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沉思起来,越想,越觉得女婿说的有道理,不觉心乱如麻,一时没了主意,手中的茶杯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再抬起头的时候,他反而是有点请教的神色了:“友德,你说怎么办呢?”
李友德心里感叹:这世界,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透啊!
他一脸严肃,低声说道:“您不是喜欢听京剧的空城计吗?那诸葛亮兄弟二人,可是分别在蜀和吴两个国家,咱们不妨学学,到时不管怎样,不会被人家一锅端吧!”
老丈人又沉思起来。
当他再次想通了之后,心里亮堂了起来:“友德,真没想到,这个问题上,你比我还有眼光,就按照你的思路来,只是,你那边不要太张扬,我这边想办法敷衍过去。”
李友德立刻点头如捣蒜一般心领神会地笑道:“放心吧爸!我知道该怎么做。”
翁婿二人解开了心结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继续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从此以后,老丈人彻底满意了李友德,他真没想到,这个女婿这么厉害,尤其是几年后,当那一派倒台的时候,他身陷囹圄,心中却对李友德佩服的五体投地。
放眼天下,能在当权如日中天的时候,选择急流勇退,唯张良与李友德也!老丈人没想到此,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而作通了老丈人思想工作的李友德,在饭桌上心里却惴惴不安,他不停地默念:陆乘风,老子可把身家性命都托付给你的预言上啦!这次要是错了,那可真就是万劫不复啦!
第二天,老丈人就将李友德说话的前半截汇报了上去,大佬扯着尖锐的嗓音,再次警告他,一定要看好后辈,不要让敌人钻了空子。
老丈人表面上喏喏连声,心中却不以为然,自此开始,老丈人也以退为进,对那一套不太起劲了。
红星厂的质量事故处理结果就如同一阵风?,轻轻地吹过,没有掀起任何波澜。没有追究任何人的责任。只是接到了一个通知,以后,当有生产任务的时候,各类批斗会,学习,思想汇报等活动一律改为广播宣传,不得影响生产任务。
李友德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份通知。上面那赫然醒目的首长签字,还有那老丈人上面大佬的龙飞凤舞的签字,让他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他实在无法想象,那大佬是怎么捏着鼻子签字的,得多憋屈啊!
没过两天,李友德又接到一个指示,让他赶紧去一趟香江,跟长江自行车有限公司好好谈谈,争取减少一些赔偿,挽回损失。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李友德怎么会不愿意,立刻收拾行李,屁颠屁颠地出发了,
这次没有了杨厂长这个碍眼的家伙,李友德就像是脱缰的野马,玩得更加嗨了。
正好赶上陆乘风做多的股票这几天也路猛涨,陆乘风、李超人、娄父三人天天数钞票数到手抽筋,嘴巴都笑得合不拢了!
白天数钞票,晚上当然要庆祝,
这天晚上,他们三个顺带着带上李友德一起庆祝,
李友德一踏入那豪华的场所,顿时瞠目结舌,他实在是从未见识过如此高档次的奢华场面,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
李友德立刻体验到了更高一档次的豪奢,实在是他从未见识过的,令他瞠目结舌。
席间,三人兴奋地讨论着今天的收获,话题都离不开那令人咋舌的十几亿进账,听得他目瞪口呆,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他何时听说过如此天文数字般的巨额财富?
当场,他就开始计算自己的荷包了,算来算去,总身价都没到一百万软妹币,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是十足十的大富翁了,现在一听,才知道自己有多穷!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看看眼前吃得鲍鱼龙虾, 喝的洋酒,算算自己的身价,吃不了几顿,心里立刻产生严重的失落感。
不由得,响起那位孙国父的名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这一刻,他坚定了决心,一定要加倍努力搞钱,让口号见鬼去吧!
吃完饭,原本要去进一步嗨皮的,李友德却突然没了兴致,非要拉着陆乘风回宾馆,他要好好跟陆乘风谈谈心。
陆乘风拗不过他,只好无奈地陪着他回酒店。
回到酒店,一进房间,李友德就鬼鬼祟祟地锁了房门,这一举动把陆乘风吓得差点跳起来:“这家伙今天怎么了?难道是变了取向?”他满脸狐疑地看着李友德。
关好门的李友德,一脸谄笑,亲自给陆乘风倒上了茶,陆乘风吓得心里更慌了: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
直到李友德开口说话,才解开了他心中的疑惑:“乘风啊,您跟娄董,李总关系进到什么地步啦?怎么他们那么大的生意都让你知道啊!”
艳羡只心,溢于言表。
陆乘风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老大,你搞得这么神秘,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其实我只是帮他们出出主意,赚点小钱而已。”
李友德眼睛立刻瞪得溜圆:“你可拉倒吧,十几亿是小钱?那你也帮哥哥我赚点呗!”
陆乘风明白了,这个家伙一定是吃饭的时候,听了他们三个人的讨论,听得眼红了。
于是他故意逗趣道:“没问题呀!他们出了本钱的,总共四百亿呢!要不老大你也掏四百亿,我帮你赚!”
李友德晕了,真得晕了,四百亿,他有,冥币!
他不可置信地问道:“四百亿?他们真这么有钱吗?怎么可能啊?那可是金山啊!”
是啊,今晚席间他听到十几亿已经是心惊肉跳,眼冒金星了,如今听到几百亿,一时之间实在是没法相信。
陆乘风肯定地点点头:“是的,今天查看了一下账面,已经突破五百亿了!”
听到“五百亿”这个数字,李友德只觉得一阵眩晕袭来,咕咚一声,从沙发上滑溜到地上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挣扎着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