前往。”张远山面庞透着些许激动,他认为此次真的能够为圣上排忧,充盈他的私库了。

再过不久,他们便能回京述职了。

“事,大人。”张小文领命,快步跑着去陈守财。

很快,陈守财又被几个锦衣卫押到张远山跟前。

张远山还没开口时,陈守财先一步开口了。“张大人,素闻锦衣卫说一不二,最是重守承诺。既然张大人已经答应我,只要你们拿到财物,你们就会放过我和我的弟兄们,是也不是?”

张远山的左手手指在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来回摩挲,面色冷峻,斜睨了陈守财一眼,“嗯,只要你引领我们拿到你们黑风寨的宝物,我便允诺放过你和你的兄弟们。”

陈守财挺直了身子,毫不退缩地迎上张远山的目光,他的双眼定定地看着对方,眼神坚定而果断,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一言为定!”

他的内心实则早已汹涌澎湃,全然不像其表面呈现出的这般坚定。

这可是他们黑风寨几代人长久积累的财富啊,就如此轻易地让给他人,简直如同在割他身上的肉!

但,若是不给,他们这次可能死无葬身之地了。

张远山冲着一旁的锦衣卫们使了个神色,“去,给陈大寨主松绑。”

“是,大人!”张小文为陈守财松开捆在他身上的绳索。

陈守财得到自由,揉了揉被捆得生疼的手腕,“既然如此,张大人就请随我来吧。”

张远山带着一群锦衣卫,跟在陈守财身后。就连孟良和王大头,也跟在后边一起去瞧热闹。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他的书房。

书房的紫檀木门不见踪影,一股怒气直冲陈守财的天灵盖。

这该死的小贼,连门也给他拆走了!

踏入书房后,看到空荡荡的书房时,陈守财的脑袋一阵晕眩,差点没直接晕倒过去。

这该死的贼人!书房都被搬空了,什么也没给他留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视线扫到门角后的恭桶,陈守财松了一口气。

幸好他机灵,密室的机关被他设置在恭桶里面,谅谁也无法猜得到。

张小文带着敌意瞪着陈守财,冷哼道,“陈大寨主,您倒是和我们说说,这空荡荡的书房里有什么值钱的宝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