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车朝这边冲来,越来越近,张老板吓一跳,刚想闪身躲避,便听到后面传来喊声。
“公子小心!”
“老板!”
接着就被人扑倒在地。
不是一个人,是一堆人。
张老板被压在最下面,啃了一脸灰,他“呸”了好几下,向前方伸出手,咬牙道。
“快起开!”
最上方的人见状,立马爬起来,同时将其他人拉起,还不忘关心一下老板。
“老板,你没事吧?”
“老板,你还好吧?”
上面的沈博初起身,想将张老板拉起,却发现张老板看着身子单薄,实际忒重。
张老板怎么能真等他们将自己拖起来,背上一空,他便爬起来了。
他这两百多斤的体重,可不能随随便便被人发现!
张老板站起来,拍掉脸上和身上的灰尘,看向马儿奔去的方向,骂道。
“咋开的车?扯证没?车都控不好,跟谁学的……”
“这位公子!”
一个软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张老板转头看去,不禁一愣。
眼前出现一位姑娘,一袭黄衣,肌肤胜雪,双眸犹如一泓清水,明波流转,气质文清秀雅,她举止大方得体,施施然行了一礼。
身后丫鬟亦是如此。
“公子,实在抱歉,刚才是小女子的马儿受惊了,惊扰到公子,请公子见谅!”
说着她又行了一礼。
别人这么有礼貌,弄得张老板有点尴尬,他收回了手,微笑道。
“不打紧,没伤到什么,既然是意外,以后可要管束好这马儿,莫要再发生这样的事儿了,伤到人怎么办?”
“公子说的是。”
见对方态度诚恳,张老板也不是得理不饶人之人。
“此事便算了。”
“我们走!”
张老板招呼伙计离开,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公子留步!”
张老板转身,疑惑地看向她。
“公子,小女子的马车冲撞了公子,还未给公子赔礼”
“小女子在来福客栈定了桌席面,还请公子赏脸。”
张老板眨眨眼,看了她一会,笑道:“好啊,既然姑娘相邀,那张某却之不恭了!”
“张公子,小女子名谢芝芝,不知张公子名讳?”
“谢姑娘!在下张三。”
“张公子,请随我来。”
谢芝芝上前带路,进了来福客栈,众人落座,席面端上。
“张公子风采如此,芝芝却未曾有印象,张公子可是外地人?”
“谢姑娘所言不错!张某乃是从中州而来。”
“中州距离遥远,张公子跋涉万里前来,着实令芝芝敬佩,芝芝敬张公子一杯!”
二人举杯饮下。
“张某乃商人,听闻胡州商道甚是繁荣,慕名而来,想在此闯一番功业。”
“哦?不知张公子是做哪方面的?”
张老板看向谢芝芝,笑意深沉。
“张某初来乍到,了解不深,不如谢姑娘给张某指条明路?”
谢芝芝笑道:“张公子可是折煞芝芝了,芝芝只是略懂皮毛。”
“不过芝芝听说张公子与古绝来的大商人阿吉兹做过丝绸茶叶生意,品质甚好。”
阿吉兹是正经的大商人,来往大货物都要核实身份和货物信息,张老板的假证可是花了重金的,属于假证中的真证,F中的t,经得住查,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
张老板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呵呵!谢姑娘真是抬举张某了,只是一般般,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张公子,你想在这儿闯一番事业,芝芝同样也如此,我们合作如何?”
张老板抬眸看向对方,抿嘴问道:“我为何要跟你合作?”
“张老板,你抢了赵大老板的生意,赵大老板可是赵氏商行的大当家,西宁府知府的大舅,他可不是什么心宽的。再说,张老板,你要在这儿做生意,没有人脉,得罪了他,谁敢要你的货物?”
“既然如此,谢姑娘怎敢与张某谈合作?”
谢芝芝听此,勾唇一笑,“我自然不一样,他不敢动我!”
“愿闻其详!”
她的言语中带着自豪,“我表姑乃是张家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