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去,双方还在打,有的在撤退,有的在追逐,张杉在飞了一圈,终于找到众人,给自个拍了张隐身符,便在天上跟着。
张杉冷眼看着人群中的白玉,又抬头望向天空,忽然感到深深的疲惫。
或许是刚刚经历太多,她忍不住对每一件事物进行恶意的揣测。
她总觉得自己掉进了个巨大的深渊中,越往下,越是漆黑一片,会不会有一天,黑暗会将她吞噬?
秘密真的是长生吗?长生具体指什么?修仙以得长生?还是凡人口中的长寿而已?或者是什么事物能让人容颜永驻,另类长生?
无论如何,她希望是前者,若这个世界不能修仙,没有修仙体系,她研究再多也没用。
他们为什么偏要将这件事摆在明面上来?还是像戚大说的那样,他们是鳄鱼,而许许多多如同她一样的事物,就像池中的鱼、潜水的人,只要一露头,便被他们盯上了。
也就是说,这是场针对外人的局,那些相信长生的人。
许多事情是瞒不了的,只要细心查一查,终会露出端倪。
按今日白玉表现出来的实力,当初在抚州府城战黑白双刀时,他根本就没有真正出手。
对身边每个人都是一副很有耐心、很温和的人,要么真是他性格如此,要么就是藏得太深。
张老头在哪儿?白家参与夺宝,明明那么危险,他却还是要她去,到达白家后,空荡荡的院子和空气中的血腥味让她感到深深的不安,张杉不知道自己是否被发现了,面对未知和抉择,弱小的她只能顺着他给的路往前走。
如今,尽管有着筑基期的实力,但她还是没有安全感,现在这里,是否还有人在监视她?
或许,一切等到了终点便会知晓……
张杉闭上眼,趴在飞剑上休憩。
飞剑随着下方人群往前飞去,半空中凉风吹拂,带来的凉意却降不下阳光的温度。
转眼便到了晚上,明月当空,微风习习。
张杉蜷缩着身子,睡在火堆旁。
忽然头上一沉,她只是动了下耳朵,任由他抚着猫头。
他将狸猫抱起,狸猫没有丝毫动作,一脸平静,只是那黑夜中的灯泡似乎透着丝丝的淡漠和疏离,他只是瞧了眼,便抬头静静地望着夜空。
第二天,众人继续赶路。
白年这小子被对方针对,背后受了一刀,脸色有些苍白,也不怎么说话了,队伍气氛变得有些沉闷。
张杉趴在马头上荡秋千,随着马蹄踏动,马头上下起伏,她拍拍马头,轻叫了声。
晃慢点,兄弟!
经过她耐心细致,温暖有力的沟通,马儿的头终于不再那么晃了,张杉收回了爪,惬意地张开四肢,为马头盖上一坨别致的猫帽,尾尖缓缓摆动,一下一下地拍着马儿的脖子,马鼻发出哼哼声,它应是很享受的。
张杉看着这么温顺的马儿,顿时起了兴致,用爪子缓缓地轻拍马头,给它讲起白雪公主和白马王子的故事。
“喵~,喵~”轻缓的猫叫声响起。
话说,在一个遥远的国度,住着善良的国王和王后,他们生下了一个美丽的女儿白雪公主……
马儿听完,打了个响鼻,张杉从中听出了疑惑,于是又耐心地跟它解释。
白马王子他虽然不是马,但他为啥要叫白马王子呢?因为在西方世界中,白马和王子稀少,物以稀为贵,白色又代表浪漫、高贵、干净。我们东方啊,有句诗叫“青庐合卺酒,披红骑白马”,所以白马和王子一起用,象征着美好爱情。什么?你不是白马?都是马,这有什么打紧的……
马兄弟就是好,从不嫌烦,认真倾听,经常发问。张杉给它讲完白雪公主的故事,又给它唠唠千里马和马踏飞燕的故事。
张杉讲完一匹又换一匹马接着讲,当正跟着白年的马说起那赵高指着一头马头鹿,告诉陛下这就是马时,她被人捏着后颈提溜起来。
看着猫马相谈甚欢,白年终于忍不住,想要参与进来,“讲什么的?我也要听!”
无奈,狸猫只好用猫语跟两个物种重新讲那指鹿为马的故事。
猫讲的认真,马和人类听得认真,还时不时发问,场面一片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