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楼?”陆安宁一眼就认出来了,箱子里面的是白玉楼。
只是被人敲晕了。
那外面的白玉楼是谁?
疑惑间,袁天风和白玉楼从外面走了进来。
还没说话就看到了从箱子里面滚出来的白玉楼。
袁天风先是一愣。
接着猛然看向身边的白玉楼。
警惕退后两三步。
这……
最尴尬的是白玉楼。
自顾摇头朝着箱子里面的白玉楼走了过去。
望着旁边发萌坐着的小熊猫。
摇头轻笑:“怪不得我算不出来坏我好事的人是谁,原来不是人。”
说罢把箱子里面的白玉楼扶了起来。
拿出一个小药瓶在箱子里面的白玉楼鼻子下方晃了晃。
咳咳。
那白玉楼睁开眼睛。
猛然跳起来,一把掐住和袁天风一起走进来的白玉楼脖子:“墨守城,你个老王八蛋。”
呼啦。
话说完,前面掐着的白玉楼冒起阵阵白烟。
变成了一副皮囊。
另一边,出现一个一身墨色长袍的道人。
伸手捋着那稀疏的胡须。
得意忘形的看向陆安宁和袁天风三人:“怎么样,我这易容术怎么样?”
……
白玉楼丢掉手中的皮囊,骂骂咧咧,抡起一把椅子就砸过去:“老子是你师兄。”
“再有,你就算要冒充我,也用不着把我迷晕塞箱子里面吧?”
墨袍道人完全不在意白玉楼那要刀人的眼神,嘿嘿直笑:“我这叫出其不意。”
“这样才真实。”
“这样才能显出我的本事来。”
陆安宁看得满脸疑惑。
袁天风笑着解释道:“这位叫墨守城。”
“是白玉楼的师弟,也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精通易容术之人。”
“墨先生。”陆安宁笑着打了个招呼。
易容术,以假乱真,确实是门技术活。
“你小子有意思。”墨守城比白玉楼要平易近人。
笑着走过来拍了陆安宁肩膀一把:“我看你小子不像什么好人啊。”
“学易容术干嘛?”
陆安宁眼中闪过一抹鄙夷。
你全家都不像好人。
反正袁天风已经答应了,无需解释。
想起了何虚的一句话,随口道:“好玩。”
“罢了罢了,我也不问。”墨守城围着陆安宁转了一圈,叹气道:“谁让我欠姓袁的一个人情呢。”
说着掏出一张羊皮卷来。
递给了陆安宁:“这是秘籍,能学多少本事全看你。”
“我也是无师自通,教不来人。”
说完不再搭理陆安宁,倒是饶有兴趣的打量起了何虚:“你这年轻人,怎么透着一股子杀意?”
“莫非,老夫跟你有仇?”
“嗯,杀心太重,容易失了道心啊。”
“我看你骨骼惊奇,要不拜入老夫门下,我教你点绝活?”
如此一说。
陆安宁几人才看向何虚。
此时眼中满是杀意。
好似见到了杀父仇人一样。
确定了,何虚的眼神是想要刀了墨守城。
“老鼻涕,你可曾记得,你给一个八岁的孩子算了一卦,说他八字奇硬,能活一百岁?”何虚冷声质问。
墨守城捋着胡须沉思了一番。
点头道:“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当初那小子不信,我就把他丢下了万丈悬崖。”
“那倒霉蛋就是我。”何虚爆发了,伸手就去掐墨守城的喉咙。
哗啦。
和之前脱身一样。
被何虚抓在手中的墨守城变成了一副空皮囊。
门外传来墨守城的声音:“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年轻人不要太记仇。”
“老贼休走。”何虚闪身追了出去。
如今老子是天下第一,武林盟主,定要好好收拾了这老鼻涕。
陆安宁一脸迷茫。
还真是冤家路窄。
只是,何虚能追得到墨守城么。
墨守城那一手金蝉脱壳,可是比当初奇门八遁要精彩多了。
他甚至都没看到墨守城怎么跑的。
“我这师弟,没救了。”白玉楼无奈摇头。
袁天风也是轻笑:“墨先生性格比较怪异,无需管他。”
“对了陆兄,你为何对这小东西感兴趣。”说着指向了一边坐着的小熊猫。
“袁兄认得它?”陆安宁好奇问了一句。
袁天风摇头:“早些年游历之时听人说过西蜀山中有一物。”
“黑白相间,像熊,又似猫。”
“招人喜欢,咬力开山,力大无穷。”
“传闻山间猛虎也不是其对手。”
“应当就是此物。”
陆安宁眨巴眨巴眼睛,有机会得去西蜀之地走一趟。
不过现在先把小家伙养着。
蹲下身子对着小熊猫招手。
小熊猫欢快跑过来跳进陆安宁怀中,一个劲用脑袋蹭他的胸口。
看的袁天风忍不住夸赞:“此物通灵性,陆兄可知道它叫什么名字?”
“食铁兽。”陆安宁张口就来。
决定了,自己养。
忙的时候就让何虚养。
就当是来到这个异世界的一个伴了。
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何虚跟墨守城也不见回来。
陆安宁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望向白玉楼道:“老瞎子,上次我朋友徐缺曾说,有个老道士骗他钱买酒喝。”
“最终被他家人赶出了皇城,莫非是……”
白玉楼笑着点头:“就是我那个师弟了。”
陆安宁暗道果然是个老不正经的。
不过本事还是有的。
又等了一个时辰,何虚才骂骂咧咧的走了回来:“老鼻涕,别让我抓到你,不然给你腿打断。”
很显然,没追到。
气不过的他走到白玉楼面前瞪眼道:“你是他师兄是吧?”
“见到他让他自己去皇城找我。”
“不然我找不到他,就来拆了你们这云顶山。”
白玉楼无奈一笑:“那恐怕是难咯。”
“我那师弟天下任何地方都去的,唯独去不得皇城之内。”
“那是你们的事,给你们一个月时间。”何虚懒得听解释,上来就是威胁。
眼看要动手的样子,陆安宁看不下去了。
上前拽住他的衣服往外面走:“别丢人了。”
“你都追不上人家,人家站在你面前你也报不了仇。”
何虚不服辩解:“那老鼻涕太狡猾,金蝉脱壳。”
“要是被我抓住他,我非得拆了他那把老骨头。”
今天的武林盟主,异常的暴躁。
他气得不是抓不到墨守城。
而是自己身为天下第一,竟然还有抓不到的人。
房内,白玉楼语气满是敬重:“这等高人竟然是陆老弟家奴,陆老弟到底是何人?”
袁天风潇洒转身:“高人。”
皇城云岚宫。
大凌长公主的府邸。
一个四十如许的少妇穿着宽松长袍,半躺在床上。
长袍几乎是薄纱,半遮半掩,绝美妖娆。
正是大凌长公主李云岚。
手里拿的是陆安宁的卷宗,忽然间,脸色骤冷,杀气逼人,俨然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
把卷宗砸向跪在前面的李游:“你当真觉得那陆安宁,只是一个小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