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王爷的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显,端看你想不想懂而已。”
“王爷位高权重,又仪表堂堂,必定不乏知冷知热之人,民女不过有几分姿色,韶华易逝——”
“没有!”
“……”
“我没有知冷知热之人,咳咳,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将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人!”
萧维脸上难得现出几分腼腆之色,看起来还怪纯情的,他说完后,眼巴巴地注视着宓夏,要她给一个答案。
“王爷,可否多给些时日,让我好好想一想?”宓夏弯着嘴角,柔声道,“您确实千好万好,但我们认识不久亦是事实,我……”
“当然,我并不是那种霸道之人,在庆城的时候我就说过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勉强你。”
“多谢王爷成全。”
“呵,不客气。”
双方就此事达成共识,气氛良好。
萧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看着宓夏笑了起来。
“其实宓大人和宓夫人,已经同意你嫁给我了。”
“我明白。”不然宓文远和郑嫆夫妻俩怎么会让宝贝女儿跟他走呢?
“所以我们已有父母之命,现在就还差个媒妁之言,我已经去信到皇宫,应该这几日册封你为端亲王妃的圣旨就会到。”
“圣上……他会同意吗?”
宓夏可没有忘记,萧维带着把她这个“红颜祸水”处决了的任务而来,他现在为美色所迷,对她有所求,因而改了主意,但圣上呢?
其实打从一开始就有预感,她不太可能成为“名义上的端亲王妃”。
但,萧维是端亲王,有自己的封地。
一个雄踞一方的藩王,要想护住个小女子,轻而易举……
“你放心,我必定是有把握才会这样说 。”说到这里,萧维又忍不住笑了,“总之,一切都交给我。”
“我相信王爷。”
……
在宓夏跟着萧维到端州去的时候,庆城来了一伙不速之客。
他们蹲守在宓家附近,准备等宓家小姐一出现,就将她掳走,坏她名节。
不过,蹲守好几日,也未见到宓家小姐出现,再一打听,原来宓家小姐已经嫁人,跟着夫家离开庆城了。
“……”几人面面相觑,连夜赶回京城,向主子汇报情况。
“她嫁人了?怎么可能?!”
褚明月大惊,挥退手下,在书房中烦躁地踱来踱去。
她是不久前穿越而来的后世之人,名字长相跟大瑨朝的褚明月一模一样。
穿越女褚明月家境富裕,刁蛮任性,是被宠坏的豪门大小姐,也是瑨朝第五世皇帝萧慎的迷妹。
正史里萧慎有个极为宠爱的妃子——夏姬,在他登基后的第二年,就册封了她为皇贵妃,荣宠不断甚至到了独宠的程度,在夏姬活着的十几年里,萧慎无一子嗣出生……
野史里,夏姬是个丧夫的寡妇,在萧慎登基后的第五年,皇后去世,他将夏姬接入宫中封皇贵妃,独占宠爱……
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都明明白白地写着,瑨皇萧慎最爱的女人是夏姬。
她可能是个很厉害的女人,手段高明,不然怎么自她入宫,后宫中再无新的子嗣诞生?
也可能萧慎真的很爱她,只宠她一个,有了她之后就再没有找过别的女人,因为她不孕,自然没有新的皇子公主们出生了。
褚明月想,也许是夏姬的独宠惹恼了其他妃嫔,被害得不能生育也说不定……
穿越之前,褚明月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她能穿越到夏姬身上就好了……
老天垂怜,让她穿越到了大瑨朝,和偶像萧慎处于同一个时代,就是有点可惜,穿越后的身份还是褚明月,而不是夏姬。
不过无所谓了,只要把真正的夏姬毁了,她当新的“夏姬”就好!
“……难道野史记载的才是真正的历史,夏姬真是以寡妇之身入的宫?”
褚明月皱着眉头,分外不解。
萧慎怎么会独宠一个不能生育的寡妇?难道是……妇人更有韵味?
就在胡思乱想的当口,褚父进了书房,直接一巴掌扇过来。
“孽女!你干了什么?”
“爹!你打我?!我做错了什么,你竟要打我?!”
“你让人去庆城干什么了?”
褚父简直要气炸了,这女儿真是被宠坏了,竟然派人去掳良家女子,还要辱人清白。
此事若是泄露出去,他的脸面何在?
褚家其他女儿们的名声也将受人质疑,就连宫中的褚妃和四皇子萧慎、十七皇子萧豫都会被影响到!
“这几日你闭门思过吧!”
褚父怒气冲冲地来,又怒气冲冲地走,他没有明说的是,此后她再无调动府内随从的权力……
“老匹夫!待我成了……必定……”
褚明月气恼极了,咬牙喃喃着各种恶毒的话,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理智。
她来到铜镜前照了照,褚父的这一巴掌对脸没什么影响,依旧美得很。
夏姬已嫁人,这几年都不会到京城来,褚明月的目光放在萧慎身上。
她要制造机会让萧慎爱上自己,然后陪他一起争夺皇位。
期间,干掉现在的四皇子妃也即未来的皇后——独孤琇,自己也得生多几个儿子……
最后,等夏姬变成寡妇,赶在萧慎遇到她之前,把她也干掉!
完美的计划!
“呵~”褚明月忍不住笑了起来。
京城开始风起云涌,穿越女褚明月和气运之女十世善人的独孤琇打起了擂台,此等“风流韵事”,为城中人提供了无数话茬……
历经大半月,宓夏和萧维一行人终于抵达端州。
进了王府,宓夏顾不得四处查看,直接瘫在了床榻上。
偶尔坐坐马车是挺有趣的事,但一坐十来日,就不是享受而是折磨了。
宓夏累得很,四肢僵硬,腰酸背痛,在马车里躺了十来日感觉整个人都废了。
躺腻了,但站着更累,还是躺着好了。
“我让人给你按按,舒展舒展筋骨?”
萧维站在床榻旁,居高临下,看着她毫不设防的模样,心里痒痒的。
其实他也懂一些舒筋活络的手法,不知道提出来会不会被当成是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