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就是陈禹,震惊现场所有人。
陈夫人更是噗通一声瘫痪在地。
陈禹的夸赞还没有结束,满是欣赏和震惊的看着陆安宁:“太妙了。”
“能够满足一下我,你是如何知道我会来的?”
“还有那面粉爆炸,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陆安宁也是十分好奇的看着陈禹:“你的问题很多。”
“正好我也有许多问题要问。”
“这样,我回答你一个问题,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如何?”
“好。”陈禹回答得十分爽快。
他心里面很清楚,此事败露,他一定没有活下去的机会。
还不如临死之前,多解开几个疑惑。
陆安宁笑着回答:“首先,我确定了那被烧焦的尸体不是你,我便在赌。”
“赌你有这么大的家业,有如此美貌的夫人,定然还会回来。”
“便一直在等你。”
陈禹淡定点头,陆安宁却是说对了。
他就是舍不得这家业还有家人。
“到我了。”陆安宁没给陈禹考虑的机会,继续道:“谁要杀你灭口?”
直奔主题。
细节陆安宁都能猜到。
所以他懒得问什么废话。
陈禹眉头微挑,沉思了几秒,命人拿了一张纸还有笔。
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在上面写了字递给陆安宁。
陆安宁没有看,默默把纸收起来。
陈禹也没有多说,继续问道:“你可以回答我的第二个问题了。”
陆安宁眉头微挑:“生活小常识,我看过一本书,这种小常识,那书中很多人都懂。”
“不过是一个很简单的现象。”
若是别人如此说,陈禹会不信。
但是面前的是陆安宁,他选择了相信。
陆安宁继续着二人的问答:“江湖上的浪里侠盗,入云龙公孙浅如何死的,你可知道?”
陈禹摇头,表示不知。
接着发问:“你觉得,你能查得清楚真相吗?”
问题的风格忽然转变,陈禹脸上出现了几许微笑。
陈禹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问这种蠢问题。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陈禹认可他的能力,但是也认可躲在背后之人的实力。
“能。”只是思考了几秒,陆安宁果断回答。
真相。
不光他一个人想要。
朝廷那位天下之主要。
江湖上那位天下第一也要。
有这两人的支持,陆安宁实在想不到什么人能够抗衡。
“大凌有你这样的人,不错。”陈禹没接着问,夸了陆安宁一句。
然后走向了瘫痪在地上的陈夫人。
慢慢将其扶起来。
脸上满是溺爱:“我走不了了。”
“你怕吗?”
陈夫人微笑着摇头。
他们二人无儿无女。
陈禹之所以回来,牵挂的就是这个妻子。
二人四目相对, 笑意浓烈。
显得深情无比。
嗤。
忽然。
陈禹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多出一把匕首,刺进了陈夫人肚子。
“不要……”陆安宁想要阻止。
可是已经晚了。
陈夫人手中也出现了一把匕首,刺进了陈禹的心脏。
看二人的举动,应该是之前就商量好的。
二人早就想好了一起死的结局。
到死也是带着微笑而去。
或许这就是他们最好的结局吧。
现在陈禹这条线是真正的断了。
众人回了大理寺,也都是一声不吭。
还是徐缺先开口:“陈禹写的是谁?”
陆安宁只是眯着眼睛,不回答。
也不拿出名单来。
他在等。
陈禹写了六个字。
但是写的并不是谁的名字。
朝廷,工部,云州!
是在告诉他,想要查清楚真相,就要从这三点开始。
朝廷。
又是朝廷。
可袁天风说得很清楚。
这一切,并不是皇帝所为。
朝廷之中,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权力呢。
云州,看来得走一趟云州了。
不过现在,先查工部吧。
良久之后,陆安宁抬头看向徐缺:“工部尚书在朝中地位如何?”
徐缺略显震惊。
不过忍住了没问,皱眉回道:“工部尚书严云,为人刚正不阿。”
“办事能力极强。”
“身怀鲁班之术。”
“在前朝就是工部尚书了。”
“大凌所有大型工程土木,都有他的指点。”
“在这方面,整个大凌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得过他。”
“只不过这个人只喜欢做事,不拉帮结派。”
“有的时候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给。”
“他竟然……”
陆安宁翻了个白眼:“我又没说是工部尚书,只是问问。”
陈禹写的是工部。
说完话,凝视着陈勾等人:“兄弟们,玩把大的如何?”
“什么大的?”几人好奇起来。
之前面对逍遥王,好似陆安宁的表情都没有这么凝重。
陆安宁那凝重的表情慢慢消失,变得邪魅。
掏出了那张陈禹写的纸,不过没有摊开。
一只手按着桌子,拿着纸的手指向了大理寺大门外:“调集人手,拿人。”
“工部尚书严云。”
李莽想动,又见到没人动。
挠头道:“陆老大,咱们带多少人啊。”
工部尚书,那可是工部的一把手。
抓工部尚书,得整个工部的人都同意。
这可不比冲进去公主府抓人要简单。
进那公主府,冲进去抓了,抓不到人顶多是被打一顿。
抓工部尚书,搞不好的话,工部那群人会搞针对的。
生活中一些小事情,都能扯到工部的。
“不用。”陆安宁淡淡挥手。
带人多少,其实作用不大。
又不会跟工部真的干起来。
摸了摸口袋里面的另一块腰牌。
监天司腰牌。
这东西还没用过呢。
半个时辰后。
工部内堂之中。
陆安宁等人已经站了好一会。
前面的工部尚书在专注一份图纸。
好似根本就没有看到陆安宁等人。
好几次李莽和陈勾都想上前按人,不过被陆安宁拉住了。
默默等着。
终于。
严云放下了手中的图纸。
淡定倒了杯茶:“陆安宁,不错。”
“跟传闻中的不一样嘛,看来你还是有礼貌的。”
“听说你在查案子,这是查到我头上来了?”
陆安宁也不废话,掏出了监天司的腰牌摆在严云面前:“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严尚书。”
“你是在用监天司压我?”严云冷笑。
陆安宁轻笑摇头:“其实今天,可以是国师来找大人问话的。”
“我是佩服大人的能力。”
“实在想不通大人如此位高权重,为何要行大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