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凤九言的错觉,她美人娘亲只有在手撕坏人时,就会一扫悲伤,格外的精神,犹如一个斗志昂扬的大公鸡,火力全开,怒怼坏人。
或许,这就是为母则刚吧。
三夫人的神情可就没那么松快了。她犹如吞了一只苍蝇,脸色铁青,张开嘴巴半天只憋出一句狠话,“好呀,你个秦月明。你给我等着!我马上回去告诉母亲,看她怎么整治你!”
“切,就凭你脸盘子大,有面子,我就要等你吗?”
“你!!!哼!”三夫人头顶似乎要冒火了,狠跺路面,瞅准凤大夫人手上挎着的包袱,扑上去就想抢。
凤大夫人也不是吃素的,挎着包袱往旁边偏了个角度,三夫人扑了空。凤九言指尖微动,一颗小石子狠狠打中三夫人腿部的一处穴道。
顿时,三夫人感觉到腿上一麻,狠狠地摔到地面上,啃了一嘴的泥巴。
“啊呸呸呸!秦月明,你别太过分!”三夫人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看到离她最近的凤九璃。
眼里仿佛淬了毒汁似的,手上握着一根金簪子,朝着凤九璃的方向扑过来。
“啊!阿璃!!”凤大夫人尖叫出声,也往凤九璃的方向冲过去。
凤九言的动作更快,扬起右手,几枚闪着银色光辉的银针狠狠地刺到三夫人身体上的几处穴道。
霎那间,三夫人只觉得全身发麻,行动迟缓,并伴随着一阵密密麻麻的钻心痛感,手上的金簪不受控制地掉落在泥地上。
凤大夫人一把搂过凤九璃,细细检查他全身,确定身体无虞之后,狠狠松了一口气。
“阿璃,去你姐姐那儿。”
话罢,凤大夫人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脱掉脚上穿着的绣花鞋,恶狠狠地盯着三夫人。
此刻,她身上的诸多教条被抛去脑后,脑子里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绝对不能放过那个妄图伤害她孩子的女人!
三夫人看到凤大夫人苍白的脸色中带着一股狠意,发丝凌乱,跟个疯子一样,手上拿着一只绣花鞋。
不由得,心中升起一阵恐惧,“秦月明,你,你别过来,你想干嘛?”
她想后退,却因全身被麻痹,根本动不了。
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凤大夫人拿着绣花鞋打,这样她还怎么活!
“呵,现在害怕了?你拿根簪子扑向我儿的时候,怎么就不害怕?大人的事,你竟然殃及小孩!如此狠毒,我都替你没脸!”
二房三房的人,也一直注意那边的动静,只是事情发展至此,他们一脸懵逼。反应过来后,三夫人的儿女凤紫柔和凤清绍赶紧冲过来,想阻止凤大夫人。
若是他们的娘亲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用绣花鞋抽,疼就不说了,脸铁定是丢尽了。
不止她们娘的,还有他们三房的!
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只见凤大夫人左手掐着三夫人的下巴固定住,右手握着绣花鞋,狠狠地左右开弓,抽了上去。
“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昭示着凤大夫人的力气十分不小。
众人惊呆了,头发凌乱,一脸狠意,手上拿着一只绣花鞋掌嘴的女人,真的是那个柔弱,仿佛风一吹就会倒,待人也和和气气的凤大夫人吗?
不一会儿,凤紫柔和凤清绍冲过来,将三夫人解救出来。
此时,三夫人的脸一惊高高肿起,形似被蜜蜂蛰的肿猪头。
“大伯母,你别太过分了!我母亲有什么错,只不过是想来讨点水给祖母喝罢了。”凤紫柔哭哭啼啼,控诉凤大夫人。
凤九言声音阴冷,“明眼人都看到,你母亲手上拿着金簪子扑向我阿弟。你们作何解释?”
凤紫柔一惊,什么,她娘竟然有金簪子!
不对,这不是重点。她娘竟然拿着金簪子冲向凤九璃!!!糊涂阿,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付一个小孩呢,这不是落人把柄吗?
“我,我……”凤紫柔支支吾吾,狠咬后槽牙,“娘亲冲上去是想,想……将金簪子送给啊璃弟弟呢。对,一定是!”
动静如此大,惊动了前方的孟良。
他询问手下,“后面发生什么事了?”
“回大人,像是凤府大房和三房起了争执。”
呵,又是凤九言!
能刁难凤府的人的机会,他岂能放过?尤其是大房的人!
调转马头,往后头走去。孟良骑着高头大马,居高临下,恶声恶气道,“又是你,凤九言!”
说完,挥鞭子朝着凤九言打过来。
凤九言轻巧一躲,冷笑,“大人,不辨是非,就错怪好人吗?如此为官,皇上能放心吗?”
这真是戳心窝子的话。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孟良当初靠家人恩荫谋了一个官职。却因他徇私枉法,收了好处,判了一个冤案。后被人上奏,经锦衣卫调查清楚,上奏皇上,被贬了官。
当时,他在京中沦为笑柄。这件事也成为了他心头的一根刺。
“你!”孟良差点没心梗。心照不宣的事拿出来说,又是另一番意思了。
努力将快冲出喉咙的怒气压制住,好,好得狠!
眼神示意手下,“你说,事情怎么一回事?”
于是,官差将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出。
孟良没抓到整治凤九言一家的把柄,心里十分窝火。他冷冷扫视三房一家,废物!整治个人都没手段!
凤紫柔被看得一怵,微低下头,酝酿好情绪,杏眼微红,有几缕发丝洒落在脸庞,看起来很是楚楚动人,直将在场的男人看直了眼。
孟良也不例外,他转转眼珠子,扬起的鞭子到底还是没舍得落在凤紫柔身上。狠毒地扫了一眼凤九言,孟良最后放了一句狠话,吩咐继续动身,便离开了。
见众人散去,凤大夫人转头就栽凤九言怀里,“呜呜呜,阿言,娘亲好怕怕啊!”
没走远的三夫人听到这句话,彻底破防,捂着脸,哇哇大哭。
凤家姐弟:好吧,她们的娘亲还是那个爱撒娇,柔弱到不能自理的美人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