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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言抬眸,准确无误地找到了落在她身上那束炙热视线的主人。

又是那个流民!

她记得好像别人叫他乔平。

乔平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转过头看驴车那么一眼,便被人抓包了。他也不慌忙,冲着凤九言展颜一笑,露出一个憨憨的笑脸。

凤九言的眼神犀利而冷酷,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向他。她的目光毫不留情地审视着他,似乎要透过他的外表看到他内心的深处。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让人不敢直视。乔平感觉自己像是被脱光了衣服站在她面前,所有的秘密都无所遁形。

乔平在心里感叹,小姑娘小小年纪,却如此厉害。他在她面前须得小心行事才行。

这般想着,乔平又冲着凤九言露出一个憨笑,随后转过头,继续和旁边的犯人说话聊天去了。

凤九言在心里冷笑,这次杀手派来的人真的是不咋滴。

就这么个憨憨总是转头盯着她们家看的,明眼人都知道他是带着目的来的啊。

更何况她还是个聪颖的小姑娘呢。一眼便看穿乔平的目的。

哼,无非是黑羽令的下落!

凤九言盯着乔平的背影冷笑,她倒要看看乔平为了找黑羽令,能搞出些什么花样来。

等她弄清乔平到底是狼图腾那伙人的,还是曼珠沙华那伙人的,亦或是狗皇帝那伙人的,或者其他人派来的,她就把乔平直接杀了。

免得留下来看着心烦!

“阿言,外面怎么了?”凤大夫人柔声询问道。

“没,没有什么事发生啊。您放心。”,凤九言飞快合上窗,不想让凤大夫人看到乔平的身影。

她上回不小心看到她娘亲,对着乔平的背影失了神。

凤大夫人点头,紧紧地捏着手中的黑色小电棍,看起来有些紧张。“呵呵,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阿娘,你莫要担心那么多。一切有我呢。”,凤九言双手握着凤大夫人的手,目光坚定地看进她的眼里。

“也有我呢,阿娘您莫怕,儿子会保护您的!”凤九璃单手握拳,挥舞着小拳头,安慰自己的娘亲。

“嗷呜,嗷呜~~”花花龇牙咧嘴,扬起前爪,露出它锋利的爪子。

凤大夫人心头一暖,她的一双儿女事是真的很懂事。她这辈子最大的运气,便是生下了她们。

她的眼眶微红,“好,阿娘不担心。阿娘还要保护好我的宝贝女儿和儿子呢。”

说完,凤大夫人将女儿儿子搂在怀里。

“嗷呜~嗷呜~嗷呜~”,花花不乐意了。

它也要抱抱!

三人对视一眼,都明白花花在谴责她们呢。相视一笑,凤大夫人也赶紧伸手搂着花花。“嗯嗯,也要保护花花。”

“嗷呜~~”花花叫声上扬,显示出它的好心情。

——

另一边,石洞里。

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全身湿漉漉的,他双手抱胸,双脚不停地在地面上跺着,希望能让自己的身体暖和一些。

在他身后,还有十几个同样穿着黑色劲装、浑身湿透的黑衣人。

劲装黑衣男子打了个喷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然后开口说道:“公子,我们已经把整个湖底都翻了个遍,什么都没有找到。这里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啊?”

等了好久,劲装黑衣男子也等不到公子的回话,忍不住抬眸一看。

只见他们家的公子,手上拿着一个奇怪的罐子,正在仔细端详。

圆柱形,外观颜色为灰色,那个罐子的顶端还有一个奇怪的把手。把手上连着一条黑色的长管。

材质嘛,他看不出这是什么做的。

看起来实在太奇怪了,他不懂如何描述。

他自问跟着自家公子十几年,见识过的东西数不胜数,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呢。

劲装黑衣男子试探性地问道,“公子,您手中的这个长罐,莫非就是湖底的那个女人的?”

当时湖底虽然有些黑,但是借着昏暗的月光下,他们还是能隐约看到女子特有的轮廓和身形。

虽然,特征不是很明显。

被唤作公子的黑色劲装首领点了点头,低沉道,“嗯。”

若是凤九言在这的话,肯定会十分震惊!

因为,这伙黑衣人中有她认识的!

没错,黑色劲装男子便是白礼,而被唤作公子的便是付石见。

付石见举着手中的奇怪罐子仔细端详,手中冰凉的触感,让他怀疑手中的罐子是不是用金属制成的。

但......

他们大燕王朝,但凡是用钢铁铸成的东西,都是十分笨重的。而像这般轻的钢铁制品,他是没见过的。

所以,付石见有些怀疑自己的推断。

他屈指轻轻敲了敲罐子,“叮叮叮~”,罐子发出清脆的声音。

付石见将罐子转到中箭的地方,骨节分明的手握上插在罐子的利箭上,用力一拔。金属的箭头和罐子摩擦,发出一声难听的刺耳声。

他将箭矢递给白礼,仔细端详罐子上的箭口。

付石见上手摸了摸凸起来的锋利边缘,他真的很震惊,这竟然真的是钢铁制成的!

不由得,他心底掀起了一阵惊涛巨浪。

他从没见过能有人能将沉重无比的钢铁制成这般轻便的金属制品。

真的太神奇了!

若是,若是用这样的技术改造成战士们上战场用的盔甲,在战场上的时候,他们的士兵岂不是能减少伤亡?也更能在战场上增加优势?

付石见内心十分激动,但脸上也分毫不显。

只要能找到湖底的女人,便知道能否做成盔甲了。

但湖底的女人,他又该如何找寻得到呢?

那个女人身穿奇怪的衣服,摸起来光滑无比,且她脸上还戴着一个透明的奇怪面罩,根本没有看清她的脸。

更何况,湖底的女人分外奇怪。他不过是挣脱开脚上的东西,一眨眼便不见那女人了。

想找到她,又谈何容易啊!

付石见在心中狠狠地叹息。

“公子?公子?公子?”白礼伸手,在自家公子眼前挥了挥手。

付石见回过神来,“嗯?何事?”

白礼无奈,只能再次重复一遍方才说的话。“公子,湖底我们都掘地三尺找过了,什么也没找到。是不是湖里根本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