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对劲?”朱开疑惑。
王天霸作为生意人,脑子很是灵活,分析道:“那孙二娘的丈夫失踪了那么久。”
“她自己都找不到。”
“为何偏偏她找你帮忙就出现了呢?”
“还有,你说要你给银子的时候,他们直接拿出了纸和笔让你写信。”
“怎么感觉像提前准备好的!”
朱开一听还真的是。
皱眉道:“姐夫你的意思是我被他们合伙骗了?”
王天霸不敢确定。
只能叹气道:“这事怎么说你都不占理,传出去对你的差事影响不好。”
“一千两银子也不是很多。”
“我就是觉得不对劲。”
“你可以暗中查一下,若真是他们合伙骗你,以你的身份和手段,报仇不是问题。”
“若是如此,我定然不会放过他们的。”朱开怒骂起身。
金花家小院。
李莽买了好酒好菜,金花忙着做菜。
陆安宁等人已经开始饮起了小酒。
说是大理寺的公差,其实除了李莽之外,其他人都是混日子的。
对于这几个祸害,赵三省那是不想管,也管不了。
“一群懒汉,到别人家中也不知道帮忙的。”徐缺骂骂咧咧一句,跑进厨房帮金花的忙。
引得陈勾几人满是鄙夷。
说什么帮忙,不就是去博好感。
说不定还要趁着两个人在的时候揩油。
众人不敢说,唯陆文举不一样。
没喝酒之前,我是大凌的,喝了酒之后,大凌是我的。
双手搂住陈勾和凌乱的肩膀:“徐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曹贼呗。”陈勾鄙夷回答。
“曹贼是什么?”陆文举上次不在,不理解这个新词。
到了读书人表现的时候,陈勾把陆安宁上次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
“牲口啊。”陆文举跳起来直跺脚。
“原本是我打算让金莲撮合我跟金花的。”
陈勾几人瞪眼怒视,你好意思说人家畜生?
陆文举则是脸都不红一点:“金花刚死了男人,总的有个守孝时间吧。”
“徐大人这就直接上了,不是畜生是什么。”
“算了算了,他官大,我抢不过。”
从陆文举的话里可以听说,有遗憾,但是并不怪徐缺。
“花姐,辛苦了。”进了厨房,徐缺满脸温柔。
金花连忙道:“徐大人怎么进来了,厨房油腻,你快出去吧。”
“几个菜的事,我很快就好。”
“不碍事不碍事。”徐缺走上前看了眼锅里的菜,夸赞道:“花姐人长得漂亮,做菜也是一绝。”
“好生让人喜欢。”
金花脸微红,娇羞到:“徐大人说笑了,我也就会做两个菜。”
徐缺看金花炒菜的背影,那是越看越喜欢。
但是不如朱开那般畜生,直接就上。
掏出了从陆安宁那里顺来的盐:“花姐,给你看个好东西。”
“什么?”金花手不停,眼睛好奇看了过去。
徐缺神秘笑道:“你自己看看。”
放下锅铲, 金花好奇的打开袋子。
当即惊呼一句:“这是……细盐。”
金花就是普通百姓,对于细盐这种东西,也只是听闻过,根本没机会吃。
觉得珍贵得很。
徐缺得意笑道:“好歹是朋友了,没什么好送你的。”
“用细盐做顿菜招呼客人,也算是有牌面。”
金花受宠若惊,细盐那是皇帝才能吃的啊。
“你再不动,菜就糊了。”徐缺笑着把细盐放在灶台上,出去喝酒去。
金花脸比之前红了不少。
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应该说,徐大人人真好。
哎。
可惜我已是残花败柳!
