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巷。
黑衣男子进了一处院子,不一会儿,二十几个黑衣人出来,他们分了三个方向,施展轻功飞出院子,融入了夜色中。
约一刻钟,几个黑衣人停下来,前方是一座宅院,领头对几人划了个手势,几人会意,互相看了眼,先后蹬着院墙便跃了进去。
几息后,院子里兵器交接声传来,一盏茶功夫不到,打斗声消失,黑衣人从院子出来。
张杉数了下,多了三人,定有内奸!
再次确定院子周围没有动静后,张杉缓缓落在院子中。
血腥味扑面而来,味道有些刺鼻,她皱了皱眉,有点难受,转头观察四周。
院子里横躺着几人,血液从他们胸口、脖子处缓缓流出,屋内,一人仰头倒在桌子上,他瞪大双眼,眼中的不可置信说明他死时的震惊和怒不可遏,另一个人爬在地上,指甲上沾了些灰,应是死前爬行过,他伸手似乎要抓住什么东西,顺着方向看去,是一间房。
房内,物品杂乱,桌凳被劈成几段,一个三十左右的妇人倒在柜前,手里抱着一个包裹。
包裹里,婴儿依偎在妇人怀里,恬静地睡着了。
包裹下方,鲜红的血液往下滴落,与妇人的血交织在一起。
张杉抬起爪子,探了他的鼻息,又轻轻地点了下婴儿的脸,软嫩冰凉,将回春丹撒在伤口上,药力迅速修复婴儿的身体,不一会儿,伤口便愈合结痂,疤痕脱落。
张衫按着他的胸口处,为他做心肺复苏,按压几分钟,婴儿依旧手脚冰冷,她继续按着。
“砰”一声,大门被用力踢开,稳健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张杉看看门口,又看看婴儿,踌躇几秒,赶在来人到达之前从窗户跳了出去。
一队捕快进来封锁了整个宅院,他们查看一番后,留下几个人处理尸体,捕头便带着人疾步离开。
衙门。
书房内,捕头朝前方男子拱手。
“大人,我们去迟了一步,人全都死了。”
前方的男子身穿官服,背手端正站在窗前,身形瘦削,那细睛中蕴着无可撼动的威严。
男子没有说话,抬头望向窗外那漆黑的夜空,面容冷漠无情,静立片刻,他缓缓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清冷的语气不容置疑。
“一切按计划行事。”
“是!”
“下去吧。”
“属下告退!”
夜风吹过,撩起男人鬓间的碎发,又带着他的叹息,飘向远方。
日转星移,一夜过去。
县城街道上,商贩们奋力吆喝,老百姓买菜的买菜,上工的上工,为新的一天所忙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平平淡淡,谁也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谁也不会为此停下脚步。
那个才几个月大的婴儿,成为权谋斗争的牺牲品,他的生命永远地定格在昨天,不会有人记得他了。
时间会抹去一切。
县城死了人,县令查的很严,王家这边大动作没有,小动作不断,与当地的青楼、赌场、黑帮、一些大小官员等私下都有联系。
等待的日子里,叶逸闲将三万两黄金送来,加上这一路上各位大佬帮忙售卖功法兵器药材之类的物品,赚了五十八万两,都全部充值进去。
除去购买药材、灵泉水、符箓之类的近三十万积分,空间就剩下十万两。
在途中,由于飞行符太废积分,张杉买了把可以隐身的白色飞剑,八百万积分。
虽然长得普通了点,但当站在剑上,风吹着毛发,眯着眼,别提多爽了!
积分:
积分这么多,得买。
有飞剑了,买个护盾吧。
要不是妖兽的身体构造和修炼方式与人类不同,她都想买人修功法来练练。
低阶法器最低二十万,没什么威力,炼气期使用;中阶法器六百万两起步,筑基期使用;高阶又多了两个零,暂时买不起,法宝就不用看了。
护盾怎么也要强亿点点吧,经过细细思索,张杉选了一个青色护盾,它可以将受到的攻击反弹,筑基中期不可破,妖孽除外,总共两千五百万积分。
积分:
她爪子一翻,一个青色小护盾便出现在眼前,触感冰凉。
张杉伸出爪子划向掌心,划了几下,挤出一滴血滴到护盾上,护盾瞬间吸收。
懵逼片刻,才渐渐感觉到脑海中与护盾建立一丝联系,通过这丝联系,她能感受这护盾的全部状态,像是自己的手一般能控制自如。
张杉淡定地打开面板,看着积分,拿起护盾练练手。
令其漂浮,看向积分,约三十秒少一积分,捧住护盾,积分不再变少,与飞剑一样,飞剑平稳飞行十五秒一积分。
一个念头令它变大,护盾刷的变得比她还大,吓她一跳!又令它变小,护盾立马缩小!
又拿来飞剑,操控飞剑撞去,“当”的一声震得她精神恍惚,飞剑被弹飞,张杉立即控制住,让剑飞了回来。
飞剑攻击要的积分就多了,撞击的那一刻一二十积分一秒,攻击越剧烈要的积分越高!
她刚才玩了大概五分钟,积分大概要六百多,系统帮忙祭炼要十万积分。
平均下来,一个法器一分钟吃了她六十左右,一小时快四千,这还是撞击强度不大的情况下。
玩够了,精神有点疲劳,将装备收进了空间。
真心难养。
张杉颓废。
叶逸闲传来消息,王家有了动作,她立马给自己一张隐身符,御剑飞去。
城北大街,行人来来往往,熙熙攘攘,马车,推车,肩挑货物有好几个,有三四个农家汉驾着四车货物朝城门走去,马车上盖着油布,几匹麻布从边角露出来。
在农家汉的点头哈腰下,官兵撩起一角,瞧一下便放人走了,很是随意。
张杉跟上了他们。
他们推着货车出了城门,从官道拐进小路,将身后的几条尾巴就处理掉后,换了马车从一个小道重新上路,货物主要是刀剑暗器,护甲,药物之类的。
走了两天,推货物的换了几批人,马车进了一个庄子,庄子里高手很多,这应该是王家的一个据点,怕被发现,张杉没有进去。
又在那守了一天一夜,在她即将和周公约饭之时,庄子终于出来了几十个人,他们分成两批,朝两个方向刺马奔腾而去。
张杉选了个方向,立即跟上。