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牵引出精血中的特殊能量,钻入张杉的皮肤,缓缓地入侵她的血液。
在能量触及血液的那刻,一股灼热感在血脉中爆发,瞬间她的血液沸腾,张杉立刻吞下几枚丹药,丹药药力扩散于血脉中,去缓和这股能量的冲劲。
原先获得的火性能量暴动,它似乎遇到不可抗衡的强敌,极其排斥地迅速远离,猛烈冲击经脉,试图逃离此地。
张杉身子一颤,紧咬牙关,火灵珠发出光芒,控制住她体内火性能量的暴动,随着进入的血脉能量越来多,火性能量与九命猫妖能量接触,被迅速吞噬,活不过一秒。
狸猫身体不停地抽搐着,紧闭双眼,即使如此,她爪中掐印,按照心诀调动系统之力,使血脉能量按照某种路线运转。
时间缓缓流过,一股股血丝透过毛孔渗出,不一会儿她浑身鲜血淋漓,如血尸一般。
狸猫吞咽,将口中的灵草汁液吞下,一股温和能量迅速蔓延开来,流淌在血液中,不断地修复经脉,包裹着那血脉能量,抚顺它暴动的情绪。
精血中的血脉之力不断地往她身上涌去,六颗灵珠围绕她旋转,吸收或释放灵气,上方的玄妙祭元鼎发出光芒,抑制精血中的威压,系统积分一秒几千地减少。
第一步往往是最难的,张杉花了半天时间,积分少了一个亿,才将血液中血脉能量稍微理顺,运转一周。
这期间,血脉之力冲破经脉,在她体内乱窜,她一边引导这些乱窜的能量汇聚血脉,一边让它们运转起来防止力量过于聚集,还要马不停蹄地修补经脉,仅是丹药她便吞了十来次。
全身经脉撕裂又愈合,如刀割又灼痒难耐,乱窜的能量冲击五脏六腑,像是被人拿着锤子直接击向脏腑,受力面积小且霸道强势,疼得她掐诀的姿势都要维持不住。
好在系统给力,它的力量纯粹温和,血脉能量并不排斥,仅是捋了几遍,血脉能量便能跟着走了。
这系统能量不是灵力,也不知是什么力量。
时间又过去半天,血脉能量运行两周后,系统积分变化速度便慢了下来,由千下降到百,此时积分只剩两千多万。
长时间集中精力令她疲惫不堪,几乎要失去意识,身体告诉她不行了,理智却提醒她不能停。
吃了颗增强神识的丹药,张杉赶紧催促一号充值,积分瞬间多了一千万,张老板也充了四百万,五号守着如意楼,还没到发工资时候。
光吃饭不干活这咋行?张杉让他想办法挣钱去。
催促完员工,张杉赶紧沉下心来,集中精神引导血脉之力,促进其与血液的融合。
几天过去,血脉之力运转十来个周天,只是融合万分之一,积分一天却要一千多万!
张杉皱眉,吞了几颗丹药,掐诀引导血脉之力继续运转,将神识完全沉入体内,不再管其他。
二号在旁边静静地守护着那如人似的猫影,扫过旁边的阵盘,见灵石将耗尽,他走了过去补充灵石。
……
皇宫。
“十殿下,‘其为气也,至大至刚……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是为何意?”
“浩然之气,极为威严且浩大……是日夜积累仁义道德所诞生,并非靠一时的正义之举便可取得。”
“嗯,坐下。”
“七殿下,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
“七殿下!”先生声音严肃,手指敲了敲桌子。
杨琰溪回过神,思索片刻,站起身道:“若行为与内心相背,浩然之气便会乏力 ……道义不停止,不忘于心,更不可去助其生长。”
“七殿下,读书莫要走神!将此篇文章抄十遍,明日交予我!”
“是,先生。”
杨琰溪坐下,望向桌上的书本,黑眸中却无半点聚焦,他又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直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喊了一声:“皇上驾到!”才将其唤醒。
杨琰溪起身,和其余三位皇子一同来到斋外,望着前方那背手走来的黄色身影,人影渐近。
一身明黄的中年男子,五官较方,棱角偏圆,宽额高鼻、皮肤白皙气色红润,深邃眼中是身处高位自然流露的威严。
“儿臣参见父皇!”
“都起来吧。”一个宽厚舒缓的声音道。
“谢父皇!”
皇帝落座,询问皇子们读书情况后,接过太监递来的书籍,扫了眼,说道。
“琰儿,你来背诵这段,以力假仁者霸。”
杨琰溪上前道:“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国。以德行……自南自北,无思不服,此之谓也。”
“嗯。”皇帝点头,“瑞儿,仁则荣,不仁则辱。”
“仁则荣,不仁则辱,今恶辱而居不仁,是犹……绸缪牖户。今此下民,或敢侮予?”
“……”
皇帝抽查完功课,看向杨琰溪,眼中带着质问,“琰儿,你这今日读书又走神了?”
杨琰溪低头道了声,“是”,并未解释。
皇帝见状,严厉道:“琰儿,读书便要笃学不倦,学贯习达!莫要放松懈怠,你身为皇子,如此模样,如何给天下读书人作表率……”
杨琰溪挨完一顿骂,皇帝气冲冲地走了,接下来便是书法课,先生走过,看他们在纸上书写,瞧了眼杨琰溪的字,便走了过去。
中午,侍卫送上了饭菜,四人吃完,约一刻钟后,继续前面功课。
未时,四人到外面院子里练习骑射、武艺。
酉时,皇帝抽查下午的功课,让四人轮流射箭。
杨琰溪箭箭正中靶心,皇帝扫了他一眼,瞧见他眼中的漠然,无兴奋也无期待,他道了句,“尚可。”
等皇子们射完,便轮到几位师傅,最后皇帝射完,这天的课才算是结束。
杨琰溪穿过宽广笔直的宫路,红色高厚的宫墙间出现他的身影。
“殿下!等等奴才!”
贴身太监在身后追赶,慢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杨琰溪没有理他,径直走向景仁宫。
“给母妃请安!”
“奴才参见淑妃娘娘!”
“琰儿!”
一个妆容华贵,头戴翡翠金钗的女人上前,她伸出纤手将杨琰溪扶起,愁眉不展。
“今日又被罚了?别总是惹你父皇不高兴,你父皇来母妃这儿,说母妃没有教导好你,你可要好好学……”
“是母妃,儿臣退了。”
吃完晚膳,洗漱完毕,他回到房中,看向前日拿回来的青玄剑,拿起那幅画,他喃喃道。
“师父你来了为何不来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