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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圣训极是。眼下,我们还是要打磨好手中的利剑,给这些海寇点儿颜色看看。”

“嗯,咱打算明年开春,集中兵力出海剿寇。”

“父皇圣明。儿臣手中恰有一物,想来能够为此次出征贡献绵薄之力。”朱标又显出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

“你又鼓捣出什么稀罕玩意儿了?”被朱标开导了一通之后,朱元璋的心情好了不少。

“还请父皇赏光,移驾奉天殿。”

“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别卖关子了。”

“此处地方施展不开,父皇去了自会知晓。”

“那好吧,就依你了。”

“谢父皇。”朱标躬身施礼,然后将王祈年叫了进来,安排起驾事宜,同时打发马忠先去奉天门准备。

朱元璋、朱标父子二人在内侍官的陪同下,经由乾清门、谨身殿、华盖殿,来到奉天殿。朱元璋站在殿门前的丹陛之上,四下看了看,并未发现什么无特别之处。

“老大,是什么东西,现在也该拿出来了吧。”

朱标抬手指向正对面的奉天门,说:“父皇请看奉天门那里,可有看到什么?”

从奉天殿到奉天门,差不多有两百米的距离,朱元璋睁大双眼仔细看了看,说道:“有人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看着像一幅字画。咋了?这有什么稀奇的?”

他转头看向朱标,只见朱标双手一前一后拿着一个竹筒状的东西,一端贴在右眼上,左手不停地旋转拉拽竹筒的另一段,竹筒随之伸长。朱元璋看着稀奇,不知为何物。

正当他要开口询问时,朱标将那个竹筒状的东西递了过来,说:“父皇不妨试试这个物件。将细的一端靠在右眼上,禁闭左眼。透过这个物件再去看奉天门。”

朱元璋不明所以,但也多问,接过物件照朱标说的一试,“嗯?怎么回事儿?奉天门为什么离得这么近?”拿开那物件,朱元璋又仔细看了看,奉天门好端端地矗立在远处,那人、那字画都还在原地。

“父皇,您试着看看字画上面的字?”

“用这个能看清?”朱元璋指了指手中的物件,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想到方才所见,立即拿到眼前观瞧起来。果然,奉天门又一次被拉到了眼前,那人面目清晰可见,那字画上斗大的字直映眼帘。

“望远镜,千里眼。”朱元璋一字一顿地念道。

几十年的军旅生涯,让他一下子就意识到这物件会带来什么样的军事变革:“望远镜,好啊,妙啊!料敌机先,决胜千里。”

“父皇明鉴。有了这个望远镜,我军就可以先发制人,占据有利形势。”朱标出声附和。

“真是个好物件!”朱元璋拿着望远镜四处观看,嘴上忍不住啧啧称赞。

“儿臣还有一件事,请父皇允准。”

“说吧,无有不准。”朱元璋正在兴头上,随口答道。

“谢父皇。军器局这几年在火器研发上已颇有建树,几种新式火器都日臻成熟。儿臣近期想搞一次阅兵演武,恭请父皇检阅。”朱标躬身行礼。

“新式火器?就是上次你带老二他们在大校场见识的燧发火枪和速射火炮?”

“是的。此次还有军器局最新推出的多款改良火炮,一定会让在场的人眼前一亮。”

朱元璋终于尽了兴,放下望远镜,回头对朱标说;“演武?这个主意不错。外患未消,军备不可驰,偶尔练练兵非常有必要。可惜了,你徐叔叔和保儿都不在京中。大军出师已久,滞留边境,劳师靡费,咱本想让徐达、冯宗异和保儿率部返京。可是,扩廓屯兵在侧,赖着不走,咱思来想去,北边总要有人坐镇,便把你表哥留下,让魏国公、宋国公赶在入冬前回京。岂料,最近元骑突然频频扰边,北平、山西、陕西等地均有奏报,所以他俩也羁留难返。”

“这么看来,扩廓对我军的情况,了如指掌。他就是想用小股骑兵骚扰,同时自领中军坐镇,进而将我军牢牢束缚在北地,空耗粮饷。”

“没办法,想必北平的情况你也有所了解,那就是一堵四面漏风的墙。让锦衣卫抓紧点儿,尽快查清北平的情况,肃清元人的奸细。”

“儿臣明白。父皇,那演武阅兵的事情,是否等徐叔叔返京后再做打算?”

“树欲静而风不止。”刚才的好兴致一下子就没了,朱元璋叹了口气,“演武的事情,你命有司筹备即可。至于何日举行,等等北边的情况再说吧。”

“遵旨。”朱标躬身施礼,“关于北边战事,儿臣还有话说。一年来朝中有人对北征颇有微词,甚至上书直言朝廷应放弃北地边境,固守大城。如此行事无异于自毁长城,将大好河山拱手让人,断不可取。现阶段北边战事,一定是以战为首务,这还得依靠各位公侯坐镇,魏国公更是核心砥柱,父皇明鉴。”

朱元璋看着手中的望远镜,对朱标说:“你那天所言,正是咱想说的。那些聒噪的御史言官,不做做样子,如何能够让他们住口,此事咱心中有数。另外,这望远镜是个好东西,多多益善。”

“是,儿臣遵旨。”朱标刚要施礼告退,朱元璋又开了口:“北平回来的锦衣卫,还没回去吧?”

“还没,不过也就在这几日。”

“好,你现在去殿内书案上,拟一份给魏国公等人的密旨!咱在这儿等着看,用印之后交给回程的锦衣卫,咱就不单独遣使了。”

便宜老爹突然来这么一手,朱标有点儿吃不准,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儿臣年少无知,滥言多事,请父皇责罚。”

这一跪倒是给朱元璋吓一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大,你这是干啥?咱好像没说你的不是啊!”

“父皇让儿臣拟密旨?”朱标抬头小声问道。

“对啊,事情的来龙去脉、北边的情况,你都清楚,你就代劳了吧。这是早晚的事儿,锻炼锻炼嘛。”朱元璋说得轻描淡写,可把朱标吓出一身汗。

“儿臣遵旨,请父皇稍候。”朱标站起身来,转入奉天殿。朱元璋招呼王祈年进入伺候,让秦顺留在殿外。

走进殿内,朱标轻车熟路地来到御案前,找到一张御用纸笺,并让随后而来的王祈年去搬了把椅子,在书案右侧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