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猴真想捶爆凤九言,咬咬牙,心一横,从腰际处掏了一块金锭子出来,眼一闭,将金锭子塞进凤九言的手心里。
凤九言掂了掂手上的那块金锭子,少说都有五两重。
满意地将金锭子塞进袖口实则收进空间,一拍脑袋,眯眼一笑,“噢,我想起来了。”
说罢,众人只见凤九言弯下腰,半屈身子,伸手进那双沾满泥巴,黑不溜秋,已经包浆的鞋子里一阵摸索。
张冲、张小五等人,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算了,不装了,摊牌了。
反正他们和孟良那伙人本来就不对付,爱咋咋地吧。
再憋下去,没得把自己憋死。
这多不划算!
张冲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不容易忍住笑,冲着身旁的张小五,旁若无人地问,“大人,她,她,哈哈哈,她真的是在找药吗?哈哈哈哈——”
笑声,很猖狂。
张小五龇着大牙花,道,“看样子,是的。哈哈哈——”
“唔,这真的不会有味儿吗?”
“哈哈哈,有的吧!”
王大头、尖嘴猴等人,脸本来就绿,听到张小五和张冲的话,脸色更绿了。
这个女人,真的是在找丹药吗?
真的不是将鞋子里的黑泥巴捏成丹药,给他们家大人吃吗?
没一会儿,就见凤九言指尖捏着一颗黑色的丹药,大喊一声,“哈哈哈,终于找到了!”
她高兴地将丹药塞进尖嘴猴手里,得意道,“看吧,我就说我能找到吧。唔,我都说钱能让我脑子活泛吧!”
这颗黑乎乎的丹药散发着奇怪的气味,味道极其霸道。
顷刻间,侵占着所有人的嗅觉。
“呕——”
“yue——”
“这是什么鬼,真的能吃吗?”
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地以袖掩鼻。
其中,最能见识到它厉害的要数尖嘴猴了。
尖嘴猴脸都绿了,他已经闻到手掌心的那颗丹药飘出一股浓浓的臭味。
这是很奇怪的味道。
酸酸的。
却又臭臭的。
似是茅厕的味道。
又似是臭脚的味道。
总而言之,这是他这辈子闻到过的独一无二的最臭的东西!
不仅尖嘴猴闻到了,张冲、张小五等人也闻到了。
他们担惊受怕地看着尖嘴猴手中那颗黑乎乎,散发出令人作呕的丹药,脚步忍不住后退。
张冲和张小五咬耳朵。
“大人,这真的不是销魂夺命丹吗?”
“嗯,也不无可能!”
......
尖嘴猴忍住作呕的冲动,像是逃命似的,跑到王大头跟前,赶忙将手中的黑乎乎的丹药塞进王大头手中。
王大头只觉一股似茅厕的气味迎面冲来,这股味道极其霸道,他无处可逃。
“yue——”
他忍不住了。
王大头:“......”这夯货,直接喂大人不行吗?
为什么还要给他!
呕——
他忍住恶心,怀疑地看着手心散发出一股浓浓臭味的丹药,这真的是丹药吗?
味道比茅厕的味儿还要上头!
yue——
虽怀疑,但王大头也没有什么法子救醒孟良。
但此刻,他更想将手中的那颗销魂丹药赶紧处理掉。
于是,王大头火速地将似茅坑的丹药喂给孟良。
凤九言撇嘴,这帮古人不识货,这可是倍受现代欢迎的螺狮粉味。
哼!螺蛳粉,可是她的最爱呢!
将药喂给孟良之后,孟良身体抽搐得更厉害了,眼白都翻出来了,白沫也吐得更欢了。
凤九言憋笑,哼,叫你总是针对我!
也不看看姑奶奶我是谁,能轻易让你欺负了去!
这就要你看看,什么叫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
王大头着急了,“凤九言,你看看,大人怎么吐得更厉害了?”
“莫急,这是将体内的毒素吐出来呢!”她胡说的!
事实是,螺狮粉味的丹药,整吐孟良的。
凤九言倒不怕孟良因为耽误治疗而死掉,早在孟良出现的症状时,她就知道孟良被凤紫柔砸了个脑震荡。
脑震荡,不会那么快致死的。
所以,她不着急。
虽然,她更希望孟良死掉。
但,她也怕因此被这群官差报复。
故,孟良现在还不能死。
可凤九言也不能放着这只大肥羊在眼前晃荡而不宰的道理。
她笑道,“大人,丹药和施针配合,效果会更好哟!”
不待王大头说话,凤九言又哼唧几句,“可是,现在我又虚弱了。哎,脑袋昏昏沉沉的,要将孟大人救醒,恐怕力不从心啊。”
王大头以及孟良的手下惊呆了。
没见过比他们还更不要脸的人!
王大头眼睛瞪得像铜铃,咬牙切齿道,“少废话,赶紧过来为我们大人施针!否则我杀了你!”
“大人,施针须得耗费更多的精神力。小女子现在头那是昏昏沉沉的,万一不小心扎错针,孟大人恐怕一个不小心就残废了。”
此时,孟良又开始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了。
这下,彻底将王大头以及孟良的手下吓坏了。
王大头用袖子将孟良嘴巴吐出来的白沫擦干净,锋利的指甲狠狠地掐着孟良的人中,着急喊道,“大人,大人,你醒醒。”
王大头又急又气,他真的很想手撕了凤九言。
可他不能!
因为,这里只有凤九言会些医术。
杀了她,他家大人就没救了!
王大头抬起头来,冲尖嘴猴使了个眼色。
方才有多拽,现在就有多怂!
“怂逼!”,凤九言暗骂一声。
尖嘴猴着急道,”大头哥,咱们怎么能被这个贱人牵着鼻子走!方才才给了五两金锭子啊!这女人贪得无厌,待我杀了她!”
“尖嘴!你这是要大人死?”
“可她!”
“给她!”王大头脸色黑如锅底,坚定地说道。
尖嘴猴咬咬牙,从袖口处又掏出了一块约莫和方才大小的金锭子给凤九言。
将金锭子塞进腰际,凤九言一改虚弱模样,欠扁地笑道,“呵呵,我发现我又行了。”
说罢,走到孟良身前。
蹲下,用手粗暴地扒拉开孟良的眼皮,观察瞳孔的变化。
紧接着,又象征性的把脉。
果然,和她判断的一样,孟良被砸成了脑震荡。
且,是轻微的!
骨碌碌地转了转眼珠子,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