喜悦之中夹杂着几许失落,放入细盐,心想着这顿菜得做的好吃些。
不能辜负了徐大人。
“曹贼。”徐缺刚出厨房,陆文举端着一杯酒上前:“以后对我金花姐好些。”
“不然我找你算账。”
见陆文举一副老婆被抢了的样子,徐缺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都是自己人,徐大人就别装了。”陆文举搂住徐缺道:“不瞒你说,我对金花姐也有意思。”
“现在既然徐大人捷足先登,我这种想法就断的一干二净。”
“怎么样,够意思吧。”
“够意思。”徐缺很是满意的拍了陆文举肩膀几下。
这兄弟能处。
走过去坐下,徐缺就像是这儿的主人一样招待大家:“来来来,今天得喝高兴。”
陈勾林乱和李莽喝了不少,但徐缺开口,还是不断倒酒。
陆安宁只是随意喝了几口。
徐缺嘲笑道:“怎么,没有姑娘喝不开心?”
陆安宁不搭理。
徐缺又看向李扶摇:“李姑娘不来点?”
“看李姑娘器宇轩昂,应该在军中待过吧。”
几人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
对于李扶摇他们是一点都不了解的。
看徐缺的意思,是要透露点身份。
李扶摇笑着坐到陆安宁旁边,回了徐缺一句:“跟着我爹打了几仗。”
“都不值一提。”
“怎么,徐大人对我的身份感兴趣?”
“那倒没有。”徐缺笑道:“只是你不喝酒,我看陆安宁也挺腼腆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管得严呢。”
话里有话。
李莽都听出来了,说陆安宁是妻管严呗。
陆安宁只是瞪了徐缺一眼。
不过对于李扶摇的身份,他还真挺感兴趣的。
让徐缺套套话也好。
李扶摇瞥了眼众人都带着好奇的眼神,美眸轻动:“我感觉他也喝不了多少。”
“不如我陪你们喝点?”
嗯?
众人眼珠子不断转动。
护夫是吧?
“我听闻军中之人喝酒一向豪爽,那就有劳李姑娘让我们见识见识了。”徐缺说着,还对陈勾几人使眼神。
喝醉了,好套话。
李扶摇看在眼里,但不说破:“就怕你们几个不够我喝。”
“李姑娘,还没开始呢,你未免太嚣张了。”陈勾第一个不服。
李扶摇淡定回答:“我在军中打仗,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哥几个,满上。”身为莽夫,李莽第一个出场。
“等等。”李扶摇摆手道:“我在军中喝的都是最烈的酒。”
“这些酒没意思。”
陈勾几人怀疑李扶摇是不敢喝了,质疑道:“最烈的酒是什么酒?”
李扶摇笑而不语。
看向陆安宁道:“跟我去搬两坛酒。”
也不管陆安宁同意不同意,直接拽着他离开。
“菜来咯。”陆安宁二人刚走,金花端着两个菜出来:“陆公子他们去哪?”
“不用管那对狗男女。”徐缺的注意力都在金花身上。
用脚踢了李莽一下:“还不去帮忙拿碗筷?”
李莽取来碗筷,徐缺自顾拿起一双:“来,都尝尝花姐的手艺。”
“不等陆兄他们了?”李莽实在人,拿起筷子问了一句。
徐缺没好气的挥手要打:“他弟弟都没说话,你急什么?”
李莽嘿嘿傻笑,也不说了。
“不管那对狗男女,我们先吃。”陆文举很大方的拿起了筷子。
一男一女出去,鬼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定回家干起来也有可能。
“来来来,吃吃吃。”徐缺率先开吃。
众人不断夸赞:“花姐手艺可以啊。”
“放了什么,这么香。”
被人夸让金花觉得很有面子,感激看向徐缺:“不瞒你们,都是徐大人的功劳。”
“他弄来一袋细盐,我用细盐做的菜,要比平日里做的好吃。”
李莽几人又是一阵马屁:“徐大人真是体贴呢。”
金花好感不断拉满,徐缺心里高兴,借花献佛这种事跟白嫖一样让人开心。
一边吃一边喝,几人好似忘了还有个陆安宁和李扶摇一般。
忽然,陈勾眉头一皱:“我肚子疼。”
吧嗒。
紧接着林乱筷子落地:“我……我眼睛好像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