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杉神色麻木地看着面前香味四溢的烤鱼,烧鸡,鸡蛋羹,狮子头……
满满一大盆!
旁边,白二蹲在地上,单手撑脸,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安然不是最喜欢吃姐姐做的饭菜吗?快吃!吃完姐姐再给你做!”
某只猫机械转头,无声抗议。
第三顿了,大鱼大肉,还是拿盆装!再这样吃下去她非得胖成煤气罐不可!
张杉低头看看自己略显圆润的身材。
是哪个货想出来的损招,竟然对她体重下毒手?
其心可诛!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她被白二带离了落安城,马车走了一日,她一直被白二抱着,拘在马车里,甚至上个茅厕都看着,过分了!
沉默了会,张杉缓缓抬头,萌萌的大眼睛中蓄着泪水,委屈地看向白二小姐姐,过去蹭着她的手。
咱们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见眼前的猫儿耳朵耷拉下来,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眼里满是迷茫和无辜,白二瞬间心软,将猫儿抱在怀里,轻轻地抚着猫头,毫不犹豫地出卖了某人。
“不想吃就不吃,咱们安然最乖啦!小年说猫儿圆乎乎的可爱,偏要姐姐给你多做些,是他出的主意,真是太讨厌啦。”
“可姐姐知道,我们安然不喜欢变胖,姐姐也不喜欢。安然以后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好不好?”
“喵~”
张杉叫得十分伤心,听到白二狠狠骂着白年,眼中才露出得逞之色。
为了这两滴眼泪,她可是将两辈子所有的伤心事都添油加醋地想了一遍。
饭毕,她在屋子里到处转,消消食,白二在旁边看着。
张杉转了一圈,窗户钉死,房门紧闭,上面挂了把锁,墙是砖墙,地面是石板,狗都刨不开。
这简直是囚禁!
怎能对她这柔弱可爱,不能自理的小猫如此不放心?人与猫之间最起码的信任和尊重呢?
张杉叹了口气,出这房间倒不是什么问题,只是白二有点难搞,怕是要伤小姐姐的心了。
溜达完,张杉可怜巴巴地去蹭蹭白二,拍拍门。
该演的戏还是要演。
白二眼神满是怜悯,同情,说出来的话却令猫伤心至极。
“不行哦!咱们在屋子里玩。”
她将皮球踢到猫儿面前,拿起棒子逗猫,绳子下方的羽毛在猫儿面前上下跳跃,见猫不为所动,又拿起线团,玉环珠一一晃悠。
狸猫蜷缩着身子,靠在角落旁,脸上是难以抑制的悲伤,像是没人要它了。
白二见不得它这样,狸猫可以说一直都是她在养着,见过它乖巧,可爱,撒娇的样子,调皮捣蛋,犯错低头,生气的样子,宛如她养的孩子一般。
她深呼一口气,摸着猫头安慰它。
一转眼,到了晚上。
张杉静静地端详着白二,她是那种东方女性特有的英气美,剑眉浓密,鼻梁高挺,脸型偏方,自带一股傲气,在安神香的作用下,她眉头舒展,睡得恬静安详。
缓缓地将身子从她怀里抽出来,想要多陪她几天,可就怕迟则生变。
张杉伸爪,轻轻抚着她的脸,随即将一大瓶祛疤膏放在枕边,只要她一醒来便能看到。
这一路走来,受她照顾颇多,这一瓶祛疤膏,算是谢礼了。
狸猫的身影渐渐变淡,仅眨眼功夫便消失不见。
……
白二是被一道破门声惊醒的,一睁眼见天已大亮。
“二姐!你没事吧?我们见你许久未出来,敲门你又没应,便闯进来了。”闯进来的两个侍卫道。
“你们见到安然了没有?”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我们哥俩一直在外面候着,门窗都锁着,没见它出来。”
“安然?安然?”
白二四处张望,找遍了整个屋子,门窗都锁好,却不见猫儿的踪影。
她视线重新落在那枕边的瓷瓶上,看了会儿,她打开闻了闻,是那祛疤膏。
“二姐,我们还去找猫儿吗?”
“不用了。”白二微摇摇头,“你们先出去吧。”
张衫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一脸淡然。
他们早已怀疑她的身份,只是一直没有表现出来。
也罢!省点后面见到还得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